第十六章 輸了的人學(xué)狗叫
在朝中文武的注視之下,只見戰(zhàn)天雄的身后,一名穿著儒雅長袍的青年,大步走上殿中央。
“北涼參謀杜文才,請陛下賜教!”
皇極殿上,柳如煙鳳目之中,滿是怒意。
一介北涼王,竟然敢在她的登基大典上,向自己的權(quán)威發(fā)起挑戰(zhàn)。
不僅如此。
就連他麾下的參謀,也對她膽敢如此不敬!
在她的心底,殺機也逐漸涌現(xiàn)。
如非先前關(guān)心萬民生計,以及對群臣的影響。
以她的性子,早已選擇對北涼王下手。
眼下北涼王愈發(fā)放肆,看來對方也已經(jīng)有些按奈不住了。
看來今天的事情,也只怕無法善了。
就在柳如煙思索該如何應(yīng)對時,一旁的朱辰,卻已再次大步從她身后走出。
“挑戰(zhàn)陛下?你還不夠資格!”
柳如煙看向一臉怒容的朱辰,不禁訝然。
這家伙,又要做什么?
剛才對付天竺他已經(jīng)出過手了,難道詩詞對句,他也能把握?
不僅是柳如煙。
朝中其他的文武大臣們,見到朱辰再次走出,也紛紛驚訝不已。
他們誰都沒想到,在陛下受到委屈之時,眼前的青年,竟然又一次站了出來。
在杜文才和北涼王面前,朱辰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閃爍著不悅。
雖說他與女帝僅僅只認識了兩天。
可這兩天的相處,他們彼此也算得上有了一定了解。
甚至朱辰也已經(jīng)將柳如煙當成了一位朋友。
在見到柳如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戰(zhàn)天雄算計,他也是終于忍不住,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戰(zhàn)天雄顏面掃地,為柳如煙好好出一口惡氣。
至于能不能對付的了對方的參謀,朱辰卻絲毫并不擔憂。
有著華夏文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在手,他怕個錘子?
他決定要以最氣人的方式,好好讓戰(zhàn)天雄他們出丑!
見到朱辰從柳如煙身后走出,戰(zhàn)天雄眉頭一蹙。
“臭小子,你是誰?”
朱辰冷冷一笑:“我?我乃是陛下的侍讀,敢問北涼王有何指教?”
侍讀?
在聽到朱辰的身份后,朝中文武全都下意識討論了起來。
“什么?他原來是陛下的書童?”
“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p> “陛下可是才女,那她的侍讀,想必也是文采斐然吧?”
“難說啊……你們知道那杜文才是誰嗎?”
“我知道,好像是前幾年的一名狀元?!?p> “我也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聽說他連續(xù)考了八年,這才終于成了狀元,考完直接就拂袖走了?!?p>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跑到了北涼王的手下?!?p> “看來北涼王這一次果真是有備而來啊……”
“……”
就連異族使臣,也開始興致勃勃看起了熱鬧。
對于他們來說,能看到九州之間不和諧的內(nèi)斗,是最理想不過的事。
見到朱辰如此自信的站了出來,杜文才冷笑著開口:“小小的侍讀,也敢上來賣弄?”
朱辰并未理會對方的嘲諷,而是劍眉微蹙,轉(zhuǎn)過身看向柳如煙,疑惑開口道:
“陛下,臣剛剛似乎聽到了狗叫,是不是臣聽錯了啊?”
柳如煙聞言,臉上綻放出笑意,眼中也帶有一絲欣慰。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又是這家伙站了出來保護自己。
她當下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道:“朕也聽到了?!?p> 兩人一唱一和,頓時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陣大笑。
杜文才的臉,也剎那間變得鐵青。
他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朱辰,咬牙切齒擠道:“臭小子,你在挑釁我?”
北涼王身后,一些文武大臣也氣勢洶洶叫嚷了起來。
“小小侍讀,怎么敢在皇極殿放肆?”
“真是膽大包天,其罪當誅!”
“還不抓緊滾回去,別在異國使臣面前丟人現(xiàn)眼!”
而支持柳如煙的一眾大臣,也立刻紛紛起身針鋒相對,為朱辰撐腰,場面登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此時,在他們眼里,朱辰的身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哪邊聲勢弱了,哪邊就輸了。
皇極殿上。
柳如煙鳳目微凜,寒聲道:“肅靜!”
整個朝堂,也隨之頃刻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柳如煙凝視著朱辰,為其撐腰道:“既然大家都這么有興致,就讓朕的侍讀,與杜參謀較量一下,為大家助興吧?!?p> 見到柳如煙發(fā)話,一旁的北涼王,也知道不好再繼續(xù)說什么。
他冷眼看向朱辰,目光仿佛能殺人!
戰(zhàn)天雄寒聲開口道:“既然陛下都這么說了,那就你們倆比試吧。”
隨后,他就坐回到了位置上。
杜文才看向朱辰,眼中帶著怨毒:“小子,既然陛下和北涼王都開口了,那就讓我們來比試比試。
不過咱們就這么比試,又沒有什么彩頭,似乎不太能夠助興啊?”
朱辰臉上帶著疑惑,人畜無害的開口道:“怎么,輸不算完,難不成還要白給?”
他細雨無聲地刺激著杜文才的神經(jīng),“你該不會是我們陛下派過去的臥底吧?
要是這樣你倒是早說?。∥抑苯泳驼J輸了。
要不…如果你是的話,就眨眨眼?”
朱辰的話,再次引起了朝堂中一群官員大快人心的笑聲。
他們看向朱辰的目光,全都帶著欣賞之意。
杜文才則憤怒不已,感覺自己快要憋出內(nèi)傷來了。
他總覺得自己面對的不像是一個學(xué)者,而是一個不講理的流氓。
杜文才咬牙切齒地怒視朱辰,恨不得把他那張嘴都給撕爛。
“誰輸了,誰就在地上爬三圈,學(xué)狗叫,敢不敢!”
杜文才氣勢洶洶的叫嚷起來。
他對自己的實力沒有絲毫擔憂。
作為九州朝之前的狀元,想要對付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侍讀,還是沒有絲毫壓力的。
這一點,杜文才有著絕對的自信。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朱辰的臉上,卻閃過了為難之色。
朱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不太好吧?”
“怎么?怕了?”杜文才冷笑一聲,“怕了就識趣的滾遠點!”
朱辰雙手一攤,臉色也有些無辜:“我只是怕你到時候趴在地上學(xué)狗叫的時候,會有小母狗沖出來找你打架?!?p> 杜文才要瘋了!
他氣急而笑,道:“好好好,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咱們就來比比看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p> 兩人針尖對麥芒,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