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自覺是個很能忍的人。
你看,強肌散的藥力那么狂暴,他忍過來了。火靈丹更加狂暴,他也挺過來了,獲得了遠超常人的2800斤力量提升。更別提之后的火焰精華了。
這么痛苦的過程他都熬過來了,說明他應該是個很能忍的人。
可為什么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中藏著一把火,怎么也壓不住呢?只想轟轟烈烈地大戰(zhàn)一場,完全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情。
“哈哈哈,既然你應戰(zhàn)了,可就要自承后果了?!比A瑾冷笑著向楚浩走去,他一定會讓對方知道,狗就是狗,怎么能跟主人平起平坐,更妄想咬主人一口。
楚浩還在平息體內的紊亂星力,而兩次使用聚風之后,他的星力也消耗了三分之一,之前那么點的時間遠遠不夠讓他將星力恢復完全。
不過,這并不要緊,只要經(jīng)脈恢復正常,他就能打出天風八式。
“出手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試試第三張人肉椅是否適合?!背苿t是淡淡說道。
“放肆。”華瑾出手。
嘭嘭嘭!
兩人展開了激烈對拼,華瑾同樣是五脈中期,可他的力量卻明顯要比龐義和柳廣都是高出一些。
他的經(jīng)脈擴張得更寬,星力也更加凝實。
楚浩試過對方的力量成色之后,便立刻改換了戰(zhàn)術,以踏空步展開了游斗,他還要先恢復體內紊亂的經(jīng)脈。再說了,對方的力量在他之上,硬拼著實不是一個好主意。
拿己之短迎敵之長,不是傻子嗎?
如此一來,在場面上他頓時落在了下風,只見華瑾不斷地展開攻勢,而他則只有東躲西閃的份。
“狗就是狗,雖然能夠得意一時,但終究不能一世。”
“快點跪下認輸吧。”
“華師兄,再加把勁,干掉這個家伙?!?p> 本土派的人都是大聲叫道,一邊給華瑾助威。而下河院的弟子則是陷入了沉默,畢竟楚浩確實落在了下風,他們沒有底氣。
“哎呀呀,都打到這么激烈了?!边h處,一個年輕的酒鬼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坐在了一株大樹上,咕咕咕咕,他就是一番痛恨,然后抹了下嘴,嘆道,“一邊看好戲,一邊喝美酒,人生再沒有比這更爽快的事情。雪師妹,你說是不是?”
樹下,雪莉依然一身緊身皮衣的女王打扮,但這回估計她來得匆忙,并沒有擺出以前那夸張的排場。她抿嘴一笑,道:“比這爽快的事情多得是,要不要姐姐來教教你?”
駱平不由地一嗆,跟雪家這個另類交流,他總是占不了上風。他哈哈一笑,道:“那小子三個月前還是武徒,可現(xiàn)在卻赫然是四階初期,這進境別說云流宗,就是整個天河郡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來?!?p> “誰讓這小子運氣那么好,吃到了兩枚七花果呢?”雪莉嬌笑。
“雪師妹,你避重就輕了吧?!瘪樒接诛嬃丝诰疲俺_兩枚七花果不算,可三個月的時間就從十階武徒到感應星力,打通四條經(jīng)脈,并將一條經(jīng)脈完全擴張,這速度……依然讓人吃驚。”
“這不是很好玩嘛,曹景文終于有對手了?!毖├虻?。
“哈哈哈哈,雪師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不如我們聯(lián)手保這小子,以后看他和曹景文對抗的話,應該更加有趣。”駱平提議道。
“行啊,有你這個內門第二撐腰,我有什么好怕的?!?p> “雪師妹,你的真實戰(zhàn)力應該不弱于我吧?可這兩年你一直安于第五的排名,真讓我好奇你在打什么主意?”駱平突然將話題轉到了雪莉身上。
“晚上與姐姐聯(lián)床夜話,讓姐姐滿意了,自然也會讓你滿意?!毖├蛎男?。
駱平頓時喝嗆,不敢再去挑撥這朵渾身都是毒刺的玫瑰。
……
場中,楚浩與華瑾的戰(zhàn)斗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華瑾戰(zhàn)力全開,他慣用的是腿法,將腿法展開到極致之后,兩只腳竟是燃燒了起來,一踢之下就有熊熊火焰升騰,威勢極其赫人。
火焰體質。
楚浩不由地心中暗笑,若是其他體質的話,倒真可能給他造成一些麻煩,可火體質?他同樣也是火體質,而且體質的層次還遠在對方之上。
因為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對方的火浪襲人,相反,被這樣的火焰擦中,他體內的細胞竟是變得活躍起來,億萬枚細胞化身成熔爐,煉化著對方的力量歸為己用,迅速補充著他的星力。
明明對方的力量更強,為什么他很還能煉化對方的火焰之力?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體質遠遠超過了對方。
華瑾皺眉,他差不多已是將戰(zhàn)力催發(fā)到了極致,卻只有優(yōu)勢而無法轉化成勝勢,這讓他很沒面子。
對手怎地那么難纏。這韌性怎地那么強?怎么就能屢屢在他的強攻之下及時躲閃,連他的火焰之力都是沒有辦法傷到對方。
楚浩已是將經(jīng)脈平復得差不多了,頓時一聲長嘯,再次從正面發(fā)動了猛攻。
華瑾見狀,不由地大喜。
他正頭疼對方的身法之靈動,這分明就是人級中品的踏空步,被這小子練到凝空的境界,讓他打出的幾次大招都是無功而返。
現(xiàn)在楚浩要和他硬拼了?那他正是求之不得。
他可是在力量上占優(yōu)的。
“不好,又是這招?!?p> “不能硬接,龐師兄和柳師兄就是被這招打敗的?!?p> “快退。”
可四周的人卻是認出了這一招來,不由地紛紛叫道。
華瑾一愣,便是這招打敗了龐義和柳廣?可他是誰,排名第91的華瑾,豈是龐、柳二人所能相比?他們擋不下這招,并不代表他也擋不下。
這小子的身法那么油滑,若不抓住這個機會與對方硬拼,那要打到什么時候?
這主意一定,華瑾便不再猶豫,雙腿狂踢,向著楚浩迎了過去。
聚風。
楚浩右掌一沉,以震蕩勁打出了天風八式。
嘭,激烈的碰撞之中,場上再次灰塵飄揚,飛沙走石。
誰贏了?
華瑾擋得下這招嗎?
無論本土派還是外來派都充滿了關注,這是一場誰都不想輸?shù)膽?zhàn)斗。
灰塵漸漸散去,只見楚浩傲然屹立,而華瑾卻是躺到了地上。
勝負已分。
“楚師兄萬歲?!毕潞釉旱牡茏觽兗娂姎g呼,興奮得不得了。
雖然不符合宗內的挑戰(zhàn)制度,但楚浩能夠打敗華瑾,說明他的實力已經(jīng)超過了趙歡,成為了下河院的第一高手。而楚浩才剛剛成為內門弟子兩個月的時間,那再過兩個月、兩年呢?
他不是要無敵了。
楚浩將華瑾也拎到了龐義兩人身邊,疊上了第三層的“靠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依然取出一塊星石,開始恢復力量。
雖然他始終沒有說話,可他所做的事情卻相當于在抽所有本土派的臉,讓所有本土派弟子都是雙眼噴火,恨不得一涌而上,將他亂打一頓。
但宗內嚴禁以多欺少,再說了,這是本土派和外來派的對抗,以多打少贏了又如何?不是反過來承認不如外來派,需要用人數(shù)來填補?
“殷師姐。”
“楊師兄?!?p> 他們紛紛叫起了另外兩個高手的名字。
殷梅,排名88,楊森,排名87。
“楊師兄,是我上還是你上?”殷梅向著楊森說道,臉上毫無懼意。在內門弟子的排行上,每十名的差距就是一個分水嶺,她和楊森都要比華瑾強出一大截。
“還是我上吧?!睏钌Φ溃莻€男人,自然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面的道理。
“那就先祝楊師兄得勝了?!币竺返?。
“那是當然?!睏钌瓭M臉的理所當然。
兩人毫不將楚浩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頓時讓本土派弟子士氣大增,楚浩再強又如何,他打贏的只是排名第91的華瑾。本土派還有的是強者。
“楊師兄,做了這小子?!?p> “別再讓下世界的狗吠吼了?!?p> “讓這些狗知道我們的厲害,差距有多么遙遠?!?p>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楊森走到了楚浩的跟前,道:“楚浩,可敢與我一戰(zhàn)?”這是必須的流程,挑戰(zhàn)、應戰(zhàn),才能開始一場戰(zhàn)斗。
楚浩置之不理,只是吸取著星石之力,連用三次天風八式,他的消耗太大了,而且經(jīng)脈還在隱隱作痛,必須好好地休息一下。
暫時沒空理人。
“楚浩,我在跟你說話?!睏钌舐暫鸬?。
“別急,等我恢復一下元氣再來揍你?!背崎_口,十分平靜地說道。
啥?
楊森氣得立刻就想沖上去揍人,可楚浩既然沒有同意挑戰(zhàn),他可要承擔全部的后果。尤其現(xiàn)在涉及到了外來派和本土派的紛爭,他若不能贏得漂漂亮亮,那會留下話柄。
而且,楚浩確實剛剛經(jīng)歷了三場大戰(zhàn),他若是強行開戰(zhàn)的話,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他只好十分憋屈地在一邊等著,可想想剛才楚浩說恢復了元氣再揍他,這不是犯賤嗎?哪有人等著挨揍的。
這個家伙的嘴真是毒啊。
等下,一定要揍翻他,一定。
楊森在心中想道,目光則是冷冷地盯著楚浩,如同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