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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全真教

第八章 符箓(上)

穿入全真教 司空詡 2106 2015-03-25 23:58:29

    日出東方,霧氣漸散。

  重陽宮前,一片極大的青石板廣場之上,全真七子按照以往習(xí)練劍法,此時,丘處機(jī)正和王處一比斗,其余五人一旁細(xì)細(xì)觀摩。

  乒乒乓乓,長劍不斷碰撞。

  兩人身形變換莫測,速度越來越快,換做常人,定會頭暈眼花,分不清場中情形,但其余五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時點(diǎn)頭,不時搖頭,神情各異。

  丘處機(jī)突然飛腿踢向王處一,這一腳非常直接,腳勁之大,速度之快,實屬不凡,在三丈外的五子都能聽到破空聲。

  王處一臨危不亂,面對丘處機(jī)這招“天山飛渡”,不做硬拼,一招“退馬勢”輕而易舉的躲過腹部的攻擊。

  兩人接著拆招,攻守之勢轉(zhuǎn)換極快,總體而論,丘處機(jī)攻勢凌厲,王處一不急不緩,章法分明,剛?cè)嵯酀?jì),雖然稍處于劣勢,卻也盡數(shù)擋住了丘處機(jī)的攻勢。

  郝大通對身旁的譚處端道:“剛才丘師哥的那招“天山飛渡”著實厲害,招式并不深奧,卻剛中有柔,陽勁蘊(yùn)蓄陰?!?p>  譚處端身形魁梧,聲音粗豪,道:“不錯,王師弟也不差,有條不紊,拆解得當(dāng)。”

  聞言,馬鈺、劉處玄和孫不二三人一臉贊同。

  “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p>  人未至,聲先聞,全真教除了老頑童周伯通,恐怕沒有人會如此說話,能把他氣成那副模樣,敢把他氣成那樣的也只有同一輩的司空湛。

  馬鈺等五人臉色莫名,分明知道此中內(nèi)情,因是晚輩,似笑又強(qiáng)自忍者,就連場中的丘處機(jī)和王處一都各自停手,憋著笑望向北側(cè)。

  周伯通氣沖沖而來,一屁股坐在重陽宮的石階之上,呼呼直喘氣。

  七子之中,丹陽子馬鈺為王重陽首徒,之后是長真子譚處端,長生子劉處玄,長春子丘處機(jī),玉陽子王處一和廣寧子郝大通,清凈散人孫不二排行最末。

  其中,丘處機(jī)年歲最小,性子卻最急躁,因著周伯通往常都沒有個做長輩的樣子,他也就免了那些規(guī)矩,遠(yuǎn)遠(yuǎn)的就問周伯通。

  “師叔,三師叔又把你趕出來了?!?p>  周伯通翻翻白眼,生氣道:“你們說,我去幫忙有什么不好,他非要攆我走,我可是他師哥呀?!?p>  聽著周伯通的抱怨,想起五日前的事情,孫不二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其余六人亦嘴角含笑。

  原來那日,司空湛突然問馬鈺全真教是否還有黃紙朱砂,孫不二等人都在場,紛紛奇怪,便問其原由,司空湛只說有所悟。

  全真教不事玄黃之術(shù),因此極少用到,當(dāng)日丘處機(jī)便下山買了一些。不料,司空湛只用了沒多少,便被周伯通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周伯通覺著好玩,用來胡亂涂畫,不大會兒,就消耗一空,害得當(dāng)日下午,又不得不重新買了些。

  孫不二笑道:“三師叔恐怕就怕你去幫忙,黃紙朱砂可不便宜,沒見那日三師叔心疼的?!?p>  周伯通臉皮再厚也有點(diǎn)尷尬,他自知有些胡鬧,但他確實十分好奇,就想在司空湛那里看著,究竟能有什么結(jié)果。

  他到底不把孫不二的話往心里去,很快又奇道:“師弟畫的那些鬼畫符到底有什么用,還真能放出法術(shù)來?”

  七子面面相覷,若是眼前這位師叔,那他們肯定會說胡鬧,但若是另一位,他們心中就有些遲疑不定,那位盡管在眾人之中最小,可平時不茍言笑,做事有憑有據(jù),在他們七人當(dāng)中威信不小,印象中絕不是輕佻胡鬧之人。

  劉處玄心思縝密,回憶道:“那日,我看到三師叔滿面春風(fēng),非常激動,不像是玩笑之言?!?p>  郝大通深有同感的點(diǎn)點(diǎn)頭,甕聲道:“我也有此感受,三師叔當(dāng)時走路都生風(fēng),不似平時穩(wěn)重?!?p>  眾人明知此事太過玄奇,出于對司空湛為人處事的了解,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只好等等,來日再看。

  周伯通明顯不信道:“他讀經(jīng)書當(dāng)真讀傻了,還想做神仙?”

  他口中說著,那骨碌碌轉(zhuǎn)動的眼睛卻出賣了他,他比在場之人誰都心急,心里簡直像貓抓了一樣,心癢難耐。

  可是剛剛被司空湛趕出來,他不好意思當(dāng)即回去,閑來無事,看到七子手中都拿著劍,想起司空湛曾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對七子說道:“你們在練武?不如我們一起,你們有哪處不懂可以問我。”

  全真七子俱是大驚,馬鈺甚至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問周伯通:“我們?”

  “是啊,師弟說大師哥不在了,我們兩個不能辜負(fù)大師哥,當(dāng)然要承擔(dān)起教授你們七個的責(zé)任。”周伯通理所當(dāng)然的道。

  周伯通說的隨意,卻沒有注意到這句話對七子的觸動,感性的郝大通和孫不二甚至眼圈泛紅,馬鈺等人亦渾身一震。

  七人看向周伯通的目光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一絲變化,仿佛彼此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少。

  自從王重陽去世后,全真七子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上一輩中雖有兩個師叔,一個稚子童心,天真爛漫,玩鬧隨心,一個不問世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全真教的重?fù)?dān)幾乎都壓在他們身上。

  幸好,司空湛逐漸改變自己,七子心中偎貼不少,壓力陡然減去,仿佛背后的那塊巨石被另一個人扛起來一般,輕松很多,最近多了些笑顏。

  全真七子素來知曉這位三師叔寡言寡欲,時常不是在玉虛洞里,就是在自己房間,很少出外練功,或許因為恩師的仙逝,這位三師叔才開始改變。

  不過,對司空湛的改變,全真七子真心歡喜,恩師仙去,全真教能依靠的只有兩位師叔了,能指點(diǎn)他們武功的也只有兩位師叔,而兩位當(dāng)中,周伯通不靠譜,要更多仰仗司空湛。

  現(xiàn)在在司空湛的影響下,周伯通也變得“懂事”起來,他們能不歡喜?

  在全真七子心目中,司空湛的威信越來越高,對他愈加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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