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鑫磊淡漠的看著這一切,靜靜的給舒清清把脈,半響面色松口氣,把舒清清的手放回。起身對沈君昊道:“將軍,我去給夫人熬藥?!?p> “鑫磊,你是不是心中特別看不起我?”
“將軍想多了,你年少多才,戰(zhàn)功赫赫,多少人求不來的榮譽(yù)都被你得到了。屬下怎么會看不起你?”
“因?yàn)槲覀α艘粋€(gè)無辜的女人?!?p> 明鑫磊呵呵一笑,很是公道的說:“將軍此言差矣,若異位而處,說不定我做得比將軍更狠。沒有人會喜歡心里裝著別的男人的妻子,還是被強(qiáng)迫娶回家的……將軍其實(shí)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我雖然知曉夫人可憐,可是,她的可憐不是將軍給予的,是京城的那幾位給予的,實(shí)在怨不得將軍。
不過,我年少的時(shí)候,唯一的姐姐也跟夫人一般的處境,因?yàn)楸蝗税舸蝤x鴦,她被逼嫁給了別人,最后被那家人給折磨死了,等我感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無力回天。為著她的可憐命運(yùn),我才會同**人。”
原來如此,沈君昊看著明鑫磊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逝者已矣,他就算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補(bǔ)回一個(gè)親姐!
明鑫磊把自己的心思給說透了之后也舒口氣,理智來說,他是真沒有怪將軍的。
只是忍不住觸景傷情罷了。
床榻上的舒清清早已醒過來,自然也聽到了明鑫磊的那一番話,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也解開了。
她就隱約的覺得奇怪,明軍醫(yī)為什么會對她關(guān)心過頭,原來是睹境思人??!
又裝昏了一會,聽到沈君昊離開房間她才吐口氣。
是夜,沈君昊沒有回房間里陪她休息。
似乎是親自送張涵雅離開了客棧,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野風(fēng)吹過,一道黑影從窗口飄進(jìn)來,舒清清冷眼一掃,目光落在來人的黑影上:“你是什么人?”
“沈君昊此刻跟張涵雅在對面的附近的一個(gè)客棧開房**一室呢,沈夫人不擔(dān)心嗎?”
什么!
舒清清秀眉微顰,盯著來人問;“你是誰,為什么告訴我?”
“當(dāng)然是看好戲了。沈君昊為了你拒絕了皇帝的二度賜婚我還以為他有多清高呢,想不到到頭來還不是想左擁右抱腳踏兩條船?!?p> 呃。
舒清清無奈的道:“你說錯(cuò)了,我從來就不是沈君昊要踏的船,我和他不過是奉旨成婚而已?!?p> 黑衣人目光一頓,落在她的肚子上,“可是,你懷了他的孩子,你們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他拋下懷孕的你去陪野女人不是腳踏兩條船是什么?”
“唉,閣下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管這等閑事?”
“因?yàn)槲蚁搿液闷?,好奇沈夫人這樣的身份究竟能不能得到沈大將軍的愛惜?!?p> 莫名其妙!
舒清清有些不耐煩了,“不管你是誰,我此刻累了,我想休息?!?p> 蒙著面的黑衣人走前幾步氣勢逼人,緩緩?fù)鲁鲆痪湓挘骸翱墒?,我想讓你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
“走,我?guī)阌H自看看吧!”
說著,蒙面人就抓著舒清清的手,直接帶著她從窗口飛出去了,飛檐走壁半柱香的時(shí)間,他們落到了一個(gè)小客棧的后院,來到了一個(gè)客房的窗口靜靜的站著。
透過窗欞的縫隙舒清清還真是很巧的看到了屋里的情況:
待看清楚之后饒是淡定的她也忍不住目光一滯:里面的人還真是沈君昊和張涵雅。而且,此時(shí)此刻,張涵雅正挨在沈君昊的胸前委屈的哭泣著。
“閣下,我對這種事不太在意,請送我回去?!?p> “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守著本心,不要愛上他,無愛無恨亦無痛。”蒙面的男子不聽她的意見,卻是在她耳邊低聲訴說了一番。
舒清清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這人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做這些、說這些?
“張小姐,我對你真是沒有什么男女之情了,也許,曾經(jīng)因?yàn)樯崦脤δ阌行┖酶?,可是,也僅限于此。希望你不要糾結(jié)過去的那些了,張?zhí)等蘸蠖〞o你找個(gè)優(yōu)秀的夫君?!?p> “不,我只是喜歡你!沈大哥,明明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什么舒清清一出現(xiàn)你就對我變了?”
“我憐惜她,想保護(hù)她?!鄙蚓环€(wěn)穩(wěn)的按住張涵雅的肩膀,不讓她再撲倒自己的懷里,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所以,請你放棄吧,別讓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妻子。沈大哥,舒清清不是只有一年半載的壽命了嗎,她死了我再嫁給你不成嗎?難道我比她差,讓你看不眼了?”
沈君昊頭疼的看著她,“我說了不需要,張小姐,收手吧!”
“什么意思?”
“不要對我的妻子不利,張?zhí)翟诨噬虾突屎竽锬锩媲岸己苷f得上話,你們想為難她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p> 他竟然懷疑他們張家對舒清清下手?
張涵雅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眼里慢慢的控訴,“沈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想我們?”
“因愛生恨的事情我也聽過不少,我的通房丫頭紅玉被人收買,假裝懷孕想害清清,那個(gè)牽線的人前幾日已經(jīng)找到了。”
張涵雅一愣,“那又怎么了?”
“那人是你們張家的旁支的一個(gè)遠(yuǎn)門親戚,若不是抽絲剝繭,我還想不到這里面又張家的手筆?!?p> 張涵雅身影一顫,臉色慘白顫聲辯駁道,“我沒有,父親也沒有,父親一身為官正直,我們沒有害人!”
……
舒清清聽到這消息的時(shí)候也有些發(fā)愣,紅玉那事既然是張家派人干的嗎?
看著張涵雅的表情缺又似真不知情的樣子,話說,沈君昊是怎么查到線索的,她都以為中間人都被殺人滅口了呢。
為著這有用的消息舒清清也不催那蒙面人送她回去了,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外繼續(xù)偷聽。
因?yàn)樘^關(guān)注里面的對話,舒清清也錯(cuò)過了蒙面人眼里閃過的懊惱,那是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懊惱。
“不是要回去么,我送你好了?!?p> “不急,等一下?!?p> “誰?”
沈君昊聽到聲音瞬間沖過來,蒙面人則在這一瞬勒住了舒清清的脖子,退離窗口十幾步。
推開窗的沈君昊看到的就是舒清清被人挾持的樣子,頓時(shí)大驚,“閣下是誰,為什么抓了本將的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