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韋姑娘要驗我
韋靈兒命尤慶守好刑部,轉(zhuǎn)身便牽了匹馬,朝著東宮奔去。
她前腳剛走,林維揚便出現(xiàn)在了刑部,他見到尤慶便問:“韋尚書呢?”
“大人去東宮了?!庇葢c話音剛落,少年便焦急的轉(zhuǎn)身騎上馬離去。
東宮,這丫頭果然是不知死活!
【東宮】
或許是圣上在可才人身上虧欠的東西,都在李成護身上補回來了,他的東宮絲毫不輸皇宮,甚至要比皇帝的宮殿還要奢華許多。
韋靈兒走進來的時候,亮明身份,根本沒有人阻攔,她走進去,卻見李成護坐在院內(nèi),正在看著身前的舞姬跳舞。
他似乎早就在等待著她的到來,絲毫不覺得驚奇。
“韋姑娘來了?”李成護拍著身旁早就準備好的椅子道:“坐,陪本宮看一會兒歌舞如何?”
“我沒空和你看什么歌舞!”她從衣襟內(nèi)掏出一個瓶子開口:“太子殿下敢不敢讓我檢查一下您的手?”
“手?”李成護見她氣勢洶洶,倒絲毫不覺得畏懼,反倒笑了起來,他擺擺手,命那群歌姬下去,起身走近。
他低下頭,似乎在仔仔細細的看著身前這位少女。
她一身男子的圓領(lǐng)白袍,竟是格外的不俗。
“也是,舞姬怎能及韋姑娘半分,即使是千千萬萬,也不足能與姑娘媲美分毫。”男子說話越發(fā)沒了分寸,這更加讓查案心切的韋靈兒惱火。
“太子殿下,請自重?!彼鹧?,瞧見的卻是男子越發(fā)泛著幽火的眸子,她內(nèi)心泛起慌張,聲音也隱約之中帶著顫抖。
“韋姑娘要驗我?”李成護略帶輕佻,忽的展開雙臂:“來,本太子今日任憑韋姑娘查驗如何?要不要將這身衣裳也褪了去?”
“登徒子!”她咬著牙罵了一句,忽的將手里的瓶子打開,朝著李成護的手倒了上去。
這是幼時,師父教給她的。
雁過留聲,若是李成護真的對馮毅下手了,這些藥粉撒上去,他的手也會變黑……
但是,韋靈兒又怎么會知道,李成護做事情手底下自是有代替的下人,他又怎么會親自動手呢。
“瞧,韋姑娘,本太子可是什么都沒有呢?”他見藥粉不起效,笑的十分張狂:“本太子可是堂堂正正,什么都沒做??!”
“那,就當是我打擾殿下了?!?p> 韋靈兒說完,便轉(zhuǎn)身要離去,卻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攔住,她側(cè)過臉,卻見李成護用了功法,再后來,她便癱倒在地,沒了意識。
李成護笑了笑:“東宮豈是隨意進出之地,韋姑娘還是好好在這里待著吧?!?p> “住手!”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的響起,一身白衣,一片輕紗帷帽忽的被拋向空中,那張俊朗的面龐,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面前。
“林維揚?”李成護心頭一驚,卻強裝鎮(zhèn)定,連忙伸出手妄圖將韋靈兒抱進自己懷里。
沒成想還是遲了一步,竟被林維揚搶先一步抱了過去。
“林維揚!”他滿是惱火,自己好不容易設(shè)的局,這林維揚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眼瞧著自己的計劃只差最后一步,他竟然……
“殿下,平日里本王敬你,喊你一聲皇兄,可今日皇兄做的事情,可真是讓皇弟我大開眼界啊?!鄙倌犄蠛诘难垌涑鲆坏篮?,那副神情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狠厲。
“你將她放下!”李成護也慌了,他今日本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竟沒想到還有這一步。
“本王,不!”少年的語氣愈發(fā)堅韌,周身的冰寒是不可靠近的攝人。
少年根本不愿再和他多費口舌,轉(zhuǎn)身便要將人帶著離去,卻聽李成護質(zhì)問:“林維揚,你憑什么抱走她?”
憑什么?這個問題問得好。
他內(nèi)心忽的一顫,即刻卻脫口而出:“因為她是本王的女人!”
少年輕身一躍,便抱著懷內(nèi)的姑娘,上了馬,穿過街市時,那副俊美的容顏驚擾了一城的百姓。
“天吶!那是誰,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子?”
“沒見過,這……簡直要比王寺丞還要好看百倍……”
“胡說,我們王寺丞才是最好看的?!?p> “你仔細瞅瞅,他懷里抱著的是誰???”
“好像……是韋家小女?。 ?p> “韋家小女?韋家小女怎么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她不是和王寺丞青梅竹馬,早就定了嗎?”
“胡說,王寺丞是我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少年的馬,停在了林王府。
一時之間,長安城大街小巷皆傳:冷面王爺?shù)尼∶毕?,竟是一張盛世美顏?p> 【林王府】
“快去喊甄師父!”林維揚剛進府,便喊。
林朝本還在愣神,王爺怎么又抱著人回府了,聞言連忙回神,喊了甄仁去寢殿。
“沒事沒事?!闭缛侍栠^脈后擺擺手:“一點點蒙汗藥,殘留在衣襟上,又受到一股巨大的沖力,便很快的吸進去昏過去了?!?p> “那當如何診治?”少年的焦急,寫滿了臉龐。
“哈哈哈。”甄仁見狀,卻笑了起來:“睡一會兒就好了?!?p> 他作勢走出門外,卻拍了拍少年的肩:“將她外袍褪去,那衣裳有迷藥殘留。”
說罷,甄仁便離開了。
少年愣神:“啊??”
甄師父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可是,保持著對甄仁醫(yī)術(shù)的信服,他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照做了。
少女確實面色紅潤,沒有上次中毒之時那般蒼白的容顏。
少年上前,慢慢的將她抱起,隨著那解開她衣襟扣子的動作,這耳后也早已紅了一片。
他深吸一口氣,將外袍褪下,拿到外頭。轉(zhuǎn)身后卻喊道:“鄒飛?!?p> “王爺?!编u飛擔憂的問:“韋姑娘可好?”
“她無礙?!鄙倌甑溃骸叭ヒ惶舜罄硭?,讓王智憶將孫茂的案子結(jié)了,莫要再查,你只說,此案事關(guān)韋尚書的安危,他自然會明白?!?p> “是?!编u飛領(lǐng)命。
少年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頂重要的大事一般:“誒~鄒飛。”
“王爺?”鄒飛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少年欲言又止,鄒飛又問:“王爺還有要囑咐的嗎?”
“回來的時候,帶個糖葫蘆……”
“???”
“……”
“知道了……”
鄒飛迷惑,王爺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吃糖葫蘆了?他摸了摸后腦,看來自己是越來越不懂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