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霍靳聲,安心的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男人低頭打量她的腿,黑色裙擺下的小腿筆直纖細,腳丫就藏在一雙黑色高跟鞋里,肌膚白皙細膩。
他蹙眉瞥向她,眼神似乎在譴責(zé)她傷了腳還穿這種鞋。
“傷上加傷。”
安心掃了眼屢次受傷的腿,眼里充滿了對自己的憐憫。
“可今天我的打扮漂亮吧?!?p> 今天的她必須漂亮。
安心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能笑出來,可能是難過到極點,也可能是慶幸自己有藥可救。
霍靳聲松開了手,他不否認她今天很漂亮,被那雙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極為熱情看一眼,會有幾秒的沉醉。
但,要漂亮的女人,要讓她自己站好。
安心隱隱覺得他有點惱怒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用笑緩和氣氛,低聲問他,“你怎么會在這?”
“跟同事來看望一位住院的老教授?!被艚暠3种罴训娘L(fēng)度,看向身邊的朋友秦林。
安心才注意到他身旁還有別人,抱歉地看著秦林,點了下頭。
秦林回了她一個微笑。
“你呢?”霍靳聲問,方才遇見安心慌張的樣子,心里也有了答案。
安心的眼里隨即流露出擔(dān)憂,說:“我爸住院了,我來看他。”
不再耽擱,臨走前,安心回頭看了霍靳聲一眼,用低低的聲音叮囑道:“記得找我拿花。”
霍靳聲接收到她傳遞的頻率,淡淡嗯了一聲。
“喲,這是誰?怎么沒聽你提起過?!?p> 秦林碰了碰霍靳聲的肩膀,語氣探究。
霍靳聲簡潔回道:“一個朋友。”
秦林濃眉挑起,咧齒笑說:“朋友啊,你的注意力都在她腿上,沒發(fā)現(xiàn)她看見你那一瞬間的眼神,從絕望到充滿了希望,你品,你細品?!?p> 霍靳聲朝安心離去的方向看去,已不見安心的身影,他斂眸思量著什么,她說她父親住院了。
……
安心一走進病房,就看見父親臉色蒼白,跟趙伊人在爭執(zhí)要不要下病床。
夏權(quán)擰眉頭說:“醫(yī)生都說我沒事,我就想起來。”
趙伊人倔強地看著他,語氣變得越來越快,說:“你還不是怕你女兒擔(dān)心,她深夜帶小白臉去酒店開房被榕城的八卦記者爆出來這事,傳得滿城風(fēng)雨。
你女兒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豐富多了,你還是顧著自己的身體吧。”
安心在門口停下腳步,聽見了這些話,父親眉頭緊鎖,氣憤道:“我不相信心兒會做出這種事,不是有人澄清嗎?我相信心兒的人品,等她來,我親自問她?!?p> 那晚,酒店里莫名出現(xiàn)的記者大肆報道安心“出軌”,安心多少知道一點。
輿論發(fā)酵了一天,之后有不少記者承認自己利益熏心,站出來說報導(dǎo)子虛烏有,當(dāng)晚的男人是安心的堂哥,而且徐紹南也在現(xiàn)場,安心沒有“出軌”。
安心疲于應(yīng)付,還未去調(diào)查這件事是誰搞的鬼,但是二十四小時的功夫,傳言就塑造了一個出軌的女人,澄清的發(fā)言有人信有人懷疑。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是敗壞了安心的風(fēng)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