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照夜舒帶著年少的照夜清,在照夜家族里并無安身立命之所,父子倆相依為命隨處漂泊,直到遇見一位名叫流徽的年輕男子,他自稱為伯桃的好友,也是來自神族的琴師。
流徽想以好友的名義討回水云鼎,可照夜舒不從,因為伯桃臨死前反復囑托過不能把水云鼎交給任何人。
后來悲劇就發(fā)生了,流徽當著照夜清的面,殺了照夜舒,他不但搶走了水云鼎,還挾持了照夜清為他破解水云鼎的奧秘。
“流徽?原來神族人也這么不講武德嗎?”我問道。
照夜清抬起空洞的眼神望著我,說:
“流徽早就已經(jīng)入魔了,不然他怎么會那么強?我父親是被他一招斃命的?!?p> 這件事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各族為了水云鼎紛紛來找流徽的茬兒。
“當時來了很多人,我記得有神族的三公主晴光,還有妖族的五毒堡,魔族的二長老含章,嗷對了,還有幽冥族的東君,甚至當年北宋的人族將軍都來摻合了一腳?!?p> 我驚嘆道:“這么熱鬧?這水云鼎這么搶手的嗎?”
“我也是今天才剛剛知道,東君大人原來是幽冥族,這是我頭一次接觸幽冥族,他們是一個怎樣的種族啊?和鬼族有什么區(qū)別???”
我期待地搓了搓手,看向身旁恬靜的南溟,南溟如大夢初醒一般從故事中抽離出來,回答道:
“鬼族是生靈死后還沒有轉世進入輪回的魂魄,暫居在幽冥界,生活有諸多限制;而幽冥族生于天地初開之際的混沌之中,多數(shù)是幽冥界的統(tǒng)治者,行動自如?!?p> “那東君大人是隨著天地初開一并化生的啊,太強了,這故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覺得呢?”
南溟輕皺著眉頭,看起來一邊聽講的同時又一邊動著腦子,沒想到她也這么喜歡聽故事。
我對南溟的任何想法都充滿了好奇,看她這陷入思緒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
“你在想什么呢?哪里有問題嗎?”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什么也不說。
照夜清繼續(xù)道:“他們手段各不相同,晴光公主是為了自己的母妃而來,但她有修養(yǎng),并且她對于流徽入魔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流徽拒絕之后,她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妖族是來明搶的,五毒的五位首領合力殺了流徽,剛準備離開,魔族長老含章就到了,含章帶著魔族死士與五毒打得不可開交,勝負難分之時,東君大人趕到了現(xiàn)場?!?p> “東君大人似乎對水云鼎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他來只是為了維持人間的秩序,而且他好像不會說話,就靜靜地站在中間,渾身纏滿了繃帶,誰都看不到他的臉和表情,誰都不敢輕舉妄動?!?p> 我聽了,拍手叫好:
“我就知道!咱們東君大人絕對是震懾全場的那個!”
照夜清反問道:
“是嗎?那有何用?含章深知當時已經(jīng)沒有機會從五毒手里搶過水云鼎,就打算帶走我,我極力朝著東君求救,但東君,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p> “啊?你意思是,東君大人見死不救?”
照夜清一臉冷漠,道:
“罷了,我可以理解,一向高貴的東君,怎么會看得上救我呢?怎么會因為我而節(jié)外生枝得罪魔族呢?”
我大聲爭辯道:“一定是東君大人當時沒聽見,或者沒顧得上,要么就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別瞎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