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異獸自然是難以收服,每一次他們組織都會派一個小隊(也就是四個人)過去。夜鴛也因此負(fù)了很重的傷,他們以為的沒有錯,夜鴛當(dāng)時確實差點死在了山腳下,這對他來說或許也是漫漫時間長河里的一種解脫,但令人無法直視的是,這個任務(wù)的要求便是只允許他一個人去,他請求同伴支援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他,甚至他奄奄一息躺著等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下一個頂替他位置的人。
所以此時夜鴛笑瞇瞇地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在座的四個人皆啞口無言。
這次的會面就這樣不歡而散,回去的路上,夜鴛一言不發(fā)雙唇緊閉,車速飆到了一百三,之前眼睛里的柔情全部被替換成了冷漠。
“你不是說,你們那個組織里全都是一群知己知彼的生死之交嗎,怎么……”
“我沒有懷疑他們,我覺得是高層有人在搞鬼,要么是想至我于死地,要么就是挑撥離間,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騰出空閑來查這件事?!?p> “那所以……你當(dāng)初是怎么活下來的?”
“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早都忘了?!?p> 他潦草地講述了整個事件,據(jù)他回憶,當(dāng)時有個叫念伶的姑娘救了他,她是神族的樂女,撫琴一絕,舞蹈一絕,長相自然也是一絕。那段時間承蒙她的悉心照料,他才撿回一條命。
我想象著他倆如同小說一般的邂逅,忍不住贊嘆道:
“那你倆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郎才女貌啊?”
我還樂呵呵地等著他夸我嘴甜呢,誰知他突然狠踩一腳剎車,若不是安全帶箍著我,可能車窗都被我撞出一個窟窿。
我連忙看了眼后視鏡,確認(rèn)沒有車輛追尾,他直接停在了路中央啊,還好這段路比較偏僻,沒多少人來往。
“你干嘛呀?”我一臉茫然又無辜地看向他。
他一臉正經(jīng)地盯著我,胸口劇烈起伏著,攥緊了手中的方向盤,看樣子是情緒上頭,壓迫感十足,像是要就地處決我的架勢。
我不禁往后靠了靠,看得出他雖然一言不發(fā),卻在努力隱忍著某種沖動。
他這質(zhì)疑性的目光盯著我估計有足足半分鐘,那眼神似乎在問我:“你認(rèn)真的嗎?”最終,他深吸了好長一口氣才平靜下來,什么都沒有說,繼續(xù)向前開去。
我偷偷地擦了擦手心的汗。
我不禁再一次問自己,我不會真的和他前女友撞臉了吧?于是他自以為是地找我當(dāng)替代品?瘋魔了吧。
我在想接下來的路到底應(yīng)該怎么走,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可能會因此而改變,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并且狗屁不通的凡人本不屬于這個奇幻流離的世界,但說實話,我有點想去追求這份刺激和不平凡,退一萬步講,我就算回到我原本的生活中去,亦會遇到各種危險,更何況夜鴛應(yīng)該是不允許我離開他的。
回到別墅之后,紛眠姐他們一個個端坐在客廳里,苦等著我們回來。
“夜鴛哥,不好了,出事了。”
夜鴛看向站在窗前的那位西裝先生,皺了皺眉:
“是你?出什么事了?”
“一樁案子?!蔽餮b先生沒有好氣地將手里的檔案袋摔在茶幾上:
“好好的法治社會,被你們這些靈異生物搞得烏煙瘴氣,還不加大管制力度,放任那些不干凈的東西逍遙法外,這些破事,我看你們要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