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翼軍,皇兄還真是看得起我,為了殺我連深藏多年的龍翼軍都派來了。”
“那是自然,畢竟你可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煞閣閣主,自然不能小覷了?!?p> 司空離墨將蘇婉兒護(hù)在身后,“你趁機(jī)趕緊逃?!?p> 鄭駿大聲道:“誰要是殺了前朝公主,賞一萬兩黃金,殺了通敵叛國的三皇子賞一萬兩黃金?!?p> “殺?!?p> 眾人齊刷刷朝司空離墨和蘇婉兒二人沖去。
龍翼軍是墨安在暗中訓(xùn)練的一支手段極其殘忍的軍隊,他們一個個身手了得,一人上戰(zhàn)場能敵十余人。
司空離墨即要保護(hù)蘇婉兒,又要與百余人對戰(zhàn),難免有些吃力。
墨安對鄭駿道:“別拖久了。”
“是?!?p> 鄭駿會意的執(zhí)劍沖了上去,正在此時一道白影擋在了他面前。
“白骨。”
白骨看著鄭駿,眼神狠戾,“就憑你也想傷我閣主。”
“那就先殺了你?!?p> 二人立即打成了一片。
百余回合下來,白骨趁機(jī)一掌打飛鄭駿,隨即飛躍至司空離墨身前,“閣主,你帶公主先走,這里我來善后?!?p> 司空離墨眉頭一鎖道:“活著回來?!?p> 隨即攬住蘇婉兒的腰縱身一躍,往林中而去。
沒有了后顧之憂的白骨越戰(zhàn)越勇,可他始終難敵眾人之手,幾百個回合下來,他身上已有多處劍傷。
鄭駿的身上也是肉眼可見的傷口,以及躺在血泊中的數(shù)十名尸體。
墨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看著白骨的眼神十分的狠戾。
“殺了他。”
“是。”
鄭駿帶著活著的侍衛(wèi)又沖了上去,只見白骨被眾人層層包圍,數(shù)人倒下,數(shù)人的劍刺向他的身體。
“砰”地一聲,房門被司空離墨一腳踹開,還沒等云煙反應(yīng)過來。
脖子就被司空離墨狠狠掐住。
“閣閣主。”
司空離墨雙眼通紅,面色陰冷,手上的勁道越來越重。
云煙的臉色由紅變成了紫色,懸在空中不停搖晃的雙腳也慢慢等了一下。
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司空離墨將她狠狠扔在地上,眼神陰冷地看著她。
脖子得到解脫的云煙,張嘴吐著舌頭吃力的呼吸著。
片刻后她抬起頭,雙眼含淚的看著司空離墨,嗓子嘶啞的道:“閣閣主,不知不知云煙犯了何時惹怒了您?”
司空離墨蹲下身子,平視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殺氣。
“是你把我的行蹤告訴了墨安?也是你將蘇成宇交給了凌起?鬼虎、黑影也是你殺的?”
云煙聞言,眼神閃躲,不敢與他直視。
司空離墨那冷落噬血的語氣,讓她不寒而栗,渾身顫抖的往后挪了挪。
“閣閣主是不是誤會云煙了,云煙怎么會……啊。”
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又被司空離墨掐住。
司空離墨語氣冰冷道:“音闕,你應(yīng)該很清楚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兩行淚水從云煙的眼角滑落,呼吸困難的緩緩道:“那你也知道我有多愛你,可你為何要讓白骨裝扮成你的模樣,夜夜與我同床?我在你心中到底為何物?”
“玩物。”司空離墨似乎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你不可能入得了我的心,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不要成為我的累贅,否則只有死?!?p> “為什么?為什么蘇婉兒可以,我卻不可以?”云煙不甘的質(zhì)問道。
“我不明白,我有哪點比不上她蘇婉兒,我比她愛你,比她了解你,比她對你有用,我可以為了你連命不要,她可以嗎?”
云煙越說越悲傷,看著司空離墨的眼神滿是悲痛與不甘。
“你不是比不上她,而是根本不配與她比。她是前朝的公主,可以助我成皇,而你不過是身下的玩物罷了,她的命比你重一萬倍。你了解我?呵,那你知不知道我收留你,與你同床是為何?”
云煙對上司空離墨那雙冰冷如寒水的眼睛,身子不由的陣陣顫抖,害怕的搖搖頭歪過頭去,不愿聽他接下來的話。
司空離墨怎能放過她,扳正她的腦袋,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忠心與我,為我賣命,為我去殺人。你對于我而言,除了是玩物,還是一個殺人工具。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不會有絲毫傷心,只是為自己少了個殺人工具而感到可惜罷了?!?p> 說完,司空離墨用力一甩,云煙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司空離墨起身看著自己掐過云煙脖子的手,眉頭緊蹙,心中犯起一陣惡心。
臨走前,司空離墨狠狠道:“你最好祈禱白骨他能平安回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當(dāng)云煙抬頭望向門口時,已沒了司空離墨的身影。
云煙吃力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色慘白如雪,眼淚無聲的滴落。
“白骨,對不起。”
她終究是利用了他。
深秋的風(fēng),吹在人身上寒氣逼人,發(fā)黃的樹葉紛紛落下,落在了跪在地上身子彎曲頭朝下的白骨身上。
原是一身白衣,卻變成了一件血衣。
白骨雙眼垂目的看著地面,左手緊緊攥著一塊玉牌,那是云煙送給他的吉祥之物。
那一年,他12歲,她8歲。
“白骨哥哥,你會一直保護(hù)音闕嗎?”
白骨輕輕擦拭著音闕受傷的雙手,眼中滿是憐惜,“會的,白骨會一直保護(hù)音闕。”
音闕睜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看著白骨,“那如果有一天,音闕犯錯了,被閣主責(zé)罰了,白骨哥哥會幫音闕嗎?”
“會的?!?p> “如果閣主要殺音闕了?你會為了音闕背叛閣主嗎?”
擦拭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白骨抬頭看著音闕道:“不會有那一天的?!?p> 音闕不滿的嘟著小嘴,不依不繞道:“如果有那一天了?”
白骨低頭繼續(xù)替音闕包扎著傷口,“不會?!?p> 音闕:“不會什么?”
白骨:“不會背叛閣主?!?p> 音闕:“可閣主要殺云煙怎么辦?”
白骨:“我會救你。”
音闕不滿的抽回小手,生氣道:“這樣,閣主就會連你也殺了,你不怕嗎?”
白骨溫柔的看著她,“不怕?!?p> 那一年,他18歲,她14歲。
音闕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放在白骨手中,“這是我娘生前留給我的,說是戴在身上能保佑佩戴者平安歸來?!?p> 白骨緊握著玉牌,面露笑容道:“嗯,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