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老板被帶到另一個房間做筆錄去了,我無聊地在一個空房間中等著警察的到來,我想清楚了,既然你老板要陷害我,那我就把你賣假酒的事向警察抖一抖。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你不義!
過了一會,居然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喂喂喂,你干嘛,你放開我,不是說做筆錄嗎?你拷我干嘛!”我一個不留神,就被剛才那個女警官用手銬拷了起來,另一頭則拷在一根欄桿上。
“哼!你給我老實點!”女警官拍了一下桌子,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殺害酒吧那名男子?”
“冤枉,我冤枉啊!我沒有殺人,我連碰都沒碰他一下!你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出言誹謗?。 ?p> “還不老實!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好看的皮囊下卻居住著一個猥瑣而骯臟的靈魂!我完全相信你老板對你的指控,你最好從實招來吧!”
媽的,不就多看了你兩眼嗎?就準備公報私仇?我知道她話里有話,也就直接挑明了:
“首先,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其次,我希望你們辦案要講證據(jù),而不是憑感覺!另外,我希望某些人能夠就事論事,不要那么小心眼!我剛剛確實在車上盯著你看了一會,但那是站在欣賞的角度去看的,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且,法律上也沒說盯著美女看犯法吧?”
“你這個大色狼!還跟我講起大道理來了?!我看你是沒吃苦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美女警官惱羞成怒地從墻上拿下一根警棍。
我擦,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刑訊逼供?。?p> 眼看她朝我飛奔過來,情急之下,我只能扯著嗓子大喊: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可她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只能本能地把身體轉過去,將后背露給了她……
我盡可能地將全身肌肉緊繃,以將傷害降到最低,這是我多年挨打總結出來的經(jīng)驗。
“嘭!”……“嘭!”兩聲悶響。
奇怪,聲音很大,可幾乎沒什么感覺!
這死丫頭原來就是個繡花枕頭,沒什么力氣,也不知道是怎么從警校畢業(yè)的。
“沒吃飯啊,美女~擱這給大爺刮痧呢!用點力,行嗎?”我逐漸膨脹起來。
“你!……”美女更加生氣了,臉色已經(jīng)憋得赤紅,跳起身對著我的后背猛打起來!
“?。。。√厶厶?,別打了,別打了!女警官…?。 畟b,姑奶奶,饒命,??!”我疼得直跳腳。
奇怪,剛剛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怎么突然這么疼了!
可現(xiàn)在沒有時間細想,美女警官的攻勢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不能干站著挨打了,于是繞著柱子躲閃。
可惜我移動受限,還是被她打中三下。
咦,這三下又不疼了!而且我觀察到,她這三下?lián)糁械臅r候,她的頭發(fā)仿佛被一股微風吹得飄了起來!
我很確定我并沒有對著她的頭發(fā)吹氣。
我正納悶,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小祝,你在干嘛呢?我教過你的啊,先做筆錄,再調(diào)監(jiān)控??纯此f的是不是與現(xiàn)場發(fā)生的相符不就行了嗎?”進來一位50多歲的老警察,對著女警官說道,“現(xiàn)在提倡文明執(zhí)法,可不能搞嚴刑逼供那一套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爺爺把你接回去!”
“別別別,馬師傅,我再也不敢了!其實也不能全怪我,是他自己叫我用力打他我才打他的,這種要求我還真沒見過!”美女警官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望著我。
我正要辯解,老警官發(fā)話了,“行了行了,下不為例哈!你這小丫頭片子,伶牙利嘴的,沒人說得過你~”說完笑呵呵地把門帶上了。
“小豬警官,我覺得剛剛那位老警官說的很有道理,你趕緊去看監(jiān)控,監(jiān)控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老警官的話也提醒了我,酒吧是有監(jiān)控的,只要看一下監(jiān)控不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嗎。
“聽好了,姐姐我姓祝,祝融的祝!你才是小豬!”小豬警官眼睛瞪得老大。
……
接下來,她果然沒有為難我。給我做完筆錄后,就拿了臺筆記本電腦來調(diào)看監(jiān)控。
“小豬警官,看得差不多了吧,什么時候放我走?。俊痹谶@里已經(jīng)耽擱了老子快兩個小時,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老娘我姓祝!你再敢亂喊,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祝警官朝我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本來還想再逗逗她,但這種暴力女孩說不定真能做得出來,我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確實跟那個受害者沒有身體接觸?!边@句話在我聽來猶如狗嘴里吐出了象牙一般動聽,以為馬上就可以回去了,但是祝警官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焦慮起來。
“但是,他喝過你調(diào)制的一杯酒。也不能排除你在酒里下毒的可能性!”
“你別血口噴人!狗才在酒里下毒!”
“請稍安勿躁,等法醫(yī)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不就知道了。”
法醫(yī)的化驗結果?遭了,我記得瘋大叔死前跟我說過,他是被那兩個女的下了毒,并且地球上無藥可解。也就是說這化驗結果出來,可能真的是被毒死的!那豈不是我要背這個黑鍋了!
狗日的瘋大叔,你擺明了是來坑我??!
想到這里,我急切地說道:“那個大叔死前跟我說過一些話,他說他確實是被下毒了,是被兩個女人下毒的,那兩個女的我見過!你們就算查出來是被毒死的,那也不能賴在我頭上!”
“噢?你在提前走位嗎,兄弟。你怎么證明是她們下的毒,而不是你下的毒呢?”祝警官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鬼知道怎么證明啊,我又不是法醫(yī)!
“我沒有撒謊!對了,那兩個女的前天也來過酒吧,你把監(jiān)控往前翻一翻,應該能找到她們的影像?!?p> 祝警官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然后說道:“你是說這兩個女的?”
“對對對,就是她們,是她們下的毒!”我指著屏幕里的金發(fā)女子和嬌小女子說道。
“你是想說,在兩天前,兩名弱女子在酒吧里跟被害人說了兩句話,然后就把被害人毒死了是吧!哈哈哈哈,兄弟,編理由也要編的像點?。 毙∽>倬谷恍Φ没ㄖy顫。
不過我覺得她的話確實有道理,單憑視頻上的東西,又怎么能證明是她們下的毒呢?我越想越覺得后背發(fā)涼,莫非這個黑鍋我背定了?
……
又過了兩個小時。
“宛塵,法醫(yī)那邊的結果出來了,死者確系中毒而死的,有毒物質(zhì)的成分目前還在進一步分析。你這邊進行得怎么樣了?監(jiān)控看了嗎?”之前的那位中年警官回來了,風塵仆仆地對著小祝警官說道。
原來她叫宛塵,名字倒還可以,可惜性格太有問題了,我內(nèi)心評價道。
“報告邵隊,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看了。……”祝宛塵把剛剛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小伙子,我問你,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老實交代的話,屬于自首行為,法院可以考慮從輕判罰的?!鄙坳牰⒅艺f道。
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別說我不是兇手,就算我真的是兇手,我也不可能主動交代啊。開玩笑,故意殺人罪,從輕從重還不都是個死!
“我再說一次,我真的沒有下毒。他也不是我殺的!為什么你們就是不信我呢,為什么你們不去調(diào)查那兩個女的呢,莫名其妙!”
“那兩個女人我們自然會派人去調(diào)查。不過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這是肯定的。首先是有人指控你,其次你確實是死者生前最后接觸的一個人!所以,你可能要先留在警察局,等候我的調(diào)查結果!”
話倒是說得委婉,不就是要抓我嗎?我心里既生氣又著急,但我一介破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希望你們能做到公平、公正,早點放我出去!”被帶進關押室前,我大聲對著他們吼道。
哥們我這是什么命啊,怎么老是遇到這些倒霉事!這才幾個小時,我就從一名人見人愛的調(diào)酒師,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躺在關押室的小床上,我感慨著命運的不公。
算了,反正我也快無家可歸了。至少這里有地方住,還有飯吃,有本事你們就關我一輩子!想到這里,我不再焦慮,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