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掀開門簾,見她正縫補著自己一件棉襖,天漸涼,冬衣也是該準備起來。
見皇甫天雄回來,燕兒露出驚喜,起身上前接過手中腰刀,怪道:“哥哥,出門這么多日,也不捎個信回來,讓妹妹擔(dān)心死了。”
皇甫天雄皺下眉,“公務(wù)繁忙??!”瞄了眼小姑娘,發(fā)現(xiàn)又是長高些,皮膚也是變得白皙,現(xiàn)下也算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不由戲道:“近些日,那小個有無來過?”
小燕子頓時俏臉一紅,點頭不語。
忽道:“他說昨夜麻府被好幾十個歹人劫起,差點全府上下被襲殺,那麻府小姐也被掠走,多虧周縣尉帶弓手及時趕到,救了麻府,也救了麻小姐。”
皇甫天雄暗想,看來麻仁人要好好感謝周縣尉,不過麻蕓秀沒事就好,只是可惜那韓成彪未痛下狠手,將麻府上下砍殺一番。
見皇甫天雄面無表情,有些奇怪,不過也未再說起此事。
“有無熱的飯菜?!?p> “哥哥還未吃飯?我這就為你去做?!闭f著去了西間伙房。
燕子做的飯菜香味俱全,昨夜至此尚未好好吃個飯,皇甫天雄便是狼吞虎咽吃起。
飯畢,皇甫天雄頓覺昏昏沉沉,畢竟一夜未睡,稍稍梳洗下,進了里屋睡起覺來。只覺天昏地暗的,不知睡了多長時間。
模模糊糊像是有人推著自己,睜眼一看原是肖泥鰍,只見他著裝齊整,神情嚴肅。
“快些起來了,方大人和頭兒都在外等著呢?”
皇甫天雄嘀咕著,想不到自己一覺睡了如此長時間。
忙是骨碌爬起,嘴里不停責(zé)怪:“你這小子,為何不早點叫我?”
肖泥鰍忙辯道:“我也是剛進你屋才知你尚在熟睡?”
皇甫天雄整理好衣衫,一把抓起腰刀,匆匆地與燕子告了個別,往外走去。
屋外,天色深沉,夜風(fēng)呼呼,已是明顯有著幾分寒意。
方秋獲、仇萬黎等人已是嚴正以待,前面的人點起火把。
皇甫天雄和肖泥鰍飛速上馬。方秋獲捋須喝聲‘出發(fā)’,一行人快速朝南城門而去,出的城門便是飛奔麗丘。
夜間,官道甚空。到了麗丘,不過是三更天,夜色正深。
街上空無一人,幾盞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有著幾分寒冷,眾人心緊起,卻感覺不到寒意。
方秋獲讓眾人在李有前面街道停下,讓皇甫天雄說明地點后,命人兵分兩路分赴洪氏與李洪儒家。
皇甫天雄帶著一隊捕快,手持火把進入洪氏家。急促敲門聲驚醒洪氏家人,那老婆婆迷糊著開了門。
那老婦人正要開口問何事,便是被一差人拉至一邊。
皇甫天雄快速帶人沖上樓去。此刻心情甚是緊張,若柜中無那暗道可如何辦?不僅打草驚蛇,且也是失職啊!
不過現(xiàn)下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上的樓去,洪氏已坐那木雕床上,撩起帳幔,點著油燈,摟著小女孩,緊盯來人。
皇甫天雄繞過床,到了床后,幾只衣柜貼著墻。
皇甫天雄示意幾人將它們移開。第一只衣柜移開,未現(xiàn)有什么洞口痕跡。又是移開第二只衣柜,也是沒有。
不由暗暗有些著急,接著移開了第三只衣柜,仍是沒有。
皇甫天雄已是驚出身冷汗,難道是自己看錯了。走到邊上梳妝臺,想去移動它。
洪氏徐徐走到面前,擋在前面冷冷道:“你們做什么?告訴你們,此可是擅闖民宅、騷擾百姓,你們心目中還有無王法?”
皇甫天雄一驚,之前從未與這洪氏打過交道,想不到她非同一般婦人,見了公差不僅無絲恐慌,反是如此淡定與犀利。
自己忙也是冷靜下來,反駁起:“你且莫急,總有讓你緊張地方?!?p> 接著推開她,拉開那梳妝臺,也無什么暗道?;矢μ煨鬯矔r如踩空了腳,心底空落落,心緊起,接著上下環(huán)顧起來,仍是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
“若無尋的什么,請即可離開我家。我一婦人房中闖進你們這群如狼似虎男子,豈不讓人恥笑。”
皇甫天雄一驚,這可如何是好?現(xiàn)下進不得、退又不甘,只怪自己太魯莽。
看著那洪氏惡狠狠眼神,皇甫天雄無奈只得揮手,悻悻地朝外走去。難不成是自己看錯。還是她已有了警惕,已是掩飾好一切。
剛走到門口,原本親切老婆婆狠狠地推了把皇甫天雄,還狠狠地啐了一口,罵著‘快滾’。
皇甫天雄甚是郁悶,等下該是如何向義父交待?
正在失望之際,只見肖泥鰍匆匆地跑來,“皇甫大哥,查到了,查到了。”
皇甫天雄忙問:“什么查到了?”
肖泥鰍咽了口水,“頭兒在李秀才家找到條通道,方大人和頭兒叫你趕緊過去!”
正是意外大喜,看來自己打探的沒錯,兩家確是有條暗道連起。
來到李秀才家,公差正舉著火把在院子,照得四下燈火通明。
皇甫天雄忙是沖上二樓,去了李秀才房間,果然在床后面墻壁上露出個黑乎乎大洞,里面還有著仇萬黎聲音。
皇甫天雄忙是鉆了進去,洞不大不深,走不了幾步,便是到了對面?;矢μ煨坫@出頭,正是剛才搜查的洪氏房間。
仔細看了下,原來這洞口藏在柜子下面地板處,剛才只顧搜查柜子與后面墻面,未看地面,怪不得尋不到那洞口。
再看房中,那洪氏正被人看管著,原本一幅桀驁不馴神情低落許多,但仍顯得幾分鎮(zhèn)靜。
“果然里面別有洞天啊?”仇萬黎發(fā)出一陣笑聲,接著揮了揮手,兩公差將洪氏押了下去。
“方大人呢?”
“他去了麗丘衙門,等下就公審二人!”
皇甫天雄嘆道:“多虧大哥在隔壁找到了洞口,否則小的是——”
仇萬黎搖頭道:“那還是小弟打探的仔細,只是那洪氏太過精明!你看那洪氏的神情,現(xiàn)被抓了,仍如無事一般,要叫其他女子,早已嚇得魂不守舍?!?p> “是啊!等下審訊她,估計她也非那么容易開口!”
“證據(jù)已是擺在面前,不容她狡辯!”
“此最多不過承認個通奸罷了!至于其他什么的則還需細細審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