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我先送靜姐去她公司,她說下班后她會先回家拿點衣服,然后去我家。我告訴她阿姨每天下午六點到八點會來打掃兩個小時。其他家里的事我也不會安排,也就沒瞎指揮,讓她自己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到公司,秘書看著我笑咪咪的,我白了她一眼進了房間。忙到中午,她跟我一起去樓下食堂吃飯。
“老板,你女朋友哈漂亮?!惫辆褪呛芷恋囊馑?。(為了減少語言翻譯的文字,我就隨心所欲下,如果看不懂讀者們可以留言我翻譯下,后續(xù)不再翻譯了。)
我不想跟她討論,但是發(fā)現她有點沒完沒了。
“法國讀心理學畢業(yè)的,激棍額,把你捏得死死的?!泵貢荒槗鷳n的樣子看著我,當然是假擔憂,應該說是幸災樂禍。我不說,她還繼續(xù)說。
“她健身的,這身材像外國人一樣,哦,長得也像外國人,混血啊是?。俊蔽疫€是不發(fā)表意見。
“儂錯氣伐?講給我聽聽又不搭界的?!泵貢抨犇貌偷臅r候旁邊很多人,她毫不顧忌,我怕有下屬聽到這些,我實在不喜歡別人談論我的隱私。
“好了伐,你有本事你去問她吧,你們不是偷偷把電話都留好了?”
“?。克@么快就招了???我還說不能告訴你呢?!?p> “好了,你不拿湯你可以走了吧?人家后面都被你擋住了?!泵貢s緊給排在后面的人道歉,氣呼呼找了個離我蠻遠的位子坐下,時不時還白我一眼。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有一條沈玉發(fā)來的,前文講過,我手機一般調震動,手機鈴聲會讓我緊張,所以短信來的時候我大概沒感覺到。我看了下,應該就是我剛排隊的時候發(fā)來的。這個時間法國這里應該是早上六點多點。
“別讓靜姐住你家。”就這幾個字。我馬上回了一條:“你失蹤幾天了,怎么啦?”
沒有回復,我吃完飯,到辦公室稍作休息,一會兒又要忙起來了。
這里插播一下秘書的簡介,本來不想寫她,但是后續(xù)很多事情都有她,大家有必要認識一下這個人。
秘書叫吉娜,上海人,當時二十七歲,已婚。她先生做銷售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大專學歷,學的文秘專業(yè)。人很勤快,反應極快,跟公司里任何人都相處不錯,但是因為崗位關系,有點霸道。因為我雖然是副總裁,但是我們這里沒有總裁,由一個總部副總裁直接管理,或者說,這里全都是我說了算的。
吉娜很八卦,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包括很多員工家里的事她都知道,是個包打聽。員工也會經常想從她這里了解我對一些人和事的看法,包括我的個人情況,我要是不保密,她準能立刻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為此,我有的時候叫她“新民晚報”。這是上海的一個著名報紙。
不過在很多事情上,我對吉娜很有依賴性,因為她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搞定,而我是懶于或者說不懂得處理很多關系或者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事的。有的時候我家里有什么也會讓吉娜幫我安排,家里的阿姨就是吉娜到我家那里的居委會找的。
不過我從來不會讓她到我家里來,一方面是我從來沒想要跟一個已婚婦女過多接觸,另一方面是隱私保護需要。
好了,說回我自己的事吧!
當天之后都沒有收到沈玉的回復,短信沒有,電話沒有,電子郵件也沒有。我一直忙于工作上的各種事情,暫時也把這事忘了,因為一直以來我自認為和沈玉感情穩(wěn)定,而且她慢慢長大了,處理各種事情的能力也提高了,我還是很放心她的。
不過她讓我不要讓陳靜住我家,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陳靜要住我家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會提這個。我猜想大概是女人之間的一種嫉妒吧。但是我已經答應陳靜了,總不見得再把陳靜趕出去。我想要不就先讓陳靜住一段時間,慢慢再想辦法給她安排的地方住。
晚上十一點多點我到家了。客廳里夜燈亮著,看樣子陳靜已經睡了,我躡手躡腳放下公文包。但是我需要的換洗內衣褲都還在主臥室,我只能去拿一下。
主臥室開著一個落地燈,光線調得挺暗的。靜姐背對外面睡著,光光的背露在外面,還有一條腿也露在外面,我輕輕幫她拉了下被子。我的被子很薄,所以她把家里的空調打開了。
我的換洗衣褲居然疊得好好的放在床角靠近靜姐腳的位置,我拿好再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洗完澡我走進主臥邊上的次臥,床上是空的,連床單都沒有,我在衣櫥里找了下,也沒有被子被準備好。我的羽絨服被封在了一個大塑料袋里面,應該已經抽掉了空氣了,變成薄薄的一大塊。夏天蓋的薄毯也沒有找到。我承認我有點憤怒了。
我走到主臥,坐在床邊,拍了拍陳靜的肩,沒反應,我搖了搖她,終于醒了。她轉過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靠在床的靠背上。
“怎么啦?”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我們是不是要定一下同住的規(guī)矩?”我看她不說,我接著說:“我的東西我明天都搬到隔壁,這間臥室就給你了。我臥室里的東西你最好不要亂動或者使用,那些東西由阿姨來處理。”
“阿姨我辭退了?!?p> “什么?我,我做不來家務這些的,你能不能做什么事先問下我?別什么都不說給安排掉了?!?p> “你自己說的讓我自己安排。”
“我,哎,好吧,之前安排掉就安排掉了,明天休息,我就早上開完早餐會就會回來,我自己再去找個阿姨?!?p> “家務活我都會做掉的。你昨天換下的衣服褲子和襪子都是今天我手洗掉的,這么點東西開洗衣機不劃算。”陳靜說得有理有據的。
“你每天洗嗎?好,這個我不管,你要洗就洗,我隔壁房間的床單和被子你都沒給我準備,你讓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