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二人出門后,大約走了幾個街口,又來到玄湖昨天去的那家開封茶館門前。玄湖望著街口的三色燈問柳溪,“為何如今人間可以普遍使用這種雷電之力,百年前神州百姓還不能掌控雷電?!?p> “這也就是幾十年的事情,我們學(xué)習(xí)了一些外國的知識,得知雷電的力量也是可以人為控制的。雖然其中的原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們和外國人的方式不同。當(dāng)然了,等以后我學(xué)會這些我也可以告訴你呀,不過可能你到時候已經(jīng)知道了呢。”柳溪一臉期望地看著玄湖。
兩人過了街,玄湖繼續(xù)問,“小溪說的外國就是番邦吧?我曾聽火界使說過的?!?p> “沒錯,以前神州子民以天朝上民自居,覺得外國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但其實世界非常大,咱們神州大地都沒有世界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大呢。但雖然是這樣,咱們?nèi)藚s很多,神州百姓的人數(shù)要有世界的五分之一呢,也就是說,這世上五個人里就有一個是咱們的同胞?!闭f到這里,柳溪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小溪知道的真不少?。 ?p> “這都是自然和社會老師教的,這些課真的很有意思,能知道好多好多很厲害的東西!”
說著,玄湖停下了腳步,“小溪,那座樓是不是就是岳陽樓了?”
“沒錯,我們再走五分鐘就到樓底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火界使也曾經(jīng)說過,人類建立新神的事情?!?p> “這件事呀,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或者說我并不是很明白,我只是知道新神是掌管雷電之力的,在神州百姓大概能穩(wěn)定獲得雷電能力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雛形了,最近幾年神殿才被建立出來,因為之前我們只能用火、水、風(fēng)三種力量轉(zhuǎn)化為雷,但最近幾年我們終于也能土的靈力轉(zhuǎn)化為雷的力量了。不過這些具體的知識應(yīng)該是大學(xué)才會教,我也只是知道些簡單的事情?!?p> “我明白了,看來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玄湖又問,“你一個這么小的女孩走這么快,累不累呀,我們要不歇一歇?”
“沒事啦,再走一兩分鐘我們就到了呢?!?p> 二人來到岳陽樓景區(qū)的售票處,柳溪說,“請來一張學(xué)生票。”
“請出示下證件?!?p> 玄湖心想:為什么做什么都需要證件呢?然后小聲問柳溪,“證件是什么?”
“證件啊就是證明身份的東西,比如你的身份證什么的。現(xiàn)在買學(xué)生票,那就要用學(xué)生證了。你有學(xué)生證吧?”柳溪伸出左手舉過肩膀。
“學(xué)生……還要證件的嗎?我不是你的學(xué)生嗎?”玄湖一臉疑惑。
柳溪用左手順勢撫摸了自己的頭頂,小聲說道:“行吧,我想想辦法?!庇謱χ燮眴T說,“大姐姐,我哥哥出門忘了帶學(xué)生證,您能幫幫忙,賣一張嗎?!?p> 售票員盯著玄湖思考了一下,“高中生吧?背個《岳陽樓記》我聽聽?!?p> 柳溪心想:這下完了,小學(xué)二年級都沒學(xué)利索,還背中學(xué)課文呢!想著就要改口說買全價票,“啊,那我們……”
“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
“停吧,可以了。你就買學(xué)生票吧?!笔燮眴T滿意地回復(fù)到。
柳溪一臉驚訝地看著玄湖,也不敢做聲,交完錢就拉著玄湖往里走。
“哎,等等,兩個人要買兩張票的!”售票員叫住二人。
柳溪瞅了瞅售票員,“兒童不是免票的嘛!”
“你看看你呀,都過了免票身高了。該買票了?!笔燮眴T沖柳溪點頭示意。
“呀!還真是!那好吧,再買一張學(xué)生票。啊,那個,我沒帶學(xué)生證?!畱c歷四……’六?幾年來著?”
“行了行了,你這么小肯定是小學(xué)生了,別亂背了。直接賣給你?!闭f著,又遞給柳溪一張學(xué)生票。
柳溪又交了一張票的錢,讓玄湖領(lǐng)著過了檢票處,徑直走進了岳陽樓中。
二人走入樓中,找了一處陰涼僻靜處讓柳溪歇腳。
柳溪忍不住問玄湖,“本以為我?guī)愠鰜碜屇阋娨娛烂婺?,結(jié)果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呀!你怎么會這些中學(xué)才會的內(nèi)容呀?這也太厲害了吧!”
玄湖一臉羞怯的笑道:“盡是各任歷使的功勞,都是他們每次在上書之時還不忘編撰整理一些人間的經(jīng)典文章,其間不乏各種珍貴的秦書漢賦、晉字唐詩,又有許多優(yōu)秀的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皆存于四座神殿中,而且是四份一模一樣的。我小時候喜歡看這些。有些文章婉約清麗,有些則是恢弘大氣,有些又是豪邁灑脫。當(dāng)然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個歷使家族中的人寫的,他們真的很擅長這些。包括你柳家在周朝的先祖寫過《六韜》、宋代先祖寫過《揚州慢》等等的宋詞。不過倒不是所有的內(nèi)容我都能背下來,《岳陽樓記》我只是恰好記得?!?p> 柳溪拍了拍玄湖的腿,“那已經(jīng)很——厲害了!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記得《岳陽樓記》嗎?”
玄湖一副憧憬的樣子地望著屋頂,“范仲淹一生忠君愛國,為官也是深受百姓愛戴。他抱負(fù)遠大,思想透徹,堪稱賢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則更是慷慨豁達,令我欽佩。況且他文筆驚人,雖未曾到過岳陽樓,卻能把文中的景象寫得如同一年四季都住在岳陽樓一般?!闭f著玄湖把手?jǐn)傞_,用手比劃起來,“他通過晴雨兩種天氣的對比,刻畫了樓上觀景的感受。雨天的洞庭湖則是如脫兔一般躁動,而晴天則是如處子一般平靜。然后又說人心則如天氣、自然一般。有晴有雨,有動有靜,有悲有喜。自己則要做到超脫凡俗的喜悲,這又是何等的開明才會想到如此!”
柳溪耐心地聽著玄湖講他的想法,雖然她自己并不能全部理解這些,但至少她對玄湖肅然起敬。想著就站了起來,“好啦,我們上樓看一看吧,到了頂樓往下眺望可以看看美景,有個好心情呢!”
玄湖隨柳溪走上頂樓,觀湖畔美景猶如古文中描寫一致。
其景色猶如是柳溪家掛的水墨畫活了一樣,山色青蔥翠綠,水紋緩緩回蕩。陽光灑下,晶瑩剔透。洞庭湖太過浩瀚,波光也隨著水紋消失在視線的彼方。
“‘遙望洞庭’——”
“——‘山水色,白銀盤里一青螺?!@個我可學(xué)過!”柳溪此時的興奮不亞于玄湖起初能聽懂“帥”字意思時的樣子。“這個是唐代劉禹錫寫的。”然后柳溪則是一臉驕傲地給玄湖講了講這首詩。
兩個人看累了就坐下來聊聊天,又再樓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就連柳溪自己的肚子餓了都沒有覺察到,就這樣兩個人一直玩到了黃昏?;丶业穆飞希胫霸跇巧弦部吹搅俗约荷习兜牡胤?,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自己不禁有些想家,但轉(zhuǎn)念一想,家中剛剛過了半天不到,家人應(yīng)該還沒想自己呢,自己一定要堅強些。
回到柳溪家,洗了手準(zhǔn)備吃晚飯。正巧,柳星華拎著一個布袋子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