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陽劍?”
此劍,邪自生聽元昊說起過,乃是逐日道祖師煉制的一柄神劍,此劍削鐵如泥,變化多端,當(dāng)年逐日道的祖師用此劍不知斬殺了多少邪魔歪道,為逐日道贏下了赫赫名聲。
此劍本來一直為逐日道歷代掌門所有,但是不知為何緣故,此劍卻是并沒有傳到萬劍鋒的手中。
“不錯,正是此劍,此劍和元神道的七星無生盞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法寶,不過此劍的威能還要遠(yuǎn)在七星無生盞之上,只是可惜,仙陽劍已經(jīng)遺失,我逐日道也很難再回到往日的神采?!眳枎煵Z氣感嘆道。
“好在,此劍傳聞一直被隱藏在我逐日道的某處,等待有緣之人的發(fā)現(xiàn),正是因為有這個傳聞,所以掌門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間斷對此劍的尋找?!?p> 邪自生對于仙陽劍倒是沒有什么想法,此劍,萬劍鋒找了二十年都沒有找到,自己對逐日道一點都不了解,自然不可能能夠找到。
“元神道的東西,怎么可能比不上我逐日道的法寶?!惫磐鷿M不在乎的說道。
厲師伯搖頭道:“雖說仙陽劍的威能在七星無生盞之上,但是那七星無生盞同樣也是一門奇物,被元神道的道法煉成,威力也是不容小覷,而且元神道和本派的逐日道一樣,都是誕生于上古的大道?!?p> “那元神道和逐日道,到底誰更厲害?”萬順問道。
厲師伯道:“這個倒是不好比較,元神道的道術(shù)和逐日道的道術(shù),一個屬陰,一個屬陽,各有千秋。”
厲師伯看了邪自生一眼,“萬運,既然你已經(jīng)醒來,那就抓緊時間修煉吧,你雖然為掌門之子,自在逍遙,但是時光荏苒,光陰如梭,若是不能得道成仙,終成土灰,這一切的享受都是過眼云煙?!?p> “你二人也是一樣,雖然天賦異稟,是宗內(nèi)的修煉奇才,但是放眼天下,修煉天才如天上的繁星,你二人切不可心生驕傲之心,耽誤修煉。”
“緊記師伯教誨?!?p> 望著這兩個得意弟子,厲師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二人要抓緊修煉,到時在舜州論道上,好為本派爭光。”
邪自生知道,厲師伯所說了舜州論道,乃是舜州所有道門杰出弟子的一次大規(guī)模比武,根據(jù)論道比武中的排名,裁定舜州道門的名次,舜州各大道門都十分的看重。
不過以邪自生現(xiàn)在的修為,即使參加舜山論道也是丟人現(xiàn)眼的份,參加的名額之中,自然不會有他的名字。
“弟子定當(dāng)竭盡全力。”古往生和萬順回答道。
萬順和古往生都是辟谷境,兩人自然有這個資格。
厲師伯點頭道:“你三人退下吧,回去抓緊時間修煉。”
“是?!?p> 三人走出大殿,萬順便開口說道:“萬運,你重傷剛愈,要不我送你回去吧?!?p> “多謝師兄,這點兒小傷不礙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還是去修煉吧?!?p> 從逐陽大殿到浣花園的路,邪自生早已經(jīng)記熟,倒也不至于迷了回去的路。
“那你路上小心?!比f運的脾氣,萬順是知道的,也不打算和萬運執(zhí)拗。
兩人說完,算是告別,便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離開。
那古往生望著邪自生的背影,眼神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個廢物,也想涅盤重生,真是癡心妄想?!?p> 古往生一拂衣袖,信步離開。
邪自生回到自己居住的閣樓之中,桌子上放著一把劍,劍長三尺,劍鋒鋒利,劍柄與劍身連接之處是一顆火紅太陽,造型精致,看來此劍便是那個精明雜役從劍池中取回來的劍。
邪自生將劍拿在手中,劍柄之處傳來了一絲溫暖的感覺。
邪自生剛拿起劍沒多久,那個精明雜役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來進了浣花園了以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精明雜役的監(jiān)視之中。
此人的底細(xì),邪自生并不了解,但是邪自生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身份,絕對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雜役這么簡單。
邪自生心中暗自思量,得找個機會弄清楚這個雜役弟子的底細(xì)。
那雜役弟子一看到邪自生,立即露出一幅討好的笑容,“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是小奴從劍池中給你取回來的劍,絕對是劍池中最好的一把,也只有這么鋒利的寶劍,才佩得上你這樣高貴的身份?!?p> “那是自然,等我道法大成,就用此劍殺了元夢瑤那個小賤人?!毙白陨鷮W(xué)著當(dāng)日萬運的語氣,惟妙惟肖,甚至讓邪自生都有些信以為真。
“那是,少爺乃是天縱奇才,只要少爺稍微用力,修為定然能夠超過元夢瑤那個小賤人?!本麟s役拍著馬屁道。
“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毙白陨馈?p> “那少爺你也早點休息,你身子剛康復(fù)沒多久,切不可貪速急進?!本麟s役頗為關(guān)心的說道,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出了門口,精明雜役低聲冷哼道:“真是不自量力,那元夢瑤已經(jīng)修煉到了辟谷境,就你這廢物東西,也想要追到她的修為,癡人說夢。”
精明雜役說話聲音極低,離邪自生也有一段距離,自以為說的話不會被邪自生聽到,但是邪自生服用了噬魂珠以后,除了記憶力之外,聽力視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到達(dá)了一個驚人的地步,精明雜役說的話,被邪自生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朵里。
邪自生聽聞精明雜役的話,表情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樣的口吻他曾經(jīng)最厭惡,而現(xiàn)在卻是很懷念,一想起無情道被剿滅的事情,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手中利劍猛的一揮,身前的檀木桌子,便已經(jīng)被劈成了兩半。
一劍揮出,邪自生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邪自生將手中的劍一扔,劍插在了紋理清楚的木頭地板上,邪自生走到床邊,躺了下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床頂繡滿花紋的青云帳頂,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