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地,林澤凡回頭看了看來時的地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嘆了口氣:“余哥,還要找主治醫(yī)生辦公室嗎?”
江余面露懷疑人生的神色,直到張顧言伸出手,指向一處沒有鬼怪守門的辦公室,才正了神色。
就算看到了,三人也沒輕舉妄動,如履薄冰的試探,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才敢靠近辦公室門。
江余示意林澤凡上前,林澤凡會意的將耳朵湊近門,發(fā)覺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就對后面的兩人點點頭,推開了門。
入眼,辦公桌上的擺件傾倒,室內(nèi)滿地到處都是紙張,墨水覆蓋在部分文件的內(nèi)容上,辦公室像是遭賊似的被翻箱倒柜,沒有打斗和掙扎的跡象。
說明當時辦公室里沒有人,偷盜者肆無忌憚地尋找東西。
“我們找一找病歷文件和值班醫(yī)生的信息?!?p> 知道要找什么東西的時候,張顧言施展意念,將所有紙張浮起,一張張紙張上的信息都暴露在他們的視野里。
三人仔細尋找,對照著門號,知道了這個辦公室的醫(yī)生信息如下:
姓名:王皓
性別:男
參加工作時間:2003年10月28日
職位:主治醫(yī)師
負責病人:胡三,張家棟,蔡文娟
......
“余哥,我找到病歷了!”
江余大喜:“我看看!”
“但我怎么感覺這人樣貌怎么很熟悉。”林澤凡撓頭,看向江余。
江余看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感覺異常的熟悉,突然意識到什么,身形一怔,這不是鐘繼遠嗎?
“我知道了,他就是老樓里的怪物?!?,鎖骨下方有神秘的符文在林澤凡腦子里深刻的記著。
姓名:張家棟
性別:男
年齡:38歲
疾?。褐囟冉箲]
治療結(jié)果:良(需臨床)
......
死因:人體實驗
實驗結(jié)果:半成品
狀態(tài):沒有生前身患的癥狀,擁有磨人的耐心,喜好殺戮,生性狡猾,沒有交流的可能,級別危險,需注射特制鎮(zhèn)定劑,強行鎮(zhèn)定。
“看來怪物不是鬼,是一個意識低下的人造怪物,所以我們要找到鎮(zhèn)定劑!看看這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鎮(zhèn)定劑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以防萬一,準備備份的?!?p> 江余對二人說道,就與他們馬上動身翻找,找到一盒裝藥劑的空盒子。
應(yīng)該是鐘繼遠拿走對付怪物,將它的頭拿走,不過,鐘繼遠是人,如果沒頭的話就會死,更何況是和怪物換頭。
江余摸著這下巴,沉入思考,等級到達某個級別,就可以隨意的更改器官,或者是有什么道具幫助。
沒有找到鎮(zhèn)定劑,林澤凡和張顧言一臉詢問的看向江余。
江余考慮了一下:“我們?nèi)ゴ髲d,看一看墻上印的指示圖,看看藥劑都存放在哪兒?!?p> 聞罷,便動身走到醫(yī)院大廳,看向門邊掛著的指示圖,發(fā)現(xiàn)藥劑室位置,卻是要經(jīng)過他們剛剛看到披頭鬼護士的地方。
三人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林澤凡害怕得揪著江余的衣服,看著圖:“余哥,怎么辦啊!我不想過去了。”
江余一個沒能力的被一個有能力的問怎么辦。
江余一臉無奈:“不行,小凡,你的能力至關(guān)重要,探路的事情還要交給你,你不能臨陣退縮,別怕,我會保護你的?!?p> 安慰完林澤凡,轉(zhuǎn)頭問張顧言:“有把握運用能力將鬼怪攔住嗎?”
張顧言聞言,點了點頭:“可以?!?p> “好,那我們?nèi)ィ ?p> 走到那個他們之前看到鬼護士的地方,發(fā)現(xiàn)鬼護士不見了!
林澤凡心中剛要放下心來,江余立馬意識到不對頭:“不要放松警惕!小凡,施展你的能力。”
林澤凡閉上眼睛,接收到了駁雜歇斯底里的心聲,壓抑著恐懼,尋找著心聲的聲源,可是周圍都有聲源。
林澤凡心中一驚,怎么這么多怪物心聲,難道他們都從墻上下來了?!
平穩(wěn)心跳,發(fā)現(xiàn)頭頂?shù)穆曉醋顬榍逦?,驚得睜眼,抬頭向上看去,驚呼道:“在上面!”
江余與林澤凡聽到林澤凡的驚呼聲,張顧言警戒地抬起頭閃開,江余麻利的推著林澤凡一起退到一邊。
鬼護士后背離開天花板,端著它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臉向他們剛剛站的地面撲去,沒有得逞的鬼護士發(fā)出野獸似的低吼。
張顧言將附近的柜臺用意念升起向鬼護士砸去,并轉(zhuǎn)頭大聲吼著:“你們快去找!”
兩人聞言會意,頭也不回的往藥劑室的方向跑去。
架著江余的林澤凡使勁兒地跑,臨近門口,謹慎的讓林澤凡去聽,里面沒有心聲,但卻有和檔案室里一樣的喘息聲。
這下二人急得火燒眉毛,前有狼,后有虎,想退回去也退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江余皺了皺眉,一會兒,暗地下了決斷,對林澤凡說:“小凡,我先進去拖住它,你乘機去找?!?p> 林澤凡猶豫,然后堅定的面對江余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知道了?!?p> 藥劑室門是鎖著的,江余拿著一旁掛著的應(yīng)急錘,砸向玻璃制的門,玻璃制的門全方位坍塌,這一錘下去的效果,讓江余愣了愣,聲音之大,讓里面的不知名物種蘇醒。
一聲怒吼,震得江余和林澤凡的耳朵產(chǎn)生耳鳴,遠在一邊應(yīng)對鬼護士的張顧言也聽到了,眼中產(chǎn)生擔憂和隱隱約約的死灰。
沒有任何的預(yù)警,藥劑室內(nèi)沖出渾身泛著青紫,五官錯位,頭頂上有明顯的蜈蚣式縫補疤痕,還擁有著四只手的人形怪物,直直地撲在江余的身前。
江余將林澤凡推到一邊,看著四手怪物,額上滲出冷汗,踉踉蹌蹌的站著,一雙眼睛高度集中的盯著四手怪物冰冷殘忍錯位的眼睛。
怪物撲上去,四只手將江余抱住,嘴向著江余的脖子啃去,可惜江余脖子上有一塊手表,咯牙,促使怪物愣了愣。
不管三七二十一,換個地方啃,江余感到一陣劇痛,肩膀被怪物撕咬,為了能為林澤凡爭取時間,就抱著怪物的頭,不讓它離開。
江余瞪著一雙忍著劇痛而血紅的大眼,向驚嚇得愣在一旁的林澤凡大吼道:“快去!”
林澤凡回神,閃身鉆進藥劑室。
看著他進了藥劑室,江余收回分散的神經(jīng),望著面前可怖的面孔,大吼著:“啊——”
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怪物走不開,一直與他僵持著,江余被它一遍又一遍的砸在墻上地上,全身被砸得散了架似的。
直到江余意識開始模糊,眼前迷迷糊糊的看到一抹身影,看不清是誰。
他的手靠近怪物,怪物就不動了,江余就暈了過去,不醒人事。
林澤凡顫抖地拿著注射完的鎮(zhèn)定劑,看著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怪物,再看了看怪物身下渾身是血的江余。
跪在地上推開趴在江余身上的怪物,看著昏迷不醒的江余,失聲痛哭了起來:“余哥,醒醒!”
江余做了一場夢,夢里的他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耳邊是林澤凡帶著哭腔呼喚他的聲音,可他怎么也醒不過來,怎么掙扎都沒用。
想著一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面對鐘繼遠這個遙不可及的強者的時候;從五樓抱著林澤凡跳下去的時候......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每時每刻都身處危險之中,與能力者之間相處,時刻都要繃著神經(jīng)謹言慎行。
江余身疲力竭,為什么上天對他如此不公平,偏偏怎么到他這兒,一切天賜的東西都會失效。
強烈的內(nèi)心,刺激著江余的大腦,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嚇的一旁的林澤凡打著哭嗝。
看到江余一下子睜開眼,怔愣的一瞬間,滿心歡喜:“余哥!”
江余看到他眼角的淚花和鼻子下的鼻涕,不禁笑著抬起無力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么大的一個人,還哭鼻子,快點,你是不是拿到藥劑了?”
林澤凡點點頭:“拿了三劑,一劑剛剛用了?!?p> “那我們快去你言哥哪兒!”
林澤凡架著江余往張顧言哪兒奔去,張顧言被甩飛到他們面前,怎么爬都爬不起來。
兩人急忙跑到張顧言的身邊,就聽到了不似人類發(fā)出的怪叫聲,循著聲音一看,是鬼護士。
江余和林澤凡一邊喊一邊搖晃著張顧言,想讓他清醒。
怪物離他們越來越接近,張顧言被他們劇烈的搖晃和呼喚中蘇醒。
江余看到他醒來,大喜,焦急的向他說道:“不要睡,你還能用技能不?你看藥劑,將這個注入它的身體里,我們就有救了?!?p> 聽到這話,張顧言本來有些灰暗的眼神,煥發(fā)出神采,將鎮(zhèn)定劑浮起,看到鎮(zhèn)定劑顫顫巍巍的,江余和林澤凡都目露緊張。
而那鬼護士不知所覺,毅然決然的向他們撲去,那鎮(zhèn)定劑剛好就因為它的義無反顧的沖過來而扎了進去。
細微的操作,將藥劑注射進去,鬼護士就在半空中掉了下來。
警惕的觀察鬼護士,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就繞過它的身軀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