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木部鄒尤、鄒夫余求見姜族長?!币魂囁实穆曇魪耐饷?zhèn)鱽怼?p> “楓木部怎會來我三毛?”族長姜麻令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朗聲道:“原來是少族長和鄒長老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快快請進?!?p> 聽到族長聲音,衛(wèi)戍們停止了和幾人的對峙,把幾人放進了大廳內(nèi)。
見到姜洗洛和幾人一起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上,大廳內(nèi)的氛圍一下緊張起來,姜麻令緊張道:“不知少族長和鄒長老此來所為何事?”
鄒尤道:“三苗分裂百年之久,我楓木部不曾插手,族長可知何故?”
“還請少族長明示?!?p> “三部落之間雖分裂單獨為政,但也相對安穩(wěn)無事,我們自然便不再干預(yù),但如今你們不該發(fā)動政變,迫使黎民無辜受累,倘若我們再不出手,九黎其他各部都要效仿,那我九黎將永無寧日,姜族長你可知罪!”鄒尤說話雷厲風(fēng)行,說到激動處慷慨激昂,直說的姜麻令一時羞愧無言。
“這……”
“今日我楓木部便替三部做次主,三苗是時候該統(tǒng)一了,三毛部和苗民部都?xì)w到有苗部下,姜族長可有意見!”鄒尤雖是征詢意見,但說話間卻毫無半點要聽取他們意見的態(tài)度,反倒是強硬至極。
但是姜麻令終歸是三毛部落族長,有些事還是要爭取一下:“少族長,不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族長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我爹的意思。”
“既是族長的意思,那我們定當(dāng)遵從,只是這三苗合一以后,這部落族長……”
姜洗洛悄悄在母親耳邊私語一句,姜麻令臉色大變,接著說道:“這三苗部落族長便依少族長所言,有苗族長擔(dān)任,我們定當(dāng)竭力輔佐!”
諸事已定,鄒尤和鄒夫余和秦白姜夭夭告別,二人繼續(xù)追查血靈宗的蹤跡。秦白暫時隨姜夭夭回了有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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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離去,姜麻令扯著姜洗洛道:“那苗民部落族長、少族長以及長老、衛(wèi)統(tǒng)已全部伏誅?”
“楓木部長老功力深不可測,此番強勢出手,三苗合一勢在必行,我們怎可螳臂擋車。”
“幸虧你及時提醒,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血靈宗出現(xiàn)在九黎,里阿可知是何原因?”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多半和蚩尤武訣脫不開干系。”
“蚩尤武訣!”姜洗洛疑惑道:“那不只是一個傳說嗎,九黎當(dāng)真有蚩尤武訣?”
“這是只有各部族長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過現(xiàn)如今連我都不是族長了,那我便告訴你吧?!苯榱顕@了口氣,接著道:“世人皆知當(dāng)年蚩尤靈帝被應(yīng)龍所殺,軀體化為血楓林,但少有人知先祖軀體并未被毀,而是悄悄葬在了血楓林下,一同葬下的還有蚩尤武訣,先祖墓葬被極為強大的禁制守護著,無人能找到并開啟先祖的墓葬,除非能集齊九把鑰匙。”
“這鑰匙又是何物?”
“先祖戰(zhàn)敗后,他的武器蚩尤棒被打的一分為九,這便是九把鑰匙,九黎部落每個部落各保存著一把鑰匙,三苗的鑰匙便在有苗族族長手中。九把鑰匙合一,便能重新組成帝兵蚩尤棒,傳聞這蚩尤棒乃天外來物,手持蚩尤棒之人便可發(fā)現(xiàn)蚩尤墓,并有機會獲得蚩尤武訣的傳承。這蚩尤武訣剛猛霸道至極,當(dāng)年先祖就是憑借這武訣,一人對戰(zhàn)兩名靈帝不落下風(fēng)?!?p> “既然這武訣這么厲害,為何先祖不把此等功法傳給后代。”
“功法雖然厲害,但修煉卻極為苛刻,不是人人都可修行的,修煉之途也要講究機緣。翁不六叔叔沒和你一起回來?”
提到翁不六,姜洗洛眼圈泛紅:“他……”
“他怎么樣了?快說!”姜麻令焦急地?fù)u著姜洗洛的肩膀。
“他死了?!苯绰逑胫鴱男√蹛圩约旱氖迨鍛K死在自己面前,眼淚流了下來。
“什么!你說什么!”姜麻令本來是站著說話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愣愣的出神,半天沒有說話。陡然回過神來:“是鄒夫余動的手?”他看了剛才那幾人的實力,有能力殺死大巫的也只有鄒夫余了。
“是秦白?!币娔赣H這般悲痛,姜洗洛有一絲疑惑,縈繞心頭不能散去。
“孩子,事已至此我就不瞞你了,翁不六才是你的父親。都怪你里阿年輕時貪戀權(quán)勢,為了得到三毛族長的位置,和你翁不六叔叔沒有做成夫妻?!?p> “那我的父親身體虛弱,患病而死……”
“不許再提他,我說過,翁不六才是你的父親!沒錯,他的死是我動的手!”姜麻令似乎陷入了回憶,那個明媚的午后,百花盛開的草地,他和相愛的人相擁而臥……
從回憶中走出,她已淚流滿面:“秦白!秦白!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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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和姜夭夭回到有苗部落,見姜都勻已安頓好了受傷的民眾和衛(wèi)戍們,三毛和苗民部落之人也已全部遣返,準(zhǔn)備籌劃三苗統(tǒng)一的大典事宜。
姜都勻向九黎各部都發(fā)去了邀請?zhí)?,前來見證三苗的統(tǒng)一。
待眾人散去,大廳中只剩下姜夭夭和父母以及秦白。姜都勻?qū)藏驳溃骸昂⒆?,吉和里阿都老了,我們兩個商量完了,決定讓你來當(dāng)三苗新的族長。我們相信你比我們會做的更好,秦白,你會幫助我家夭夭吧。不如把授冠典禮和結(jié)婚典禮一起辦了可好?”
秦白沒料到他們會說出這般話來,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起來:“伯父、伯母,我們和夭夭姑娘只是朋友,兩位誤會了。”
“喂!看不上我就直說,是不是嫌我不好看?”姜夭夭走到秦白面前目視著秦白的雙眼說道。
秦白眼睛左右躲閃,不敢直視:“夭夭姑娘誤會了,姑娘好看。”
“那你是討厭我?”姜夭夭繼續(xù)咄咄逼人地問道。
“不!不!姑娘并不討厭。”秦白趕忙擺手道。
“那邊是同意了!”
秦白一時窘迫難當(dāng),雙臉通紅,連忙擺手:“夭夭姑娘,我我……”
姜夭夭噗嗤樂出了聲:“不想娶我就算了,我和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的?!甭牭眠@話,秦白終于出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都要被濕透了。
姜夭夭父母看著眼前的女兒和秦白,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姜夭夭接著說道:“不過,族長我可不想當(dāng),我要跟秦白去天荒山脈。”
不能姜夭夭父母開口,秦白趕忙道:“天荒山脈我自己去便可,夭夭姑娘不可再跟我涉險了?!?p> 姜都勻道:“你要去天荒山脈?你可知其中兇險?”
秦白道:“兇險自然知道,但是為了姐姐,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姜都勻道:“我有苗部落今日得你相助,恩情銘記于心,我派一隊衛(wèi)戍供你差遣,隨你同去天荒山脈,還請莫要推辭。只是夭夭,我們不會放她和你同去,她是我們部落的少族長,馬上還會是三苗的族長,希望你能理解?!?p> 姜夭夭看父母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反抗。
秦白見天色已晚,便在有苗休整一晚,第二天再出發(fā),前往天荒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