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前邊止步。”
西白道門守衛(wèi)兕丹坊打著哈欠,手持兩把大斧,擋在了道三的前面。
“喂,你小子,沒通廷證還想硬闖我白道門?哈……,還特意挑了這么晚的時間點,你認為一個合格的守門人會睡覺嗎?哈……”
之前自己假扮死神的時候,曾經(jīng)跟著亂菊混過去一次,但這一次,顯然沒有那么簡單。
“萬分抱歉,但……”
“沒有什么可但是的,趕緊走趕緊走,別影響我睡覺,否則哪怕是大半夜,我也讓你血濺五步?!?p> 你不是說你不睡覺的嗎?
呃……
道三想要介紹少女隊長,可他又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女隊長的名字,只能把昏迷的少女隊長身體擺正,將臉對向兕丹坊。
兕丹坊揮舞著手臂,“別以為給我送老婆,我就會放你進去,我們也是有紀律的?!?p> 話是這么說,但紀律也沒說,不允許自己看呀,兕丹坊一米高的大腦袋,悄悄地扭了過來。
這一看他就扭不過來了。
“這是……,這是……”兕丹坊臉上汗如流水一般成股留下。
道三支棱起耳朵,心臟跳動加快,他終于要知道少女隊長的名字了嗎?
“刑軍司令閣下!”
說著兕丹坊還不可思議的從懷里拿出還沒有他巴掌大的瀞靈廷通信,像是偷看小人書的學生,眼睛一會偷瞄道三一會和瀞靈廷通信比對。
雖然當時記者沒有拍下道三的正臉,但是志波家的家徽拍的一清二楚。
是他。
兕丹坊睡意一下子去了三分,要知道,現(xiàn)在給瀞靈廷通信提供新聞,可是有不小的獎勵,可以夠流魂街那些可憐的孤兒們一個月開銷了。
“好的,可以進去。”
道三點點頭,剛要扭過頭,前方的路卻被一斧頭劈斷。
“雖然,刑軍司令閣下可以進入,但你不行?!?p> “她受了重傷,無法自己活動。”道三覺得沒時間再扯,畢竟少女隊長也脫離了危險期,這個鐵憨憨也不像是什么壞人,“那,先生你能幫我送她去治療嗎?”
“不行,我有看守白道門的責任!”
道三:(?°?°?)
“那你放我進去?!?p> “不行……”
“咔嚓?!钡廊槌隽藬仄堑敦Q在胸前,死神的戰(zhàn)斗,看的可不是體型。
“等一下,你是總司令的男人,我可不敢與你為敵!”
忽略了細節(jié),道三有點懵。
“我可以放你進去,但哪怕事出有因,擅闖白道門,也是相當重的罪責,就是會被處死也說不定。”
“開門吧?!?p> 道三沒有猶豫,他也沒有說什么解釋,救一個朋友,拼上性命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
兕丹坊彎下腰,隨著一個震顫,一聲轟鳴,兕丹坊舉起了十米高的石門。
“我承認你是不亞于我的豪杰了?!辟畹し患绨蚩钢椎篱T,放聲大笑,“少年,你的名字!”
道三一步一步走到白道門之后,當完全通過白道門的時候,略微側(cè)過了頭,“我叫,羽生道三!”
“羽生道三是嗎?我兕丹坊記住了!”
“咣當”一聲,大石門應聲而落,濺起一層塵埃。
不,不對。
道三猛的一個回身,拳頭敲在石門上,“我不認路!我不認路!”
到最后,道三也沒再把兕丹坊敲起來。
他知道,四番隊是負責治療的番隊,四番隊的隊長,是一個非常溫柔的老阿姨。
道三抱著少女隊長,用瞬步往死神趕去。
少女隊長在自己回道的救治下,短時間傷勢不會惡化,而好巧不巧,道三沒走多久,遇到了一位熟人。
美麗的橘發(fā)在月光的映射下發(fā)亮,阿姨提著一壺酒,翹著小腳哼著歌。
“亂菊……小姐?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嗎?”
現(xiàn)在時間大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道三小弟?”在瀞靈廷看到了道三,亂菊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喝多了,反應了一會后,急忙將酒壺掛在了腰帶上,“我可是維護瀞靈廷治安的十番隊副隊長,你以為我是一心大叔嗎?只知道休息!”
這格局,這覺悟,道三簡直是驚呆。
亂菊也注意到了道三懷里的少女隊長,伸手捂住小嘴不可置信,“這是,這是……副會長大人!”
你們在這跟我疊buff呢?
這都換了幾個稱呼了。
雖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碎蜂,但亂菊能感覺到她暫時無事,所以有心思,一臉八卦且不可思議地看向道三,“沒想到,瀞靈廷通信這一次居然報道了真消息!”
“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彪p頰酡紅的亂菊捂住了自己的紅唇偷笑。
在亂菊的引領下,道三也來到了四番隊隊舍,親自接待的是四番隊的美女老阿姨。
看著道三懷里的碎蜂居然傷成了這樣,卯之花也不禁瞳孔一縮,“這是,這是……二番隊隊長小姐!勇音,立刻向總隊長閣下匯報!”
“是?!?p> 大個子白發(fā)女生非常擔心的看了碎蜂一眼,聽到隊長的指令,善良的她非常著急,頭還沒轉(zhuǎn)過去,長腿先邁了出去。
“Duang”地一聲,銀發(fā)女生的額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隊舍架起的鋼管上。
胳膊粗的鋼管被她撞的一歪,細一看,碰撞中心還有明顯的凹陷。
“勇音!”
道三甚至聽到了大個女生頭骨裂開的聲音,有些緊張的看向隊長阿姨,“要不您先救治這位小姐?!?p> 不用道三說,卯之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子,“亂菊小姐,拜托你,向總隊長閣下,匯報現(xiàn)在的情況?!?p> ……
后半夜經(jīng)過了一場焦急的治療,主要是勇音的急救,道三也在四番隊隊舍,度過了自己在瀞靈廷的第一個夜晚。
和上次度過的第一個白日一樣,這第一個夜晚,也如此離奇的出乎意料。
隊長阿姨的醫(yī)術(shù)相當精湛,光是看,道三就學到了不少東西。
而少女隊長的狀態(tài)也由昏迷變成了熟睡。
太陽剛從地平線升起,一隊黑衣死神跟在了亂菊的身邊,領頭的大爺?shù)廊J識,當時給自己做裁判的雀部長次郎先生。
雀部直接來到卯之花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張令文。
那雀部先生也瞥了道三這個旅禍一眼,但卻沒有理會,站在碎蜂的病床前舉起監(jiān)管令:
“奉總隊長閣下之命,調(diào)查二番隊隊長碎蜂私自出擊,致使二番隊十七名死神陣亡事件,自現(xiàn)在開始,此處由吾等監(jiān)管?!?p> 當雀部長次郎公示完,他所帶隊的這群死神在碎蜂的病床前張開了結(jié)界。
原來她叫碎蜂。
道三轉(zhuǎn)過頭,目光流露出擔心,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碎蜂,道三很難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