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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因果律

第三十四章 超級加倍

死神之因果律 冬州 2408 2022-05-27 19:20:39

  不是亂菊太謹(jǐn)慎。

  大半夜,面前突然蹦出一個梳著不良頭,臉上甩著二兩肥肉,脖子上吊著一串大金鏈子,手里握著一壺酒,笑地“哼哧哼哧”的男人。

  任何有魅力的女性都要警惕,何況是她這么有魅力的女性。

  在關(guān)鍵時刻,松本亂菊絕對是最靠譜的隊友。

  當(dāng)然,在不關(guān)鍵時刻,亂菊就是唯一那個不靠譜的。

  大前田臉色因醉酒紅潤,搖搖晃晃,“抱歉,抱歉,我可能喝多了,這就走?!?p>  松本亂菊淺銀色的眸子端詳良久,有些不確定,“這是三合酒?那個尸魂界最烈的酒?”

  就這么一小壺,就價值一萬環(huán),普通貴族甚至沒有購買的權(quán)利。

  在美食荒漠尸魂界,這代表的就是頂級享受。

  雖說亂菊不認(rèn)為這壺酒真就比道三小鬼的梅子酒好,主要是亂菊她沒喝過。

  有收集癖,有錯嗎?

  “嗯?亂菊小姐也想要喝酒嗎?”大前田搖搖晃晃,裝作喝醉的樣子,從腰間將一瓶裝的滿滿的酒壺遞給亂菊。

  “真的?”

  亂菊眼睛閃爍光亮,嘴雖然是在問,但一把將酒壺抱住。

  對不起,之前還懷疑你,大前田三席,你可真是好人。

  亂菊是真不客氣,接過酒壺就喝,烈酒入喉,高濃度的酒精把她嗓子辣的生疼,連續(xù)咳嗽了幾聲。

  大前田護(hù)住本心,他可是帶著計劃來的。

  閑扯了片刻,大前田才把話題引到了羽生道三。

  亂菊那能抗住美酒計,喝的迷迷糊糊的,只不忘說些道三的好話。

  直到最后,大前田感覺時機(jī)成熟,若無其實敬酒,試探著開口詢問,“那羽生道三,有什么什么破綻,或者弱點(diǎn)嗎?”

  剛才已經(jīng)聊了道三有一陣子,亂菊沒有起什么警惕心。

  喜歡喝酒,又這么大量的大前田,壞又能壞到哪去呢?

  倒是大前田的問題,破綻?

  亂菊搖搖已經(jīng)見底的酒壺,隨意開口,“應(yīng)該是酒吧?!?p>  大前田隨便問,亂菊也隨便說,說完便不再提這件事。

  這就夠了!

  這就足夠了!

  不愧是我大前田,略施小計,就從松本亂菊嘴里問到了這么重要的情報。

  酒怎么算作破綻,亂菊這不在親身示范嗎?

  一杯酒進(jìn)肚,什么都說出來了。

  離開亂菊的大前田,伸出手,對準(zhǔn)天空。

  眼睛,手,月亮成一條線,在大前田的眼里,自己宛如捧月一般用掌心一抓。

  “道三醬,你逃不出我大前田的智謀!”

  ……

  次日的約定時間,到了。

  道三還是有些緊張,昨天他吐了一個晚上,半夜只是拉著巖鷲大哥修煉了六個多小時。

  一天修煉六個多小時,和沒修煉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今天擺脫不了吃壽司的厄運(yùn),那么他希望自己能夠只吃一份。

  道三的穿著和昨日大不一樣,是相當(dāng)不一樣。

  他那身本來的補(bǔ)丁裝早就被扔掉,空鶴他們本來也為他準(zhǔn)備了一身輕簡短裝。

  但當(dāng)今天自己和他們說要出去的時候,兩人非要讓自己換一身裝。

  好像是一些貴族的衣服,肥肥大大。

  但是有一個明顯的優(yōu)勢,吃撐的時候,不用再松腰帶,道三也就答應(yīng)下來。

  直到巖鷲哥給他卷上了一條好像叫風(fēng)華紗的圍巾。

  就是那條經(jīng)過亂菊阿姨介紹,據(jù)說價值一條街的又土又丑的黑色圍巾。

  而他的狼尾辮也被拆開,用類似發(fā)卡的牽星箝裹住,這東西好像也很貴。

  道三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金貴,要知道在尸魂界,哪怕第一區(qū)治安也不是那么好。

  自己戴著價值“幾條街”的貴重物品上街,不會被那些流魂搶了吧。

  臨行前,巖鷲還哭喪著臉拍拍道三,“我現(xiàn)在承認(rèn),你是在我之后,西流魂街第二美男了,加油!”

  就這樣,道三穿了這么一身,來到了壽司店門口。

  道三本就長得清秀,又是人靠衣裝,換了這么一身,西流魂街的平民哪怕昨天還在為他破壽司記錄而敲鑼打鼓,今天就擔(dān)心觸怒了貴人而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

  碎蜂也準(zhǔn)時到達(dá)約定地點(diǎn),看著道三這一身貴族裝束,還有那羽織上紋著的象征著志波家榮耀的“墜天崩塌旋渦紋”。

  碎蜂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這算什么?

  來自于志波家的示威?

  自己昨天剛請道三吃了一頓飽飯,今天志波家的示威就來了。

  奴役一個天才,讓這些貴族很享受是嗎?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輾轉(zhuǎn)反側(cè),道三心思也多了不少,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和少女隊長談?wù)劇?p>  你這么喜歡看別人吃壽司,我能理解,誰還沒有點(diǎn)奇葩愛好,但一千多個也太過分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道三完全被少女臉上的冰霜嚇了回去。

  少女隊長本就清冷的臉,還能再冰冷三分,上次好歹還說話,這次話都不說領(lǐng)著道三就進(jìn)了店鋪。

  “點(diǎn)?!?p>  這怎么點(diǎn),就這么些壽司。

  道三的手抖了兩下,不敢看少女隊長的眼神,用菜單擋住臉,小聲對身邊的店長婆婆道:“菜單上的,都來一份?!?p>  多好的少年啊,為了給自己省錢,哪怕餓肚子。

  猶豫,遲疑,自卑。

  這不就像是當(dāng)初面對那個人的自己嗎?

  萬惡的志波家。

  “砰!”碎蜂的小拳拳輕錘了一下桌面,桌子上的碗碟都凌空一指的高度。

  淡淡冰冷的靈壓,刮著道三的臉。

  怎么了這是?

  道三臉一歪,從菜單側(cè)面探頭,舌頭有些抽筋,僅露出一只眼睛想看看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了。

  “兩份?!?p>  嘶……

  別敲,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好歹吃不死。

  “再上壺酒。”

  你這……

  你還超級加倍?

  非要這樣嗎?

  道三使勁揉兩下自己的臉?

  對面的碎蜂陰沉著臉,想起大前田的計謀,本來應(yīng)該循序漸進(jìn),但她等不及了。

  按志波家的表現(xiàn),自己這次和道三見面后,說不定會給這個少年帶來危險。

  喝酒,生米煮成熟飯。

  只不過,和別人喝酒。

  想到這,碎蜂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眼神不復(fù)犀利。

  上一次喝酒還是和那個人。

  每一次,那個人都會借著給自己倒酒的時候,故意蹭自己的臉。

  碎蜂的酒量很不好,并且為了保護(hù)那個人的安全,無論什么時候,她都只喝三杯,可三杯之后,她整個身子都會迷糊地?fù)u搖晃晃。

  那個人就會趁這個機(jī)會戲弄自己。

  至今已是十五年六個月零十二天。

  而對面,道三看著再一次塞滿屋子的壽司,還有桌上擺著的一壺酒,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趁少女隊長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趕緊給少女隊長滿上一杯。

  碎蜂抬起頭,盯了道三兩秒,直到把道三看的驚慌低頭,她才想明白。

  我知道了。

  第一杯酒是敬我的一飯之恩嗎?

  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個舉動,對他來說,卻是清風(fēng)明月嗎?

  好,重情重義。

  隨風(fēng)舉起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環(huán)翎蛇辮披散,眉目逐漸溫柔下來。

  “咳咳”,酒有些冷,碎蜂喝的急了些輕咳兩聲,手一松,伴隨著“咚”的一聲,酒杯落在桌面之上。

  可還沒等碎蜂再抬頭,道三已經(jīng)再次伸手將她的酒杯倒?jié)M。

  再次抬起頭,碎蜂正視道三飄忽的眼神,倒吸一口氣。

  這,我知道了。

  道三的表現(xiàn)讓碎蜂相當(dāng)錯愕。

  不,不只是錯愕,更有些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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