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都感到悲哀。
可當(dāng)?shù)廊D(zhuǎn)過身,道三突然感覺不對,白眉一橫,他感覺到,身后莫名多出一股熟悉的靈壓,猛地扭過頭看向音夢的“尸體”。
只見躺尸的音夢睜開眼,直挺挺地直起腰,腿一屈,而后以高難度的姿勢,連翻十八個后空翻,木屐“嘎吱嘎吱”走了三步,來到了涅繭利的身后。
“怎么,怎么回事?”
剛剛涅繭利踢中的那個部位,是人類的心臟,對于亡魂來說,也應(yīng)該是要害。
道三看的真真切切,那就是必死的貫穿傷勢!
“又是一個不懂得用小腦思考的家伙?!?p> 涅繭利說話的時候,不但腔調(diào)很怪,腦袋也會進行怪異的大幅度轉(zhuǎn)動,而且本來應(yīng)該是對道三的嘲諷,視線卻集中在了一心身上。
一旁的一心腦袋莫名心虛的左右晃一下,你罵道三,看我做什么?
“音夢是我的最高杰作,只要生命組織還存在0.8%以上就不會死亡,不要用你凡人的思想去揣摩她。
話說音夢,我給你塑造的軀體,不應(yīng)該蘇醒的這么慢吧?!?p> “嗨咦,我只是感覺,躺在地上觀察十三郎先生正經(jīng)的樣子?!币魤襞ゎ^,不帶有絲毫情感地扭過頭,看了道三一眼,“很有趣?!?p> 有,趣。
果然,十二番隊什么的,太討厭了。
隊長們倒還矜持。
除了一心大叔,他在那里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合著全場就自己在那一直嚴(yán)肅,在那里反思人生嗎?
“你,你這種家伙,這樣也算是死神嗎?”
音夢有些疑問地歪著頭,“嗯……,怎么不算呢?”
道三氣血上涌,氣的臉色漲紅,疲憊一股腦涌了上來。
“糟糕?!?p> 輕嘆一聲,道三仰頭栽倒。
后腦接觸地面的感覺并沒有出現(xiàn),他的肩膀被輕輕抬住,淡淡的梅子酒香撲鼻,哪怕不回頭,道三也知道是誰。
“亂菊姐?!钡廊撊醯暮魡疽宦?,關(guān)鍵時刻還是自己人靠得住。
身后的亂菊輕輕的“嗯”了一手,纖纖玉指揉搓著道三的頭發(fā),“謝謝你的努力,辛苦了?!?p> 道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在心里默念,‘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改變我的命運,亂菊阿姨!’
“對了,道三還有一件事?!?p> 什么事?
盡管已經(jīng)疲憊的隨時可能暈過去,但聽到亂菊這么一說,道三還是從亂菊的手上離開,茫然但認(rèn)真地站在亂菊的面前。
亂菊一臉嚴(yán)肅,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甚至下意識的拉拉領(lǐng)口,收斂起那一抹雪白。
道三被這壓抑的氛圍驚的咽了口唾沫
亂菊還輕咳了兩聲,然后張大嘴巴,在道三的耳邊悄聲說道:“你這個家伙是不是看上音夢那個小姑娘了,我看你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眼看著道三臉幾乎肉眼可見的扭曲,亂菊再次神補刀,“音夢可是很搶手的,你可要加油啊,噗哈哈哈……”
這個無聊的老阿姨。
亂菊這一刀,絕殺!
可惡!
這個該死的世界。
沒有實力可能不該死,但一定會被嘲笑
一生之?dāng)场?p> 從此十二番隊一生黑。
“如果沒有異議,那么老朽在此宣布戰(zhàn)斗結(jié)果。”一番隊副隊長,裁判雀部長次郎再次回到會場。
至于結(jié)果毋庸置疑。
無論是何原因,音夢最終沒有完成最后一擊,而涅繭利也是違背約定進場。
勝負(fù),已經(jīng)明朗,只是還需要走個形式。
可未等雀部長次郎宣布,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打斷了會場節(jié)奏。
“你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涅!”
一個頭戴黑色牽星箝,圍著紅色風(fēng)華紗的高大消瘦的青年走到了涅繭利的面前。
何人竟敢對一位隊長如此姿態(tài)?
道三看的驚奇,亂菊吃著瓜,貼近道三小聲提示,“岡彌代一文字,五大貴族之一岡彌代分家家主,六番隊第一副隊長?!?p> 道三點點頭,五大貴族他還是知道的,怎么說呢,自己天天和他們一起吃喝。
感覺道三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亂菊又低聲補充,“看到他那個圍巾了嗎?”
道三趕緊抬腳,瞟了一眼,又艷又土,和拾荒婆婆戴的圍巾差不多,“怎么了?”
“價值連城,估計能買下一條街?!?p> “嘶……”道三白眉吊梢,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直到喘不上氣為止。
少吸一秒都是對資本的不尊重。
沒等涅繭利回答,岡彌代一文字瞥了音夢一眼,而后眼睛直接移動到涅繭利的身上,對涅繭利呵斥,“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涅!”
“萬分抱歉,涅大人,綱彌代大人,在下有要事稟報?!?p> 未等涅繭利回答呢,隊士人群傳出一道聲音。
立志吃第一口瓜的亂菊,壓著道三的肩膀,伸長脖子往人群那邊看,扭了兩下,“嘶”了一聲,緊張地低下了腦袋。
“要遭,要遭?!?p> 道三也看到來人了,上來就先看他帶沒帶圍巾,并沒有。
道三好奇的問向阿姨,“這個死神怎么了?”
“你忘記了嗎?”亂菊有點心虛,“看他穿著。”
道三又看過去,一股記憶涌上了心頭。
臥槽,之前要逮捕自己的那個白大褂?
沒事,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對方肯定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