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丑死了!
她能夠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神壓抑的可怕,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會斷裂,然后將她生吞活剝。
她也不得不繼續(xù)在這種極端的壓力之下,演她的精神病。
或許是因為這衣冠禽獸真的答應(yīng)了他母親,不會亂來,所以他真的只是在給她擦身子,手沒有再不規(guī)矩。
顧無言覺得奇怪。
他自言自語的答應(yīng)了他媽不動她。
可是在她身上穿有衣服的時候,他的手那么不規(guī)矩。
而她現(xiàn)在被他脫光了,他卻規(guī)矩了起來。
“那么多疤痕,丑死了!”薄景風(fēng)嫌棄地說。
顧無言:“……”
不知道是哪個禽獸說他喜歡摸疤痕。
這男人經(jīng)常說這些欠揍的話,顧無言也有點習(xí)慣了。
今天消耗的實在是太多了,顧無言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男人將她抱出浴室,她眼睛半睜半閉,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還有一點點意識,但是眼皮子怎么也睜不開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放在了床上,然后她腳上的紗布被人拆掉。
腳心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十分舒適。
又不知過了多久,被子被掀開,一道熱源躺在了她的身邊,緊接著她的身體被這陣熱源所包裹著。
仿佛被裹在了一層厚厚的繭中,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
只剩下了他的懷抱。
好困,真的好困,也好累。
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這么好的覺了。
顧無言的手臂無意識的攀上了薄景風(fēng),緊緊地摟住了他。
……
翌日。
顧無言睜開眼睛,她轉(zhuǎn)過頭看去床邊,空空的。
摸了摸被單,已經(jīng)很涼了,看來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了。
靠,自己這是什么動作?
他走就走唄!
這動作一做出來,搞得她很落寞似的。
現(xiàn)在幾點了?
她轉(zhuǎn)頭看到墻上掛著的時鐘。
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去洗手間。
被子一掀開,她看到自己腳上裹著的紗布,跟昨天不一樣,換了新的了。
她隱隱約約感覺昨天晚上有人給她換藥換紗布,除了薄景風(fēng)沒有別人了。
或者是穆醫(yī)生,他們不是在外面候著嗎?
一定是穆醫(yī)生。
腳丫子輕輕動了動,想要回憶昨天晚上,可是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
能夠記起來的,只有薄景風(fēng)的霸道和強勢變態(tài)不要臉。
他的溫柔呢?
都被狗吃了。
顧無言穿上拖鞋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里。
洗漱完畢之后,她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都不知道干什么。
她被困在這里哪里也去不了。
煩死了!
既然沒事干,那就先數(shù)錢吧。
沒辦法,只能用這種數(shù)錢的無聊行為,打發(fā)自己的時間。
顧無言從旁邊的裝飾花瓶里拿出了一包厚厚的錢,將門反鎖,然后坐在床上將所有的錢倒了出來。
有十幾萬呢!
A國的錢很值錢,購買力也很強,這十幾萬如果省著點花的話,可以花很久。
可是她要報仇,還要干大事,這么點錢遠遠是不夠的。
不過有比沒有好,她得想辦法趕緊離開云秀園,擺脫這個男人。
砰砰砰,門被敲響。
門外是劉小云的聲音,“小姐你醒了嗎?”
劉小云知道顧無言昨晚睡得很晚,所以今天一早沒有來打擾她。
但這會兒都快到中午了,她來給他送點吃的,怕她會肚子餓,卻發(fā)現(xiàn)門反鎖了。
顧無言趕緊將錢抽出了兩張,其他的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后上前打開了門,“小云姐?!?p> “小姐。”劉小云端著吃的走了進來,“你醒了,是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我已經(jīng)醒了,都已經(jīng)很晚了。”
睡得有點久,顧無言抱歉地撓了撓腦袋。
“沒關(guān)系,小姐昨晚睡得晚很正常的。”劉小云這么說著,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顧無言捕捉到了她這股笑容,有些不安。
“小云姐,薄景風(fēng)已經(jīng)走了嗎?”
“薄先生呀,已經(jīng)走了。對了,小姐不用叫我小云姐,你就叫我小云好了?!?p> 她只是個仆人,這樣叫她姐,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沒關(guān)系,我今年二十歲,你呢?”顧無言問。
“劉小云說我二十二歲。”
“那你比我大,我叫你小云姐也正常呀?!鳖櫉o言感覺劉小云跟劉小青特別的親切。
“那好吧?!眲⑿≡埔矝]有再多說。
她忽然想到什么,“小姐,你現(xiàn)在又恢復(fù)正常了。”
顧無言臉色一驚,掩著嘴,“難道我之前又犯病了嗎?”
劉小云連忙說:“沒有沒有,小姐,你一直都挺正常的?!?p> 看來小姐不記得她之前犯病的樣子了,唉,真是可憐呀。
不過現(xiàn)在小姐看起來很正常,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好好的怎么會犯那種病呢?是不是因為毀容了所以造成了打擊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很難說的。
劉小云擔(dān)心刺激顧無言,也沒有再問。
“小姐,你的腳受傷了,不要老是站著,我扶你坐下。”
劉小云扶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為她擺好了碗筷。
顧無言趁機將鈔票塞進她口袋。
“小姐,我給你燉的雞湯,快喝,是鄉(xiāng)下土生土長的母雞,特別有營養(yǎng)?!?p> 顧無言點點頭,聞著濃濃的雞湯味,的確有了一點食欲。
她吃著雞肉,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抬起頭問道:“小云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什么問題啊?”
“就是薄景……薄先生他母親是怎么去世的?”
“啊?”劉小云掩著嘴,似乎有些驚訝,“小姐您怎么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
“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p> “也不是?!眲⑿≡茡u搖頭,“只是這個問題有點敏感?!?p> 劉小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門外,然后將門關(guān)上,又來到顧無言的身邊。
“我聽說,我只是聽說,薄先生的母親不是正常死亡?!?p> “你的意思是,他母親是自殺或者是他殺?”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據(jù)說呀,薄夫人好像在薄先生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p> “很小是多小?”顧無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