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住客棧
“殿下,你早這么吩咐我不就得了,干嘛還要費盡心思去搞這一出呢?”林淺秋聳聳肩:“當(dāng)初我就與你說過,我不會讓團子沒了他的爹。”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閃過堅定:“不管這個藥草用在你的身上,還是用在老祖宗的身上,我都會去幫你的?!?p> 她可不像是某人冷血無情,希望她今天的無欲無求,可以讓殿下看清,也能夠讓殿下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只會冷冷的作壁上觀。
傅晟淵像是有些意外她的回答,目光微沉,聲音喑啞,散發(fā)著一股致命的磁性和吸引力:“我之前見死不救?!?p> 你也知道啊。
林淺秋簡直想跳腳起來,狠狠的罵他一頓,可是現(xiàn)在,在這個社會,除了抱大腿,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里,她只能干笑一聲:“殿下這是說的什么話?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只要殿下以后能在我危險的時候搭救一把,那小女子真的就是感恩戴德了?!?p> 她以德報怨的態(tài)度似乎深深感染了他。
“你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他的眼神微微瞇著。
林淺秋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我除了這么想我還能怎么想???”
她難道要狠狠的拒絕殿下嗎?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況且,傅晟淵就是有些毒舌,畢竟也真的沒有見死不救,最后時辰還是搭救了她一把的。
“那就好?!备店蓽Y淡笑。
云國在蕪國的最南邊,中間要經(jīng)過高聳的雪山,才能到達云國境內(nèi)。
這其中的困難程度,堪比登天。
如果想要偷偷的溜進云國,不被云國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只能翻越雪山,也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云國的不遠處有個沼澤,也可以通過沼澤偷偷溜進去。
可是這兩個相一對比,還是選擇雪山更加穩(wěn)妥一些。
次日清晨。
傅晟淵的馬車早就等在了醫(yī)館后門口,林淺秋收拾好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蹦蹦跳跳的出來。
淮楚身著一襲白衣,正在馬車旁呆著,看見她的第一眼,便帶著一股子敵意。
林淺秋腳步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刻意的忽略掉她的眼神。
傅晟淵在旁邊淡然看著她,冷聲道:“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嗎?”
“當(dāng)然知道了,殿下昨天不是說了嗎?咱們今天的目標(biāo)就是云國。”林淺秋笑靨如花。
“途經(jīng)云國需要翻越雪山,你如今就拿這么一個小包裹。”傅晟淵面色有點難看。
林淺秋穿著一襲灰衣,身上裹了個披風(fēng),一副輕裝上陣的樣子。
“殿下就放心吧,這個披風(fēng)溫暖如春,就算在雪山之上也不會感受到絲毫寒冷的。”她又緊了緊自己的衣衫。
早上的積雪尚在融化之中,陽光照射在皚皚白雪上,發(fā)出刺眼的白光。
林淺秋不禁遮住了自己的眉眼,看著傅晟淵鉆進了馬車里,淮楚則是在車夫的位置攥著韁繩。
她探起腦袋向后面張望了一下,后面也沒有其他的馬匹。
不是吧,不是吧?
不會是讓她跟殿下在一個馬車里吧?暗暗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試探性的看著淮楚:“姑娘,車夫呢?”
“林姑娘還是快些上馬車吧,時間緊急,這次的馬車就由我來駕?!被闯樕绯!?p> 林淺秋一顆心都沉了下去,從這里到云國那么長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在馬車車廂里,她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之后的尷尬畫面了。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林淺秋硬著頭皮鉆了上去,這王府的馬車就是和其他地方的馬車不同,外面的裝飾和里面都要繁華許多。
馬車之中鋪著軟塌,甚至還點燃著熏香,當(dāng)真是奢華。
傅晟淵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
她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再微小些,不被殿下所注意,挑了個離殿下最遠的位置,往下一蹲,順便先開車簾子將自己的腦袋露了出來。
馬車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翻飛了出去,林淺秋愣住,這淮楚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架起馬車來倒也是一把好手。
“淮楚姑娘,聽說你醫(yī)術(shù)上好。”林淺秋腦袋圓滾滾的露在外面。
“林姑娘有什么想問的嗎?”淮楚面色不善。
殿下竟然將這個女人給帶了過來,真是讓淮楚有苦也說不得。
“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聽聞姑娘醫(yī)術(shù)不錯,想要問問這零花草,究竟有多難取得?!绷譁\秋沒話找話。
相比于在里面和傅晟淵這個冰塊呆在一起,還不如在外面和小美人兒聊聊天。
“零花草只有存在古代的醫(yī)書之中,至今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這次我們也不確保能不能找到它?!?p> 她的聲音很是柔,幾乎有半分音量消失在了空氣中,林淺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咱們這次過去云國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株藥草也有可能空手而歸?!?p> 淮楚點頭:“就算機會渺茫,還是需要試一試為好?!?p> 林淺秋實在沒有什么話說,就將頭又伸了回去,傅晟淵依舊在閉目養(yǎng)神。
看著他這副閉目養(yǎng)神的姿態(tài),她倒是也樂得自在,不動聲色的從空間里掏出一個軟枕,放在自己的頸邊。
昨天因為得知了零花草,她整整查了一宿的資料,除了在書房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古書,古書上也沒有記載什么有用的資料,其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一整夜沒睡,她倒是困倦至極。
剛剛一閉眼,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馬車的一路顛簸中,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整個人處在一種異常迷茫的狀態(tài)。
“啪——”
馬車猛地頓住,她的頭不受控制的撞向旁邊的木頭,疼得她悶哼一聲,眼淚都憋了出來。
一睜眼,傅晟淵正以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林淺秋揉了揉自己發(fā)痛的額頭:“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p> “你很困?”他雙手放在膝蓋上面,宛若一尊優(yōu)雅又從容的佛。
“有一點?!绷譁\秋干笑。
淮楚在外面敲了敲:“殿下,已經(jīng)夜深了,前面有一家客棧?!?p> “今日先歇息歇息,明日再接著趕路?!备店蓽Y言簡意賅的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