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勾搭
尚書府亭臺樓閣,殿宇修繕的完美,林夫人雖然還有些虛弱,臉色也蒼白許多,卻還是盡心盡力的在門口和賓客們交談甚歡。
“這就是萋兒吧?!?p> 一個有些矮胖的女子頗有些贊賞的看著林萋兒:“當(dāng)初小時候見過,如今一晃就長這么大了,聽說萋兒為了老祖宗親自前往寒山寺祈福,真是個有孝心的姑娘?!?p> 林萋兒笑容仿佛是焊在了臉上一般,溫潤如雅,起身行了一禮:“萋兒見過李婆婆?!?p> “萋兒真乖?!崩钇牌拍樕夹Τ隽艘欢浠ǎ鋈挥窒袷窍氲搅耸裁匆粯樱骸拜聝含F(xiàn)如今年紀(jì)也不小了,不準(zhǔn)備結(jié)個親家?”
林夫人臉色一凝,連忙就搪塞道:“她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或許再等個幾日,等她年紀(jì)稍大一些再給她找個親家?!?p> “她這樣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p> 上了年紀(jì)的女子在一起討論的大多都是一些八卦之事,林萋兒臉色有些僵硬,還是離不開這些事情。
“我聽說,咱們西山鎮(zhèn)最近來了一個新的大理寺卿,聽說要接管了大理寺呢,聽說人長得俊美非凡,還是一個新的二品官員,和萋兒甚是相配。”李婆婆神情自若。
這大理寺在西山鎮(zhèn)已經(jīng)被人詬病好久,完全就是因?yàn)榇罄硭虑鋵τ谂畠旱臒o比溺愛,現(xiàn)在這大理寺卿不知為什么,命隕寒山寺。
不過對他們西山鎮(zhèn)來說,也算得是一個好消息。
“若是以前的話,肯定會讓他們兩個試試見一面,但是現(xiàn)在可能就不行了?!绷址蛉诵πΑ?p> 身旁的李婆婆趕緊就收斂了笑容,一臉疑惑:“這話怎么說?難道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男子?”
林夫人靜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
李婆婆像是八卦之魂終于熊熊燃燒,就連平常蒼老無神的雙眼都瞬間亮了幾分:“究竟是哪位青年才俊能夠得到萋兒的青睞?!?p> “娘——”林萋兒像是半羞澀一般。
林夫人笑著搖搖頭:“你看看,我這還沒說呢,我這個閨女就不樂意了。”
兩人瞬間都笑作一團(tuán)。
賬房的收禮是整個尚書府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方,現(xiàn)如今因?yàn)榈钕略趫觯娙藸幭噘浰唾R禮,都不想落人之后。
林夫人看著收過來的賀禮,嘴角都快裂到了天上去,趁著周邊沒人才笑嘻嘻道:“沒想到那群死摳門的現(xiàn)在差點(diǎn)把整個家底都送過來了?!?p> 以往的尚書府,林夫人的壽宴來的也不過是寥寥幾人,如今老祖宗的壽宴一開始,尚書府的門檻差點(diǎn)就被踏破了。
林萋兒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錦繡來打理,跑到了一旁的偏殿,躲清閑去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午時過了三分。
傅晟淵從老祖宗的房間里出來,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微微發(fā)冷。
屋子里點(diǎn)燃了熏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正是他喜歡的味道。
“淮楚?”他的腳步頓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
等了許久卻沒有人搭話,看來淮楚如今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看著桌子上緩緩散發(fā)著裊裊煙霧的熏香。
這熏香又是誰放過來的?
“殿下——”
突然一聲嬌嬌軟軟的聲音從帳簾后面?zhèn)鞒觯屗麄€人都僵硬了一瞬。
空氣中開始充斥著女子特有的清香,林萋兒身上只簡單的裹了一層白色的紗裙,將她曼妙玲瓏的身軀包裹的很好,膚若凝脂的腿露了出來。
她白皙的藕臂將帳簾掀開,媚眼如絲:“殿下?!?p> 傅晟淵面色未變,冷眼看著她:“滾出去。”
她卻將這說出的話,置若罔聞,反而輕飄飄的貼到了他的身前,眼神勾魂奪魄,聲音也彎彎繞繞了幾個度:“殿下,不要這么著急趕奴家走,奴家從小一心愛慕殿下?!?p> 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他的臂彎:“奴家什么都不想要,奴家只想要陪伴在殿下的身邊,就算是做一個奴婢,奴家也覺得榮幸至極?!?p> 她的聲音像是一汪潺潺的春水。
傅晟淵臉色墨黑:“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話語之中帶了一絲警告的味道,林萋兒心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些隱隱不安,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她就不信自己穿成了這個樣子,殿下竟然還會拒絕。
當(dāng)初林淺秋那個小賤人爬床,殿下都收了起來,而自己無論容貌身材,全部都在林淺秋之上。
她就不信殿下會將她置之門外。
林萋兒面上閃過一絲難堪,可還是硬著頭皮貼著他的身子:“殿下,這是說的什么話?奴家只愿陪伴在殿下身邊,做一個奴婢?!?p> 傅晟淵后退了一步,使兩個人的中間有些許距離,他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冷得像冰:“本王再說最后一次,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心頭發(fā)毛,一股冷意從頭涼到了腳。
眼神不時的向外面偷瞄著,可是現(xiàn)在還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響,她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怯生生抬起自己的臉:“殿下,萋兒求您,求您能讓我陪在您的身邊,求您能讓遠(yuǎn)兒有一個親生娘親?!?p> 說著說著,她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面上淚痕嚴(yán)重:“奴家只是想要陪伴在遠(yuǎn)兒的身邊,以往六年的時間遠(yuǎn)兒從來沒有體會過母愛,他只能離家出走去找尋自己的新娘,奴家作為他的親生娘親,實(shí)在是不忍心看到他這樣?!?p> 聽著她跪在自己身邊嗚咽嗚咽的語氣,他并沒有一絲的同情和憐憫,更多的只是厭惡和嫌棄。
傅晟淵猛
如此冰冷的話語,就是一頭冷冷的冰水直接澆在了她的頭上,她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他,卻只能看見他涼薄的下頜線。
眾人皆說,晟王殿下冷漠絕情,甚至絲毫不近女色。
以往她還不信,可是到了現(xiàn)在她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她整個人癱軟在地:“殿下,就算奴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家為您生下了遠(yuǎn)兒,你就這樣折磨奴家嗎?”
“生下遠(yuǎn)兒?”傅晟淵冷笑,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你作為遠(yuǎn)兒的娘親,才會讓他感到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