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shù)呐?,請注意,你的一位朋友站在你的身后,請你轉回身,看看他是誰?!毕呐柯牭骄斓膹V播,愣住了,遲疑了片刻,轉過身來,瞪著驚異的眼睛看著朱晨。
朱晨微笑著,“夏姐,你怎么在這上面,我上來都費勁,你怎么上來的?”他的腳步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前蹭。
夏女士凄楚地看看他,“朱總,你……怎么上來了。”
“我回家路過這,看見你了,我的心被你揪起來了?!?p> “謝謝你?!?p> “在辦公室里你匆匆就走了,咱倆還沒嘮好,我想再和你嘮嘮?!?p> “你……朱總,你別過來。”
“我不過去,咱倆咋嘮哇?要不然你過來?!?p> 夏女士遲疑了一下。朱晨又向前推進了一點兒。“夏姐,你不過來,我可過去啦?!?p> 她看看朱晨,沒有阻止。朱晨沒邁步,不敢輕舉妄動,往前蹭了一點兒。
“夏姐,你答應我堅強地活下去,你說話也不算數(shù)呀,太不夠意思了吧,咋騙你老弟呀?”
“朱總,對不起,我……”夏女士低下頭。
三名警察伺機慢慢地移到她背后。
“咱倆嘮嗑的時候,我忘問你了,孩子歸誰了?”
聽朱晨說到孩子,夏女士的身子顫了一下,眼里涌上淚水,嚶嚶地哭起來。“他要孩子,我沒給他,我不能讓孩子跟著他?!?p> “啊,孩子歸你啦。夏姐,孩子歸你了,你跑這上來干啥?你有個好歹,孩子怎么辦?”
“我……我對不起孩子……”她捂住臉哭起來。
“夏姐,你別哭?!敝斐磕_尖一點地,一個箭步飛過去,摟住她。三名警察也圍上來。
朱晨將夏大姐送到她父母家。她離婚以后,帶孩子回娘家住了。當她父母聽朱晨說她要跳樓,頓時直了眼。兩位老人家在即時新聞看到了一女子要跳樓自殺的報道,唉聲嘆氣地埋怨那女人不該跳樓,幸虧被人救了。沒想到跳樓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女兒,兩位老人摟著夏女士就哭起來。
朱晨知道說了真相兩位老人會害怕,會傷心難過。他要是不說明了,父母不知道有她尋死的想法,看不住她出了意外就完了。
朱晨對兩位老人家說:“伯父,伯母,我把你們女兒完好無損地送回來了,你們可要照顧好她。明天我來接她,請她到我公司上班。她在家里,你二老負責照顧她。到我的公司,我負責照顧她?!?p> 兩位老人千恩萬謝地感激朱晨。
躺在床上,朱晨還想著夏女士。萬一我勸不了她,出現(xiàn)意外怎么辦?后怕得他身子竟然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萬幸啊。他長喘一口氣。
夏女士很不幸,也很剛強,離婚了沒和姓陳的要一分錢,凈身出戶。
朱晨又自責起來,差一點害了王一嬌,幸虧她沒看上姓陳的,不然她就毀了。
他在心里罵自己:腦袋銹透了吧,還想做媒人呢,啥水平呀?連人都沒了解清楚,就敢出手。第一個是給歐陽文英介紹李副院長,沒成,啥原因沒成都沒整明白,后來才知道,姓李的是機器人,怪不得秦燕堅決反對。第二個是想給王一嬌介紹姓陳的,差點惹禍。
他在心里說:真的要是把一嬌害了,我有何臉面去見梅正紅?咋對得起地下的王總!可我……更不是人!
朱晨生陳建平的氣,也太不是人了,你他媽的誰都騙啊。他也生自己的氣,和姓陳的接觸不是一年兩年了,長腦袋長眼睛干啥的?姓陳的騙你,你就被騙?越想越生氣,氣得他照著自己的嘴巴啪啪打了兩下。
“老公,你至于嗎!”
秦燕正好走進來,奔到床前,一把握住朱晨的手?!靶辛耍粵]出大事嗎,你把臉打爛糊了,事就沒發(fā)生啦?!長點記性吧,今后遇事多動動腦袋,別腦袋一熱就上去了?!?p> 朱晨看看她,呼哧呼哧地喘粗氣。“我不是怕夏女士的事,我是恨我自己,怕把一嬌扔火坑里,可我……”
“你扔不進去,那丫頭不是看上你了嗎。你就是把四小鮮肉介紹給她,她也不會看?!?p> 朱晨溜了她一眼,苦澀地咧了一下嘴。“幸虧一嬌看上我了,要不然就壞了。可害了她的人,卻是我?!?p> “別自責了?!鼻匮嗵稍谥斐可磉?,托起他的臉,心疼地說:“看你,都打出手印了。你傻呀,打自己也下狠手?!?p> “我恨我自己,啥人呀。打兩下算啥呀,我怕別人害了一嬌,害一嬌的人卻是我自己,我都不想活了?!?p> “瞎說,你不活了,我咋辦哪!”秦燕摟住他,將臉頰貼在他的臉上,一只手捋著他的胸脯?!跋麣?,咱不生氣了,咱也不自責了。啊。你倆的事不怪你,是一嬌自愿的。事都過去了,你別老合計了,啊?!?p> 捋著捋著,秦燕突然撒開朱晨,笑瞇瞇地看著他:“老公,你打自己都下狠手,你要是打我,更得使勁打了吧?!?p> 朱晨像野貓撲耗子,撲棱一聲坐起來,抓住她的手。“老婆,我舍得打自己,舍不得打你。以前我和你說過,不是逗你玩兒的。”
“得了吧,說好聽的哄我,這是男人慣用的伎倆。”秦燕用力將手抽出去,連眼睛帶嘴一齊撇向他:“很多男人在結婚前,對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呼天喊地的表示,煙不會抽,酒不會喝,連水都不知道咋喝。結完婚,煙會抽了,酒會喝了,水也知道他媽的喝了,連老婆都會打了。老公,你不會是這種人吧?”
“老婆,我向你發(fā)誓?!敝斐颗e起右手,“我愛你一輩子,一下都不碰你?!?p> “一下都不碰我?”秦燕將大眼睛瞇起來,覷著他:“你的‘碰’是啥意思?”
朱晨愣了一下神兒,“我的‘碰’就是打的意思?!?p> “是這個意思呀。”秦燕嘿嘿地笑了,“是我想歪了?!?p> “你想什么了?”
“我以為你說的‘碰’是那個意思呢。合計你現(xiàn)在不碰我,結婚以后你也不碰我呢?!?p> “你……”朱晨張牙舞爪地沖著她,“看我不打你的?!?p> “你這個大騙子,就會耍嘴騙老婆,剛才還說舍不得打我?!鼻匮嘈ξ啬罅怂幌拢皼]結婚你就原形畢露了。”
“老婆,說真的,我要是打你,你疼不疼?”
“你打我,我咋不疼呀。我雖然是機器人,你別忘了,我是高仿生,和人類的女人沒有區(qū)別?!鼻匮噘N著朱晨,曖昧地說:“那個地方都一樣,功能也一樣?!?p> 朱晨輕輕地點著秦燕的小鼻子尖,“謝謝你,你是特意為我打造的。”
秦燕學著朱晨,點著他的鼻子頭,“別謝我,謝你老丈人和老丈母娘。”
香廬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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