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敲門聲響起,顯示器又傳來秦燕的語音:“豬哥,開門識別器咋不好使啦?”
朱晨將燃氣擰到小火,走到門前,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秦燕,“我給你開門?!?p> “親親,親親。”秦燕帶著一股涼氣進來,沒等站穩(wěn)腳跟,一把將朱晨摟住,噘著冰涼的小嘴就開吻。
朱晨笑了,“各位網(wǎng)友,各位觀眾,現(xiàn)場直播神經(jīng)外科女護士回家的絕美風采?!?p> “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再鄭重地向你宣布:我是神經(jīng)外科,不是神經(jīng)科。哎,你真滾呀,你給我滾回來?!?p> 朱晨在廚房露出半個腦袋,笑嘻嘻地:“你讓我滾了,我滾了,你讓我滾回去,對不起,我滾遠了,沒有外力作用,滾不回來了?!?p> “好啊,有主意了,我的話不好使了?!?p> “好使,好使。”
“好老公,我餓了?!?p> “這就吃飯,老婆,你去換衣服洗漱?!敝斐空业搅烁杏X,扶起秦燕,連手帶嘴獻殷勤。
秦燕換完衣服,洗漱完,又到廳里的體重秤上稱體重?!斑€行,體重沒長,可以吃飯嘍?!?p> “你麻煩不,用不著頓頓飯前稱體重,隔幾天稱一次就行?!?p> “隔幾天稱一次,體重長了呢,那就不好往下減了?!?p> “和你認這么長時間了,你的體重始終固定在一個重量上,還老說長啦長啦又長啦,胖啦胖啦又胖啦。沒看你長哪了,也沒看你胖哪了?!?p> “我這是警鐘長鳴?!?p> “現(xiàn)在不是警鐘長鳴,是肚子長鳴?!?p> “可不是咋的,肚子都咕咕地提抗議了?!?p> 朱晨將飯菜擺在餐桌上,拉過秦燕,“趕緊坐下吃吧?!?p> 兩人吃著飯。朱晨吃著吃著停住筷子,閉上嘴,中眼睛直了。
“合計事用心也不用嘴,趕緊吃呀,吃完還有事呢。”
“豬妹,怪了?!?p> “啥事又怪了?”
“你說,你那么大的勁,掰腕子都把我掰倒了,用手打我你咋還能疼呢?”
“你可是大學生呀,書都就飯吃了,這是力學原理?!?p> “力學原理?”
“啊,你想想。我用手打你,是兩個物體相撞擊,你一身石頭塊子肉,我這小手能抗住嗎?掰腕子是力量的對抗,誰力氣大誰贏?!?p> “行啊,老……老婆。你念個護校可惜了,要是念大學,比我強多了。”
“我喜歡做護士?!?p> 吃完飯,秦燕抽張紙巾擦擦嘴,對朱晨說,“老公,先別收拾了,我有話和你說?!?p> “好,我先把餐具泡上?!?p> 秦燕坐在紅木沙發(fā)上,沒看電視,特意等著朱晨。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心里說:不知道這臭丫頭又要發(fā)什么神經(jīng)。挽著秦燕的胳膊,微笑著,“你進屋就親親,是犯神經(jīng)了還是有好事?”
秦燕喜氣洋洋地看著他:“你猜猜?”
“犯神經(jīng)了?大眼睛水靈靈地有神,不像。有好事?什么好事能讓你高興得發(fā)瘋了似的,有傻小子要和你處對象?”
“你傻呀,有傻小子和我處對象你高興是不?”
“當然了,有人看上你是好事呀?!?p> “你……你,人家萬分高興地贏了掰手腕,萬分高興地吃完飯,讓你一盆涼水大冷天的從頭澆到腳。不和你說了,懶得搭理你?!?p> “哎,豬……老婆,你不能這樣吧,你高興了就逮著人家吻個沒完沒了的。你不高興了,就美麗的小臉往下一撂,像個小刁婆似的?!?p> “我真是豬的老婆?!鼻匮嗖粷M地斜了他一眼,“我不是像個小刁婆,我就是個小刁婆。咋的,我就這樣,誰讓你惹乎我啦?!?p> “好好,是我惹乎你了,請你老人家你別生氣了。再說,有人看上你了,這也不是壞事呀。”
“不行,我就不愛聽你說有人看上我了?!?p> “好,我不說有人看上你了,我說我看上你了,這行了吧?”
秦燕小嘴一咧:“這話還行,我愛聽。對了,我贏了,按規(guī)矩執(zhí)行?!?p> 朱晨笑了,“是,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小刁婆?!?p> 秦燕瞪了他一眼,“咱倆的名分已定,我警告你,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后不許說有人看上我了。你再說,我就真的讓你做勻速直線滾動,你信不信?”
“信信,這回我相信了。”朱晨握住一只小手,親吻了一下。
秦燕笑了,“對我的手,比對我的嘴都親呀。”
朱晨故作無奈地苦笑,“知時務者為俊杰嗎?!?
香廬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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