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億聽到這話,問道“喜酒?哪天侯家莊在辦什么喜酒?怎么連祝莊主和無名神僧都不知道?”無惡道“這事說來也巧,我也是正好遇上,是祝莊主的長子侯孝明婚后一直無子嗣,卻意外地與一名青樓女子有了孩子,那是一個高興,非要納這名女子為妾,誰都勸不住,最后侯莊主也沒辦法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同意了,但是并不向外發(fā)貼,自家人在一起慶祝一下就好了,祝孝明雖然高興這名青樓女子給自己懷了孩子,但是也知道娶青樓女子并不光彩,也同意了侯莊主的意見!”張宗億聽了也覺得有理,問道“然后呢?”無惡道“后來,后來就在當然侯家莊就化為灰燼,這就是侯家莊慘案之前的事”張宗億的思緒順著無惡的話想著整件事情,最后道“這件喜事辦得太巧了,怎么一辦喜事就出事呢?”無惡道“這也許就是別人在等待的時機吧!因為我傳的消息有關(guān)于喜事的籌備情況方面的”張宗億問道“大師可知,那位新娘叫什么名字?是哪個青樓的?”無惡道“其他的我還說不上來,這個我正好知道,因為我在侯家上下走動,侯家下人時常聊天時都會提到這位新娘子,我好像記得叫玉容,是揚州‘眾玉院’的”對于這個消息,是非常機秘的,這又是一個突破口。
張宗億眼看從無惡口中得不到關(guān)于侯家莊內(nèi)部更多情報了,轉(zhuǎn)而向無惡問那個黑人道“剛才大師說到威脅你的人,你可知道他們都是些什么人?”無惡道“這不清楚他們是誰,每次都是晚上見面。而且都戴面巾,根本看不見臉,也不是每次都是一個人,時常換人和我拉聯(lián)系”張宗億道“雖然如此,但是以大師的性格并非逆來順受之人,大師應(yīng)該私下做過調(diào)查”無惡微笑道“不愧是祝莊主看重的人,說話就是輕松”張宗億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無論惡接著道“你說的不錯,我私下調(diào)查過,但是收獲不大,只知道最后的主使者是一個叫‘表龍幫的’幫派搞的事,只是這個幫派實在是神秘,除此以外一無所獲”張宗億道“至于你的說的‘青龍幫’,我也是白天聽無名神僧講過,說這個青龍幫是當今江湖上最神秘的幫派,沒人有知道他們的存在,更別提其中之人了”無惡道“師兄說的不錯,這個青龍幫說不定就在你眼前,你卻不知道,還在幫他說話指路呢?”。
張宗億道“大師的話我都記住了,謝謝大師的用心幫助!不過最后我還是有一句話提醒大師,當斷不斷返受其亂,大師你已經(jīng)錯了一次,我不希望看到大師再錯下去”,無惡知道張宗億說的是什么!道“謝謝少俠的提醒,從今日貧僧將不再出破山寺一步,徹底斬斷與塵世的聯(lián)系,做一個普通的暮鼓晨鐘的和尚”,這時已經(jīng)半夜三更了,他們看到無名神僧緩緩向他們走來,道“師弟呀!你真是糊涂呀!放了這么大的錯也不給師兄說一聲,今日師兄還與張少俠保證你是清白的,是別人有意陷害你,沒想到啊沒想到!”,無名這時是很失望的,自己一直最看重的師弟竟有如此過失,無惡看到師兄已經(jīng)很驚訝了,聽到師兄的話后,更加懊悔,無地自容,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道“對不起,師兄,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讓師兄蒙羞了,更加損害了破山寺的聲譽,極其對不住佛祖諄諄教誨,師弟已經(jīng)將事情與張少俠和盤托出了,并保證終生不出破山寺一步,真心誠意地向佛祖懺悔!”無名聽師弟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道“這一切的禍端都起源于你的一身功夫,今日起就別在練了,練功是為了強身健體,保護寺廟不受外來侵擾,但是當武功成為禍害的時候,只會將你推向無間地練獄”。
無惡是個悟性很高的和尚,之前一心為江湖出力,解救蒼生,把佛祖和修行放在了第二位,把這些俗務(wù)當成修行,真是本末倒置,忘記只有把佛主放在心上,指導(dǎo)自己的行為規(guī)范,才是修行。無惡知道自己錯得實在離譜,連佛祖都不會原諒了,道“為了斬斷雜念,放棄俗務(wù),一心一意懺悔,我這就自斷經(jīng)脈,永不動武”,話還沒說完,便強行逆行內(nèi)功,再往胸前用力一拳。頓時口中吐出鮮血,整個人立馬脫力軟坐在地上,無名神僧和張宗億都沒想到無惡這么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動手了,害得無名和張宗億想阻止都來不及,無名嘆道“師弟,你何必這么極端呢?你的一身功夫都是你練了幾十年的呀”張宗億也道“無名神僧說的對,無惡大師不一定非要廢除武功的,對于我們江湖中人來說功夫就是我們的命呀!”無惡道“師兄、張少俠,你們不必為我難過,這都是因果報應(yīng),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功夫?qū)τ谖疫@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好東西,因為我駕馭不了它,反而是我這個和尚被他駕馭了,從今以后我就只是一個知道吃齋念佛,贖罪的和尚”張宗億道“大師要贖罪的話,請幫我找到剛剛與你說話的哪個黑衣人,我相信他就混在香客之中,并且住在了寺中”
張宗億的話引起了無名神僧的注意,道“什么黑衣人?難道之前有人來過”張宗億道“是的,一個黑衣人,在下便是跟蹤他才來到這里的”張宗億這時才想起來,無名大師為何會這時候來后山,接著問道“大師半夜為何來到后山?”無名道“人老了,睡不著就在外面乘涼,突外看到一道身影從后山離開,心里放不下師弟,這才來這里的”張宗億道“幫原赤是這樣?。∠氡卮髱熞姷降木褪悄奈缓谝氯恕睙o名向無惡道“師弟,那黑衣人是否來找你的”此時的無惡完全一副不問世事的狀態(tài),還是張宗億回答無名神僧的問題。道“大師猜的不錯,那個黑衣人正是來找無惡大師的,據(jù)我聽到的,只是來警告一下無惡大師不要與我合作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無名向無惡道“師弟,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于無惡的罪行,無名是很惱怒的,只是看在師弟請誠心悔過的份上,才強忍住了;無惡道“這都是師弟的錯,師弟愿意承當一切后果”張宗億向無名神僧道“方丈大師,今夜寺中是否還有其他人住宿”方丈道“本寺乃化四方財而建,自然要接待四方來客,本每天都有香客或路人留宿,今日也有”無名果然是神僧,說出的話,看似簡單,卻包含著大智慧。
張宗億聽了無名神僧的話,對無惡僧道“無惡大師,你要贖罪的話,就請幫我們抓住剛剛的哪個黑衣人,這才是最好懺悔”張宗億和無名神僧都在等待無惡的回答,無惡道“只要是好事并且在寺中的事情,我都樂意幫,你們說吧!”無名也不知道該怎么做,道“張少位,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抓信這人”張宗億道“這事沒有其他捷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拜訪寺里的香客或路人了;若是大師記得今日到寺的有什么特別的客人的話,也許就不用這么麻煩了”無名道“我沒有聽到接待僧有報告,所以應(yīng)該沒有,但是殺手怎么可能大張旗鼓的惹人注意,所以應(yīng)該是很低調(diào)的”,無惡此時托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慢慢站起來,和師兄無名和張宗億一起下山,此時的無惡行走得特別慢,比大他兩輪的師兄無名都比他快,顯然這是他剛剛自廢武功之后還不太習慣的原因,白楊和無名都陪著無惡慢慢前進,這么短短的一條山路,他們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寺里,無惡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了,為了不打擾其他僧人和留宿之人休息,無名叫來了今日的接待僧,詢問今日所接待的客人中有沒有特別的客人,接待僧把今日所有的人都回憶了一遍,表示沒有,這才由接待僧帶領(lǐng)他們挨個房間的拜訪。
他們剛要去,便聽到三更鼓響,原來已經(jīng)很晚了,無名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每位施主都正在熟睡,若是被打攏的話,再睡就不香了,我看張少俠你也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們再去盤查”張宗億想想也是,他們與其他普通人不一樣,他們可以幾天幾夜的不睡覺,睡的時候又可以睡上幾日幾夜,然而其他人不行,道“大師慈悲為懷,不己利而擾他人,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看到他人受難”,無名道“我們就別說恭諱的話了,我們先休息兩個更時”大難當頭,誰也沒有過多客套,各自回禪房休息了。翌日一早,張宗億就被一小沙彌叫醒,說方丈找他,張宗億一聽就知道了,無名神僧是找他一起去找昨晚的那個黑衣人,張宗億才開門,無名神僧師兄弟倆人都站在門前守候,張宗億覺得很抱歉,因為自己掌握不好時間,害得年比自己大了許多的前輩為自己行等候,張宗億立馬向無名和無惡鞠躬,道“兩位大師,你怎么站在這里呀!真是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無名道“是我們打擾了少俠的睡覺才是”張宗億道“大師言重了,我們怎么開始”昨日的接待僧道“方丈,昨日住在寺里的施主,除了女的,男的沒多少!”方丈道“法時,你帶路,除了女施主,所有男施主都要帶我們見到”這個小和尚就是昨日的接待僧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