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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山之戀

第一章 江南有山,名天姥

天姥山之戀 江南哪里秀 2140 2014-07-10 21:15:31

    南夜之寒,非氣寒,乃心寂。這呼呼的北風(fēng)肆意妄為,我卻緊鎖眉頭,獨自站在天臺屋檐之上,我揉了揉身上的這件藍(lán)色呢絨大衣,內(nèi)心無一物,拖著犯困的感覺,硬是一個人在這里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原本還想讓這冷意十足的北風(fēng)吹走我慵懶的睡意,吹醒內(nèi)心的召喚,但不知怎地,今夜的風(fēng)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冷……

  我一把扯下呢絨大衣,瞬間全身籠罩在寒意下,刺骨的北風(fēng)沒有了大衣的阻擋,全部轟在我胸口,一下將我凍醒……

  我叫余一,綽綽有余的余,獨一無二的一。

  生于山水,長于城鄉(xiāng),拾記憶于翩翩少年光景,至今,二十三載學(xué)成,收拾行李,輾轉(zhuǎn)回家。

  我重重吸了口氣,憋了會,又重重呼出去。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不在夜色中**,我不知在等什么,就好似從來都不知曉,只是冥冥之中,我從困意中驚醒,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走上了房頂,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宿命。

  “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好似有一場洗禮在等著我……”我自言自語,努力說服自己站在這里的原因。

  南方的冬夜,不是極致的冷,而是**的冷。于是當(dāng)我重新披上呢絨大衣后,我又將它脫掉,只為再感受一次**的冷,于是乎,反復(fù)三次后,我似乎耗盡了最后一絲耐心,最后抬頭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夜空,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不眠夜!”我自嘲一笑,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跺了跺有些冷麻的雙腳,便是打算轉(zhuǎn)身離去。

  整整空等了兩個多小時,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有些失望。

  只是我還來不及抬腳離去,便只感覺一點冰涼貼在臉上,我內(nèi)心一顫,抬起的腳步驀然一頓,那一點冰涼,我感覺地真真,不是風(fēng)。

  不是風(fēng),會是什么?

  我原本失落的心,猛地激動起來,卻是在我轉(zhuǎn)身看去的剎那,徹底呆住。一片片白色的雪花紛紛灑灑,于這漆黑的夜里,分外刺眼。

  “這是一場夜雪,美麗、安靜,好似我的她……”

  我傻傻地看著越下越大的夜雪,傻傻地說著自己才能聽懂的話語。唯一陪在我身邊,聽我傾訴的人,除了刺骨的北風(fēng),便是這溫婉安靜的白雪。

  人生百轉(zhuǎn)千回,難得此生相遇。

  我們不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只需要在有生之年,遇上應(yīng)該遇到的知己,對上幾眼,說上幾句話,不管結(jié)局,便是大難得,大無悔!

  “我會不會在我有生之年,遇上一個知己呢?”我問著自己,也問著那一片緩緩飄落在我手心的白雪,“我會遇上嗎?”

  看著它融化在我手心,我卻隱隱聽到了它的回答……

  “也許,我該出去碰碰運氣?!?p>  夜色更靜,北風(fēng)如故,雪花漸漸變小,直至最后消失無痕,若不是那一件藍(lán)色呢絨大衣上隱隱可見的白點兒,誰會想得到,數(shù)年未下雪的江南之地,在無人關(guān)心的半夜,下了一場短暫的夜雪呢?

  東方開始有了一絲光,那是黎明即將到來,連肆虐的北風(fēng)都收斂了許多,哀嚎不再,早起營生的人們成了此時最忙碌的身影,夜里殘雪早已隨風(fēng)消逝?;蛟S,這江南之地,除了我,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吧……

  直至一絲溫暖明亮的光,從窗簾縫隙內(nèi),照進了房間,在白壁的折射下,驅(qū)走了黑暗,也讓我從睡夢中安然醒來。我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腦海里迅速閃過昨晚的畫面,我微微一笑,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么是晴天?”我走至窗前,拉開窗簾的一瞬間,整個一片淡淡的陽光撲在我身上,我愕然一語,卻是不怎么開心。

  “要是個下雪天,該多好?!?p>  我搖了搖頭,隨手套了件衣褲,便匆匆下樓而去。

  “吃完,去找工作!”母親早早做好早餐,見我下來,便是一頓囑咐。

  “曉得。”我輕輕回應(yīng)了一句。

  我所在的城市,不算城市,最多算是一個大的鄉(xiāng)鎮(zhèn),這里的民居大都自建,一眼四望,盡皆有山,因此,我的記憶里,家鄉(xiāng)的山總是令人魂牽夢繞。

  尤其是那一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大山——天姥山。

  “余一,今兒個咱去哪瀟灑?”說話的是我的哥們海洋,一個家底殷實的文五代,自個卻是文藝不通,專精游玩。在他人眼里,海洋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整日泡在女人堆里,是個出了名的多情種。

  在我看來,那不過是表象,他的內(nèi)心總是有一股深深地疲倦,只是不輕易顯露。

  我與他從小認(rèn)識,但是真正知交,卻是從一次意外而起。那是一次猝不及防的交通事故,若沒有他的一念相撲,或許那個在大馬路上哭跑著的小生命早已不在了世間,他懷里抱著一個驚魂未定的小姑娘,嘴里說著一些安慰的話語。

  這一幕真切地發(fā)生在我眼前,也真切地令我對他刮目相看。

  “受父母之命,去找工作?!蔽衣唤?jīng)心地回答。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本公子也是受父母之命,出門歷練?!焙Q笠宦犖以?,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我是生存,你是歷練?!?p>  “都差不多,不就混口飯吃嘛,對了,這大冷天的,咱們要不約上三兩姑娘,同游天姥山可好?”

  沒說幾句,海洋又回到了他貪玩的心思上。我擺了擺手,剛要拒絕,卻又聽他講道:“我可是答應(yīng)了雪月,你也去的啊?!焙Q罂次矣行殡y的模樣,又是接著說道,“這丫頭要是生起氣來,我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p>  “也罷,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蔽业共⒎鞘桥卵┰律鷼?,而是對于天姥山,我是心心念念想去一次的,盡管今天不是個下雪天……

  “好的!我再順便約下小紅和花花,她倆要知道我?guī)齻內(nèi)ヌ炖焉劫p雪,非得——”

  “你說什么?”我突然打斷他的話,有些急促地問道。

  海洋一愣,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語,我卻聽得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天姥山在下雪?這怎么可能,日頭就在上面,哪來的雪?!?p>  “余一,我說你出門從不看天氣預(yù)報嗎?”海洋有些得意地笑道,“這天,馬上就變了,你且瞧好吧?!?p>  說完,他自顧往前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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