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紅霞也笑了笑,突然板著面孔嚴(yán)肅起來。
“若文?!?p> “嗯,紅霞你要說什么,怎么這種表情?”
“那些照片確實是顧睜和震昆搞的鬼,震昆那天給我說了這事,顧睜剛才也承認(rèn)了,就是他們?!?p> “是誰把照片給了丞宇?”
“顧睜說是尚二狗給的,丞宇沒有給你說過這事?”
“沒有,可能他不想我看到那些照片而慪氣,一直藏著掖著尚二狗給他照片這事。”
“對,是這樣,可他為什么那么不小心把那張照片丟在地上呢?”
王若文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憂郁。
“到底是他們做的......紅霞,你說震昆為什么非要追著我和丞宇不放呢?”
韋紅霞攤攤手表示無奈。
“也許喜歡一個人才會這么執(zhí)著吧,就像我一樣,明明景震昆那么壞,我心里還是放不下他?!?p> 王若文不理解韋紅霞的說法,眉頭皺起質(zhì)疑她說的話。
“紅霞,你覺得景震昆對我是執(zhí)著嗎?他那明明是魔怔,明明是無理取鬧,他這番胡鬧與聞明又有何區(qū)別?他也是個無賴壞蛋!”
韋紅霞見王若文怒氣沖沖也陡然變了臉色。
“你這是怪我嘍?是,景震昆做的這些事確實流氓無賴,他確實是壞蛋!”
王若文自覺一生氣話說的不得體,有點(diǎn)惹惱了韋紅霞,親昵地抱著韋紅霞胳膊逗她。
“紅霞,不怪你怪誰呢?你要是能把景震昆收拾的服服帖帖,他還能整天想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你說,他做這些傷我們的事,怪不怪你?”
看著王若文和顏悅色開玩笑,韋紅霞撲哧笑了。
“哼,你又是這套說辭,又要讓我圍魏救趙,我才不管呢,到頭來再挨他兩巴掌可不劃算?!?p> 王若文使勁搖著韋紅霞胳膊說要管要管,韋紅霞直搖頭笑著說不。
兩個人鬧了好一會,韋紅霞揚(yáng)起脖子一臉得色之意。
“若文,不瞞你說,景福宏那天當(dāng)著我面把景震昆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他現(xiàn)在對我有點(diǎn)言聽計從?!?p> “為什么?”
“我也搞不明白,反正景福宏警告景震昆要在公司內(nèi)外尊重我,還說節(jié)后要提拔我任銷售主管?!?p> “銷售部不是顧睜一直管著嗎?若真是這樣那可要恭喜你啦,韋總!”
“銷售部現(xiàn)在是顧睜兼任管著,可能他手里工作太多忙不過來,不過,這事還沒有板上釘釘,你先別祝賀?!?p> 王若文用揶揄的眼神望著韋紅霞。
“恐怕是未來的老公公提前栽培你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吧!”
韋紅霞哈哈笑著輕捶王若文,王若文在辦公室閃展逃避著。
兩個好朋友嬉鬧了片刻安靜下來。
韋紅霞點(diǎn)燃一支煙,王若文問她。
“紅霞,你說打張丞宇的人會是誰呢?難道是無賴聞明?”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會神機(jī)妙算,你問問你家丞宇不就知道了,他指定知道是誰打了他,不過是想瞞著你......”
話說到這里,王若文電話響了,她說了幾句話掛了電話。
“誰呢?”
“是丞宇,他們在家等我吃午飯,我回去了紅霞。”
王若文揣著一肚子心事趕回住處。
回到家里,張丞宇他們?nèi)齻€在客廳聊天。
葛秋芳問:“若文,到哪里去了?周日醫(yī)院也沒幾個醫(yī)生,你還去跑什么?”
“沒有,我去了紅霞那里一趟,丞宇,你身上還疼嗎?”
張丞宇說不疼,白運(yùn)鵬嚷嚷道:“丞宇身強(qiáng)力壯經(jīng)得起摔打,若文,你們兩個趕緊去炒菜吧,我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已經(jīng)。”
王若文與葛秋芳手拉著手進(jìn)了廚房。
不一會,熱菜涼菜擺了一桌子。
張丞宇躺了一個上午,吃了去痛片渾身上下不再那么疼,也有了食欲,端起飯碗吃得很香。
王若文看著張丞宇那樣子心里踏實了些,到底人沒有被打傻,兩天來的擔(dān)驚害怕也消散許多。
葛秋芳吃了幾口冷不丁問:“運(yùn)鵬,樓下那幫人到底是誰呢?”
白運(yùn)鵬喝了口酒看了張丞宇一眼,張丞宇裝著沒肓見仍低頭夾菜。
“你們倆個不要打馬虎眼哦,到底是誰不能讓我和若文知道嗎?是不是那個惡棍景震昆?”
王若文望了望張丞宇,對葛秋芳說:“我上午去找了紅霞,紅霞說不是景震昆。”
葛秋芳胳膊肘子頂了頂旁邊的白運(yùn)鵬。
“運(yùn)鵬,說呀,到底是誰?別蒙我們了!”
白運(yùn)鵬正待開口,張丞宇覺得瞞不住了搶先說道:“是尚二狗,景震昆的那個狗腿子!”
葛秋芳和王若文兩個都很驚訝。
葛秋芳喃喃道:“怎么可能是他?如果真是他,那一定是景震昆指使的。”
雖然顧睜電話里信誓旦旦說不是景震昆打了自己,但張丞宇不能肯定此事完全與景震昆無關(guān),葛秋芳這么一問,他也不可置否。
白運(yùn)鵬目光掃了大家一眼,說:“樓下那幫人確定是尚二狗之流無疑,打丞宇的也應(yīng)該是他們,至于打人這事跟景震昆有沒有關(guān)系,還無法確定?!?p> 葛秋芳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臉上掛著疑問。
“這就奇了怪了,尚二狗不是景震昆指使的,那他是誰指使的?難道尚二狗與丞宇還有個人恩怨?不能呀!他們兩個八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p> 張丞宇與尚二狗因何有了恩怨,張丞宇和白運(yùn)鵬心知肚明,但卻不能道破個中原因,怕抖露出照片的事情來。
葛秋芳這么刨根到底一問,張丞宇白運(yùn)鵬兩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遂面面相覷。
見他們兩個都是一愣,葛秋芳飛快抬手指指他們。
“你們兩個快快如實說來,不要瞎編爛造原因糊弄我和若文!”
張丞宇咳嗽一聲,臉上顯出疼痛的樣子。
白運(yùn)鵬把葛秋芳的胳膊按下來,瞇眼笑。
“你急什么,尚二狗是否是景震昆指使不是還沒有定論嗎,你有能耐去找著尚二狗問一問!”
“哼,你們兩個指定是瞞著我和若文什么,你說是不是?若文。”
從韋紅霞那里回來,王若文心里就明鏡似的,知道張丞宇自始至終瞞著自己尚二狗來送照片的事。
此時此刻,她和張丞宇都不想提及那些彼此從未說過的照片,就對秋芳說:“秋芳,吃飯吧,一會菜都涼了?!?p> 轉(zhuǎn)頭又問張丞宇:“身上疼嗎?”
張丞宇搖搖頭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