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和同伴走遠,他快步跟了上來超過她們。
“你好,你是王若文嗎?”
王若文心里一驚,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你是?”
“我叫聞明,nice to meet you!”
葛秋芳問道:“你誰呀?大呼小叫的攔住我們,還說些鳥語?!?p>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范艷芳你認識吧,她告訴我的,我一直在國外,近期才回來。”
葛秋芳嘀咕:“范艷芳又是誰?”
王若文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們不認識你,請你自重,秋芳,我們走?!?p> 看著她們走了,聞明也沒再上去糾纏。
“到底怎么回事呢?”葛秋芳問道。
“范艷芳是我媽的一個朋友,大概是我認識張丞宇前后吧,她說要給我介紹認識一個男的做朋友,可能說的就是這個人?!?p> “這樣啊?!?p> “嗯?!?p> 葛秋芳買了雙高跟鞋,王若文買了件風衣。
她們晚上十點多回來的時候,張丞宇和白運鵬還在外面喝酒。
“國安贏了申花真爽,我這嗓子都喊破了?!卑走\鵬很興奮。
“我也是,輸誰都沒關系,但一定要贏申花,真解氣。”張丞宇情緒也很高漲。
“兄弟謝你了,今天下午我和若文都有些懵,得虧了你里里外外操心費力?!?p> “不說這些。喝酒?!?p> “那三千塊錢我明天拿給你,你轉給王小姐。”
“嗯,手頭緊的話不忙給我,反正你欠我的也多了。”
“也不是非常緊,公司有在媒體報刊上發(fā)表文章的機會,現(xiàn)在我都搶著撰稿,每篇稿子大概有二三百的稿費,有時候一個月發(fā)表個四五篇文章,額外能有千把塊錢收入?!?p> “呵呵,你小子把這些機會都大包大攬了,不怕同事們仇視你?”
“實在沒有辦法呀,原來我都是把這些機會給了他們,現(xiàn)在我需要這些機會。
“有人對我有些微詞,也有人說我閑話,說就說吧,哪個人前不說人,哪個人后不被說呢,隨他們?nèi)グ?。?p> “改天要專門感謝李小姐和王小姐,?!?p> “請她們吃飯嗎?”
“要不然呢?”
“送東西行不行?”
“送什么東西?”
“包包,化妝品,香水之類的都行。”
“算了,這些東西買便宜了不合適,買貴了咱也承受不起,人家還不一定喜歡,我看還是請客吃飯劃算,還能聯(lián)絡感情增進友誼?!?p> “我們倆個一起請她們吃飯?”
“那肯定呀?!?p> “表面上,人情是你落下的,我不去也說得過去吧,若文也知道了是找的李小姐幫忙......”
“你這話說的難聽,沒有李小姐的幫忙,弄不好若文真得進去蹲幾天號子。
“我就直白地問你,李小姐拿槍逼著你上床,王若文坐兩年牢,這兩樣,你選擇哪一樣?”
“只能選擇前者了,哪怕若文罵死我?!?p> “對了喲,你該真心感謝李小姐的,就是王若文忌恨李小姐,她也應該從心里感謝李小姐的,是不是這個理?一碼歸一碼,別把事情攪在一起?!?p> 張丞宇不語。
“況且,就算李小姐不知道若文是你女朋友,我求她幫忙搭救若文,那她也是看你的面子才幫我。
“如果沒有你們這層關系,我算老幾呀,她勞神勞力要幫我?我攏共和她見過一次面,只不過幫著你打跑了那幾個小流氓。
“人家憑什么滿世界的找彎彎饒的關系,把那冉老掘地三尺找出來,幫我們勸謝房東?”
張丞宇喝了一口酒,依然不語。
“最關鍵的是她喜歡你,不論她是出于何種目的和意圖,沒有這一點,或許她懶得管我們這些閑事?!?p> “我糾結的地方就在這里,每每欲罷不能欲說還休,她不能仗著屢屢有恩于我就要對我為所欲為,而我就得唯命是從俯首稱臣?!?p> 白運鵬哈哈大笑起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哎,我怎么沒這個命碰到這么好的女老板呢,名苦啊名苦!”
“你他媽別埋汰我了。”
兩個人搖搖晃晃回了家。
她們在客廳看電視,看得很投入。
“若文,我們回來啦。”
張丞宇說著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
“晚上去哪里逛了,心情好點了沒?”
王若文嗯了一聲。
葛秋芳如數(shù)家珍般給張丞宇介紹她們?nèi)チ耸裁吹胤匠粤耸裁促I了什么東西,完全忘了白天的不愉快。
“話真多,洗了早點睡吧,明天上午我要研究部署胃藥的詳細開發(fā)計劃?!卑走\鵬說。
稍畢,兩對情侶各自回屋歇息。
看見若文情緒好了很多,加上有些醉意,張丞宇倒床上就準備睡。
“丞宇,你們?nèi)タ辞蛸惲???p> “嗯,國安贏了申花,過癮?!?p> “你們回來又去喝酒?!?p> “嗯,睡吧,折騰一天了。”
“丞宇,今天真要謝謝運鵬,他今天忙前顧后的?!?p> “嗯?!?p> “還要感謝王小姐他們。”
“都要感謝,改天請他們吃個飯,睡吧親愛的?!?p> “更要感謝那個李小姐......”
繞了很大一個圈子,王若文才迂回到要說的重點。
“......”
“聽說是她在背后指揮著這一切?!?p> “能力大自然要多些擔當,睡吧?!?p> “其實,我不想讓她幫我們?!?p> “......”
“我寧愿去坐牢,也不愿意她繼續(xù)與你與我們糾纏在一起。”
“若文,別說傻話了?!?p> “她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嗎?”
“不知道,運鵬說你是他朋友。你不要胡想了?!?p> “那她也是看你的面子,她對你......我能感覺到她中意你喜歡你,你們不該求她的,我不喜歡這個女人?!?p> “若文,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猶豫,更別說讓我去求她救你,甚至......”
“甚至什么?”
“反正為了你好,我會去求她的,她讓做什么我都沒得選擇?!?p> “......”
“睡吧,親愛的,煎熬了一天了?!?p> “......”
“睡吧,若文,忘掉今天的不開心吧,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p> 是的,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王若文暗暗下定決心要在醫(yī)藥公司做出一番事業(yè),把張丞宇從他們公司解救出來,把他從那個女人為他制造的危險牢籠中解救出來。
如果她能掙得很多錢,他就不會囿于經(jīng)濟拮據(jù)的困境,也不會受制于那個女人。
他就可以離開公司重新謀得新的工作,他就可以離開那個女人。
就是這個思路,為了他們恒久的愛不受任何藩籬的約束,從明天開始,她要努力工作。
苦思冥想終于使王若文困倦了,她在張丞宇的呼嚕聲中沉沉睡去。
這邊,白運鵬和葛秋芳還在嚼口繞舌。
“這大開大合的一天真讓人受不了!”葛秋芳感嘆道。
“都是你闖得禍,還好意思說,你以后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要考慮周到了再說再做,再不要由著性子信馬由韁胡來?!?p> “我有時候是多嘴多舌欠考慮,我注意點就是。”
“若文,她怎么樣?會不會對李小姐幫忙有芥蒂?”
“我覺得她很介意李小姐參與這件事?!?p> “她未免太敏感太小家子氣了?!?p> “我不同意你,擱哪個女人都會對覬覦自己男人的情敵有很大的抵觸情緒,這是正常反應,否則就不正常了。
“反過來,如果哪個男人多看王若文一眼,張丞宇心里一樣波濤洶涌,我不信他能平靜如常。”
“那倒也是?!?p> “下午,與王小姐一起那個男的握住若文的手一直不放,張丞宇借著與那男的握手分開了他們,他臉上都是醋意?!?p> “他是若文的護花使者。”
“告你一件事,我和若文今天逛新東安,有個陌生男人主動追著若文說話,說是叫什么‘聞名’,若文說是她媽的朋友原先給她介紹認識的一個人?!?p> “有這事?”
“啊,我親眼所見呀?!?p> “以前有個男的是若文老鄉(xiāng),他一直對若文朝思暮想的,現(xiàn)在又來一個,這張丞宇要腹背受敵?!?p> “說得好像打仗一樣?!?p> “情敵之間的爭斗就像打仗一樣,如果不抓住機會俘虜愛人,等對方緩過氣來一招就要了你的命,你的愛人就被搶走了?!?p> “那我有沒有情敵呀?”
“我沒有張丞宇那么帥,除了你誰看得上我呀?”
“但是你比他壞,我可得防著你,你自己也檢點些,別在外面胡搞,要不然我一刀給你剪了。”
“操,太狠了吧?”
“你胡搞我就真剪,不信你試試?!?p> “母老虎?!?p> 倆人鬧做一團,一會兒沒了動靜。
李小姐人在天津,她在這邊考察一個投資項目。
王小姐與張丞宇一行人告別后,第一時間給李小姐打了電話,說事情圓滿解決了。
下午球賽開始之前,張丞宇和白運鵬與李小姐通了電話表達了他們的謝意,李小姐只說是舉手之勞。
晚上,余強給李小姐也打來電話,說與王小姐如何如何找那冉老,如何如何勸解那房東,等等這些,李小姐都沒有在意。
當余強說那個王若文與張丞宇關系不一般的時候,李小姐心里動了一下,心說:原認為這張丞宇很實誠,其實也很有城府,能藏住一些東西,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能沉得住氣,可以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