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麻麻地打算用徐昊當(dāng)作祭品,丟給任老爺助自己脫身的時候,誰知局勢急轉(zhuǎn)直下,任老爺一句話,頓時讓麻麻地的心情,如墜冰窟,從頭到腳不寒而栗。
“這小伙看著不錯,只不過-----愿意跪下給我當(dāng)狗的人太多,不缺這一號了!”
任老爺語氣徒然一變,惡狠狠的吩咐到:
“都沒吃飽飯啊?繼續(xù)給我用力打!”
話音剛落,那些打手們立刻加重了力氣,只把麻麻地打的屎尿屁齊下,不少穢物從褲管里流出來,臭氣熏天,把廳前弄的烏煙瘴氣。
只不過這家伙倒也會來事,眼見這個時候求饒沒用,立刻換了個方式大喊道:
“任老爺息怒啊,我好歹也是茅山一脈,識陰陽,懂八卦,能掐會算,求您看在我平日里造福鄉(xiāng)澤的份上,且饒了我吧...”
聽到這話,任老爺呵呵冷笑起來,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能掐會算?就憑你?也不是知道是誰在我的賭檔里,出老千被發(fā)現(xiàn),如今被捆在這里了?”
徐昊在一旁直搖頭,自己這個便宜師傅,出老千還輸了那么多錢,怪不得會心態(tài)爆炸,罵任老爺生不出兒子....
不過,開作弊器都贏不了,只能說明這些賭檔實在是太黑了...
........
被質(zhì)疑業(yè)務(wù)能力的麻麻地,哪里肯罷休,此刻已經(jīng)被打的頭破血流,但依舊掙扎著嚷道:
“任老爺,你可別小看人,我麻麻地乃茅山麻衣派嫡宗傳人,算命風(fēng)水那是手到擒來..誒呦~老子我早看出你家祖上風(fēng)水不好,今天要是把我打出什么好歹來,今后出了什么問題,看誰能幫你解決~”
此言一出,在場一片寂靜,就連打手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看向任老爺,畢竟那個時候極為迷信,風(fēng)水命理之說深入人心,以至于這番恐嚇的話語,讓大家有所忌憚。
唯獨徐昊忍不住想吐槽,麻麻地當(dāng)真是糊涂,這種話騙騙鄉(xiāng)下愚夫愚婦還有可能,但任老爺是什么人物?
在風(fēng)氣保守的村子里,舍得讓女兒任婷婷去省城讀書,甚至不介意女兒拋頭露面,去教別人如何化妝,可見其思想較為西派開放,怎么可能會被幾句色厲內(nèi)荏的話糊弄?
只怕......自己這個便宜師傅要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果然,任老爺端起手邊的咖啡,面無表情的說道:
“祖上風(fēng)水不好?虧你說的出口,我爹任威勇的本事,比我現(xiàn)在厲害百倍,生意遍布香江兩岸,哪怕你們茅山上清宗壇的人,見了我爹都要打個稽首說句福生無量,這樣的人物,你認為他的墓穴會選的不好?----不妨告訴你,我爹埋得地方,乃是經(jīng)過專人鑒定過的,萬里挑一的風(fēng)水寶地,上佳的埋骨之處,你一個村里的草頭道士,懂個屁!”
麻麻地頓時啞口無言,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畢竟任家祖墳在哪,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說的出其中名堂?
“哼!整天裝神弄鬼,招搖撞騙,還大言不慚什么造福鄉(xiāng)澤,我呸!”
任老爺越說越怒,用力揮了揮手喝道:
“你們給我往死里打,鄉(xiāng)公所那邊都是我任家的人,出了事我負責(zé)~”
麻麻地本來就被打的半死,能堅持到現(xiàn)在完全就是強撐著一口氣,如今聽到任老爺?shù)脑?,嚇得是魂飛魄散,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很干脆的昏迷了過去。
徐昊則松了口氣,心中暗道,昏了最好,本來這種事,充其量就是被打一頓,給任老爺出氣就夠了。
可惜在麻麻地各種騷操作下,勾的任老爺都動了真火,繼續(xù)任由這個便宜師傅講下去,只怕局勢還要更糟糕一百倍呢...
誰知任老爺見麻麻地昏了,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余光掃了徐昊一眼,拍著桌子大喊道:
“這不還有個徒弟嗎?長那么俊俏,將來指不定比他師傅還壞,既能騙財又能騙色,今天一起給我打了,也算是給鎮(zhèn)上姑娘們免禍!”
這下輪到徐昊無語了,原本還想作壁上觀,看麻麻地出丑丟人,沒想到眨眼的功夫的,居然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了?
眼下自己被捆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就沒有能挪動的地方,眼瞅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提著大棒朝這邊走來,徐昊只能收斂起看戲的心情,開始認真思考,如何脫困避難了。
畢竟當(dāng)年張儀被人誣陷,受盡了屈辱,結(jié)果只憑借一張嘴一條舌頭,愣是成為了秦國的相邦,成就不朽的功業(yè),如今徐昊雖然手腳被綁,但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能輕易放棄。
“唉~任老爺,其實....”
可是徐昊才開口,坐在堂上的任老爺就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怎么?你也要學(xué)你師傅那樣,說我家祖墳風(fēng)水不好嗎?”
此言一出,堂下各路幫閑紛紛大笑起來,附和自己老爺朝徐昊指指點點,嘲諷這一門師徒巧言令色,根本是為了脫身胡說八道罷了。
眼見如此,徐昊長嘆了口氣,不去理會如狼似虎的打手,用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反問道:
“哦?如果真是風(fēng)水寶地,那為什么當(dāng)年的風(fēng)水先生,會要你們二十年后起棺遷葬?另尋他處入土??”
徐昊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原本好整以暇的任老爺卻愣住了,眼神不可思議的望了過來,甚至于手里的咖啡潑灑出來,都沒有顧得上。
“等等!你小子剛才胡說什么?”
任老爺哪里還有半分沉穩(wěn)的風(fēng)度,胡亂將咖啡杯子丟在桌上,語氣急促的問道,這下子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是不是胡說,您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多此一問問!”
徐昊淡淡的說道,但心里卻非常清楚,按照《僵尸先生》的劇情,任威勇當(dāng)年巧取豪奪霸占了某個風(fēng)水師的墓穴,于是遭到對方的報復(fù),故意讓其用錯誤的方式入土,導(dǎo)致風(fēng)水寶地成了養(yǎng)尸地,這才有了后面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
而任老爺心里也極為驚駭,自己老爹臨終之前,確實交待過這件事情,當(dāng)時只有自己一人在場,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如今快過去二十年了,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會知道起棺遷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