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道誓言,比坑還坑
話音未落,外面便傳來一聲雷鳴!
依稀看到天空中一只巨眼一閃而沒,趙爽元神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紫色枷鎖,其上鐫刻著一行小字,正是白岳方才所述,一字不落……
我去,怎么還當(dāng)真了?
不能這么玩兒吧,我只是個頂缸的唉,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趙爽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白岳瞢了個逼,這可不好辦了。
還以為從他嘴里說出來,天道就不認(rèn)賬呢,誰知系統(tǒng)這瞞天過海居然連天道都分不清楚,難道滅合歡派的時候,還得把這小子帶過來還愿?
那妖女忽然撲過來,軟玉溫香似的鉆進(jìn)白岳懷里,泫然欲泣:
“壞人,誰叫你發(fā)這么狠的誓了?”
白岳哼了一聲,一把推開她:
“這下你該滿足了吧?”
那妖女又撲過來,將手撫在白岳胸口,動情的說:
“好人兒,等你回來,便做我道侶吧?”
白岳冷冷的道:
“笑話,我還沒聽說過套著韁繩的道侶,如今天道誓言也發(fā)了,你還不信我?”
妖女慌忙收了那道粉紅仙力,討好似的說:
“依你,依你還不行嗎?”
“啪啪”兩聲,白岳重重在她臀上拍了兩掌,霸道的說:
“這還差不多!”
那妖女好像很吃這一套,俏臉微紅,身子便軟癱下來貼在白岳身上,一雙眸子幾乎滴出水來。
“好人兒,還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為人家立這毒誓呢……”
白岳有些扛不住了,若她用魅惑之術(shù)還堪堪可以抵御,可這妖女這回卻像動了真情,純粹的物理攻擊,卻很難免疫。
咬著舌尖,又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忽然一把推開,大步邁向門口。
只撂下一句話:
“走了,回來收拾你!”
那妖女癱坐在地上,青絲紛亂,嬌喘吁吁。
一泓秋水呆呆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竟然生出一絲眷戀……
白岳一路疾行,到了山下怡紅院中,身上燥熱才漸漸散去,唯獨(dú)長袍下擺久久不能平復(fù),不由打了個寒顫,此地不宜久留……
遂躬著身子拔腿就跑,誰知迎面來了一人,差點(diǎn)兒就撞上了。
那人“嗖”的一下掠道一旁,嬌聲叱道:
“瞎了嗎,怎么走路的?”
白岳抬頭一看,笑嘻嘻的說:
“咦,這不是紅袖姐姐?”
來人正是那天恨不得踹死他的紅袖!
正愁沒法兒打探朱九良的狀況呢,這不是人來了?
紅袖蹙眉道:
“你是誰,你認(rèn)得我?”
白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往跟前一湊,低聲道:
“紅袖姐姐,借一步說話?”
紅袖低頭一瞥,紅著臉“呸”了一口,后退了一大步,反而離他更遠(yuǎn)了。
嫌棄的看著他說:
“有話就說!”
白岳笑道:
“這可是你讓說的哦?”
紅袖不為所動,抱著胳膊說:
“是又怎樣?”
白岳收斂了笑容,捏著嗓子,學(xué)著她的聲音:
“少給老娘裝蒜,那誰誰誰固然該死,可他采了那些女仙之后,還能留她們一命……而你這個罪該萬死的惡魔,竟然……”
話沒說完,紅袖就撲過來捂住他嘴,驚駭萬狀的看著他。
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顫聲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岳翻了個白眼:
“想知道啊,就不告訴你,嘿嘿……”
紅袖想起朱九良的手段,不由心驚肉跳,手心冷汗淋淋,一眼瞥到他凸起的長衫。
一狠心,便咬著牙說:
“好弟弟,是姐姐錯了,這就給你賠禮……姐姐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我?
哼哼,我才不依!
白岳心里嫌棄,臉上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正色道:
“紅袖姐姐,我可不是那種人……再者,我已得了瀟湘仙子的薦舉信,這就要去南天門參加遴選了,時間不等人……告辭!”
他不占便宜,紅袖反而急了,慌忙攔住他說:
“好弟弟,少爺命我來請瀟湘仙子,這會子真走不開……你且在山下等我,姐姐這條命,如今可攥在你手里了!”
白岳笑道:
“我要你命干什么?”
見紅袖滿臉惶恐,就差給他跪下了,這才嘆道:
“罷了,我等你便是,待會兒見?”
得了準(zhǔn)話,紅袖才略略放心。
緊緊盯著他,忽然深深一躬,提著裙角飛也似的跑了……
白岳在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并沒見喬碧蘿和周曉涵,只有幾個顏值稀松的女弟子好奇的在一旁張望,便若無其事的掏出瀟湘仙子的玉佩,放在手里把玩。
一見那玉佩,吃瓜群眾竟一哄而散……
無趣至極!
持玉佩開路,須臾便出了山門。
看著山門外四通八達(dá)的道路,白岳頓時有點(diǎn)懵逼。
誰知道哪條是通往南天門的?
還好,約了紅袖!
瞅準(zhǔn)一條大路,悶頭往前走。
卻不是他不著急,而是這趙爽跟來福一樣,渾身仙力看的,動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紅袖才氣喘吁吁從身后趕來,俏臉紅撲撲,鬢邊掛著幾滴汗珠兒。
其實(shí),多半是嚇出來的——
怕白岳跑了!
“好弟弟,你走錯了,害我一番好找……”
白岳笑道:
“這可不能賴我,我也不認(rèn)路啊……對了,要不你送我一程,回去也好交差,就說瀟湘仙子讓你送我去的?”
紅袖眸子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那朱九良貪她葡萄,須臾不可離手,待會兒瀟湘仙子一走,怕是又要尋她!
去的遲了,沒得又遭許多惡罪……
這借口倒也說得過去?
點(diǎn)點(diǎn)頭,便駕起一團(tuán)云來,拉著白岳飛上去。
合歡派的山門漸漸遠(yuǎn)去,白岳默然不語,那群山峰也越來越矮,漸漸消失在天邊,白岳依舊一言不發(fā)。
紅袖終于憋不住了,懇求道:
“好弟弟,你這會兒肯說了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白岳搖搖頭道:
“我怎么知道的,這并不重要,總之不會害你便是。我且問你,那來福自爆之后,朱九良怎么樣了?”
紅袖心下駭然,這人知道的還真不少!
聽他說“總之不會害你”,又有些將信將疑,說他是好人吧,又拿話威脅人……
若不是好人,他之前在合歡派時卻又沒有揭發(fā)……
方才詢問駐守山門的弟子,又說他拿著瀟湘仙子的令牌,想來應(yīng)是那爛女人的入幕之賓,但他這反復(fù)無常的,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