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取了老板娘一點時間,瞬間回到大慶的院子,幸好小拉蓋著布還在。他掀開布——天?。》税籽?,吐著舌頭的小拉肯定餓昏迷了!招商立馬把從便利店買回來的所有的面包,拆了封套狠狠地往小拉口里塞。接著扭開一桶礦泉水,往小拉口里灌......
“咕嚕咕嚕咕嚕——”被塞吃的,小拉舌頭有了反應,縮回嘴里,吞了。翻轉著眼白,瞳孔旋轉回來。招商看小拉動了,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堆方便面。
“咕?!獓!庇悬c東西墊肚子的小拉懵懵地站了起來,“吖——地喊了一聲!”翅膀和尾部接二連三撞到墻壁上——“轟隆隆——”地院子的外墻被戳穿了個大窟窿直通巷子!小拉一邊的翅膀架在巷子里!
這樣下去不行!要把小拉先送回去。招商從屋里拿來紙筆把現(xiàn)在得知大情況寫了下來,放在小拉背著的兜里。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門前,盯緊了從遠處走過來,背著購物袋走過的大媽。他跟著大媽走到巷子盡頭的拐角處,便從她身上取了幾分鐘。回到院子,把大媽時間給了小拉。
“小拉,不用怕,你會安全回到阿高盧的!”還剩30秒。
招商回頭看到大慶種的盆栽里頭,有一盆月桂花,花開了。雖然不是之前超越跟自己提過的紅玫瑰,但一點點粉紫的月桂至少也是鮮花......30秒結束,那盆月桂花與小拉一起消失。
招商送走了小拉,沒有緩下來,掏出正在充電的手機,撥打電話給封莉——
“你的電話余額不足十元,請及時充值......”原來還剩下不足十塊錢了。招商聽著提示音,回憶起第一天見到穿越的情景......她那傻乎乎的樣子,被柜門拉手勾掉橡皮筋真是好笑——半點沒有當了媽的樣子!究竟是“女為弱者,為母則剛”這話對呢?還是用“一孕三年傻”來形容穿越合適?招商不禁傻笑——“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請查證后再撥......”封莉的手機號碼竟然注銷了?
“莉姐,我回來了——”招商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向封莉發(fā)送微信——系統(tǒng)自動回復:“對方不是你的好友,請發(fā)送朋友驗證......”
怎么回事??招商找到原來的項目組群,發(fā)送:“大家好——”
——系統(tǒng)再次自動回復:“你已被移出群聊......”
握著手機,看著發(fā)不出的信息和不存在的手機號碼,招商陷入沉思?!斑€需要繼續(xù)嘗試嗎??”招商想起他背包里頭,當時帶到阿高盧的放著的信號源。他把信號源翻出來一看——
紅色的信號燈滅了,綠燈亮了!!
“只要你到的地方,離地球不超出30光年,我們就有機會找到你!”招商回憶起,臨走前,水仙教授對自己說。
這個晚上,招商在大慶家過,沒有交電費,屋子里靠著路燈的光,照出大廳的地上有兩個人的影子。在阿高盧習慣而成的生物鐘,讓他在清晨5點多就醒來了。上廁所、洗臉、刷牙、吃早餐、喝水......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對這個早上的招商來說,彌足珍貴!他已經(jīng)忘了,上一次吃飽早餐時的感覺。咽下手中的面包,招商記掛起阿高盧的其他人。最久沒吃過早餐的應該是莎士比亞,快500年了!招商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
招商打開新聞app,今天的推送有一半是跟王川和天川集團有關......刷到一個天文愛好者的預告視頻:今年7-8月有精彩的英仙座流星雨,特別是8月12-13日,流量巨大肉眼可見,大家不要錯過!
這天,招商滿城跑。他發(fā)現(xiàn),電視臺的同事,除了封莉,其他人都在。在自己離開后不久,封莉便以私人理由辭了職。
張?zhí)煲槐徽{(diào)到另外的城市執(zhí)行其他任務了,他的好幾個下屬還在。
項目組的15位成員失聯(lián)......
水哥的名字叫:‘水調(diào)歌頭’,姓水,名字是‘調(diào)歌頭’??進入國際項目組,不在國內(nèi)。
他的姐姐水仙教授本來就沒有聯(lián)系方式。
排長退休了,帶著老婆和孫子小孢回了老家。
尬總的打撈公司注銷了。
紅旗姐,聯(lián)系不上。
大透明,聯(lián)系不上。
陰陽教授團隊離開了原來的大學物理學院,聽說有新的研究項目,聯(lián)系方式僅剩下一個用“yinyang”開頭的電子郵箱......
招商的家人和他家的房子——暫時查到是被委托給中介。房子長租給昨天見到的男女20年。中介說,放租的聯(lián)系人也是業(yè)主委托的。當時見被委托人能提供業(yè)主交下的房產(chǎn)和身份證明文件證原件,加上有20年租金提成,就立刻把生意接了下來。
大慶?聽其他人說,因為Mary媽媽不同意他們來往,他帶著Mary私奔了。
招商消失后的5個月左右,他的認識的人,朋友和親人紛紛從這個城市消失——除了王川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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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在這個城市,不一定??”王川在他的頂層辦公室接受記者采訪。“我對這里的金融環(huán)境是認可的,可是我的家人也不住在這個城市。天川的業(yè)務遍布大江南北,哪個城市都有天川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昨晚我們的公關團隊跟你定采訪地點時,我還有海拔6000米之上。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很浪費我時間嗎?”
“對不起!王博士——”兩名記者即時道歉——
“王博士,您好!”天川集團秘書長助理和兩名保安收到王川的提示,推開小半邊門,在門邊站著——
“王博士,王博士......我們還想請問您......”兩個記者拿著錄音筆和筆記本,在兩個秘書助理的推搡下,被驅逐出辦公室。
“下回不用我提醒,5分鐘就得主動進來。否則,下一個5分鐘,你們都給我去人事部!”王川教訓完助理,拿起咖啡大師剛好為他手沖的瑰夏,隨便喝了一口。他看了茶幾的Gurkha 黑龍一眼——助理立刻為他點燃遞上。
“下午到交易所的行程要提前?!蓖醮ㄗ缴嘲l(fā)上,吐了口煙,對助理說。
“是的,王秘書長!”助理低著頭回了話,并在他面前退下。
今天的王川,坐在沙發(fā)上特別舒坦!他享受著最合他口味的,世上最名貴的煙草之一兩口后,把沒有滅掉的黑龍放在整塊和田古玉雕刻成的煙缸上。王川脫下了他的米蘭90歲老工匠的高級定制西裝外套,站在辦公室的270度落地玻璃幕墻邊,朝向上河道玉帶環(huán)腰處居高臨下,縱覽一個即將屬于他的世界!
他解開了左手腕上,全手工梭織棉絲混紡襯衣的翡翠鑲嵌獅子頭袖口鈕,翻著袖子。他的左手腕先是露出了一枚不銹鋼制的百達翡麗腕表——腕表以下——
一圈環(huán)繞手腕,與招商右手腕上幾乎相同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