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
“寧,寧然同學,我們一起,去,去禮堂吧?!彼f的有些磕磕絆絆,很顯然并不是經常邀請別人一起,耳尖也泛上了幾絲紅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睂幦淮饝聛?,同時還有些驚訝木允兒竟然默默記下了她的名字。
寧然和木允兒不熟,也沒什么共同話題,一起離開宿舍后,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等快到禮堂的時候,木允兒才突然出聲:“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奇怪???”這句話木允兒倒是意外的說的很順,顯然是在心里醞釀了很多遍。
寧然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木允兒為什么突然會這么問,在她看來,木允兒只是內向一些而已,又不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為什么會覺得她很奇怪?
木允兒低著頭,手指緊張地揪在了一起,說到不好的事情,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從小就沒什么朋友,一直都是一個人,我很害怕和別人交流,在同齡人當中就只敢和哥哥們說話。我其實也很想交朋友的,我也想像廖淑君那樣,和誰都能聊得來,和誰都能成為朋友,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努力了,可是就是克服不了和別人交流的恐懼,只要一和別人說話就會很緊張,然后就會結巴……”
說完之后,許是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而且寧然和她又不熟,沒必要聽她講這些抱怨的話,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我……”
“你這不是說的挺好的嗎?”寧然打斷了木允兒的道歉。
木允兒臉上泛上一絲疑惑,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寧然說的什么。
寧然就繼續(xù)道:“你剛剛和我說了這么一大串話,可是并沒有結巴啊,說的挺流暢的。”
木允兒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竟然和寧然說了這么一大段話,而且還沒有結巴!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你看起來很親切,和你說話我好像沒那么緊張了。我今天主動邀你一起去禮堂也是這個原因?!?p> 寧然點點頭:“那你以后可以多找我說說話,前提是我有時間的話。”
木允兒聞言,連忙回道“好啊,謝謝你?!?p> “不客氣?!?p> 頓了頓,寧然突然又道:“像廖淑君那樣,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也是突然才想起來,廖淑君在書中也是一個有些戲份的配角,她也是木允兒的舍友,她是交友很廣泛,在網上同時談著好幾個男朋友,現(xiàn)實生活中還有一個,簡直就是高級時間管理大師。
而且她后來還帶頭冷暴力木允兒,而云鶴保護了木允兒,而且還揭露了廖淑君的真面目,木允兒也是因為這件事對云鶴動了心。
木允兒并不知道廖淑君背地里那些丑陋的事情,她對于寧然的話有些不解,在她看來,廖淑君是一個十分陽光外向的人,那是她想成為的人。
寧然就道:“你想啊,她廣泛交友,是交不到幾個真心朋友的,交了一堆朋友其實就交了個寂寞?!?p> 在云鶴揭露廖淑君真面目之后,她那幾個塑料姐妹花不僅沒有替她出頭,甚至還落井下石,在校園網爆出了不少她的丑料,是罵她罵的最兇的那一批人。
木允兒一想,覺得寧然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心里的那種想要成為像廖淑君一樣的人的愿望似乎沒那么強烈了。
等兩個人到了禮堂的時候,禮堂里就只剩下后排的位置了,兩個人就在后面隨便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許是剛剛和寧然聊了心事,木允兒此刻和寧然聊天放開了許多,也不再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學兩個字了。
“寧然,你平時是不是都很忙啊,我看你這幾天沒什么課可還是一天到晚都不在寢室?!?p> “我一直在圖書館學習?!?p> 木允兒有些驚嘆:“哇塞,你好勤奮啊,現(xiàn)在才剛開學呢,就一直泡在圖書館了嗎?”
“反正待在寢室也沒什么事嘛,還不如去圖書館學習。而且我的學費是申請緩繳了的,我想拿最高份額獎學金把學費補上?!睂幖沂遣粫o她錢的,而厲弈之給的錢她又沒敢要,所以她并沒有錢交學費,就連這幾天的生活費還是她二手賣掉了幾件從厲家?guī)С鰜淼拿埔路艤惓鰜淼摹?p> 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這周末開始她就要去兼職了。
害,她大概是最慘穿書女配了吧,她以前看的那些穿書小說,人家不是穿成團寵就是開局繼承千萬遺產,而她,竟然還在為自己的一日三餐發(fā)愁。
其實她本來也可以不用這樣的,曾經有一張黑金卡和十億巨額財產擺在她面前,可是她沒有珍惜……
都怪她膽子小。
“這樣啊?!蹦驹蕛狐c點頭表示了解,“那我以后可以跟你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嗎?”
“當然可以?!?p> 開學典禮正式開始,首先上臺發(fā)言的是京醫(yī)大的校長,他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就開始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講,講完之后,他才道。
“今天我們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厲氏集團董事長厲弈之先生,以及醫(yī)學界最年輕的醫(yī)學碩士蘇秦先生蒞臨我校發(fā)表演講,接下來我們首先邀請厲先生上臺,大家掌聲歡迎!”
一陣激烈的掌聲之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就上了臺,他今天難得沒有穿黑色,而是一套深藍色條紋西裝,這還是寧然第一次見他穿這么“花”的衣服。
他在話筒前站定,對著臺下眾人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之后,他并沒有急于開口說話。
他的視線在臺下烏泱泱一片觀眾中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在了最后排左側的出口處。
他墨眸漆黑,深沉如死寂了千百年的潭水,目光一直落在最后排,導致不少人都紛紛往后看去,想看看這個壟斷了商業(yè)界一半資金鏈的男人突然看見了什么竟然都移不開視線,可是卻并沒有看見什么奇特的東西。
只有寧然沒有往后看,因為她感覺,厲弈之似乎是在看她。
幾息之后,他終于開口,嗓音沉穩(wěn):“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