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連生氣的樣子都這么迷人,好愛好愛?!?p> 秘書部的剛?cè)肼毿∶貢敉舻拇笱劬拥恼Q秸!?p> 趙清白了她一眼,心想妹子你看哥這樣還可愛不可愛。
見人群冷靜下來,趙清順手摸了一塊兒就餐口內(nèi)的牛肉面包,狠狠咬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的戰(zhàn)斗呢,是勝利了,可功勞卻不是我一個人的?!?p> 他把面包掰開扔進(jìn)嘴里一塊兒,接著說道:“我醒來后聽說在我們到達(dá)以前還有行動組的四位成員為了爭取時間,被異種的毒刺刺中了眼睛,因此光榮犧牲,還有在異種蛻變時手劈異種的宋嵐同學(xué),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才應(yīng)該被大家銘記。”
牛肉面包吃完了,整理了一下被拉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趙清低頭為犧牲的師兄們默哀了一分鐘,大家都紛紛效仿。
黃文悅也放下饅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為四位師兄悼念。
“這家伙看起來沒那么愚蠢?!?p> 面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折騰了好久,趙清才打發(fā)走所有人,還有幾個女生跟他要了手機號碼。
趙清起初是猶豫的,心想你們這幫胭脂俗粉,怎么能跟我的美女助理安琪相比,可當(dāng)穿著抹胸裝青春靚麗的少女表示索要電話號碼的原因單純是對他的崇拜之情時,趙清便欣然應(yīng)允了。
人家可沒說別的,人家只是想單純的和我做朋友。
趙清端著盤子在每個就餐口里都打了些吃的,他真的餓了,如果現(xiàn)在讓他敞開肚皮吃的話,能吞下一頭小母牛。
在霓虹國的料理餐口處,又看了新鮮的三文魚生,也許是被安琪影響的緣故,趙清近來也有些喜歡這種食品。
“趙清來幾塊兒?。 ?p> 打飯的阿姨熱情的招呼著。
“三塊兒?!?p> 三塊兒金槍魚腩放到盤子上,趙清抬手用手機付款。
“不用了,算阿姨請你的?!?p> 趙清抬頭看向請客的阿姨,胖胖的身材,濃妝艷抹的臉,還有火紅燦爛的嘴唇,讓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雙丹鳳眼,趙清忍不住去看阿姨胸前的工作牌。
“安寧。”
“安琪您認(rèn)識嗎?”
趙清忍不住問道。
旁邊同樣花枝招展卻魚尾紋更多的食堂大媽笑著說:“怎么不知道,安琪是人家的女兒?!?p> 安寧阿姨的神情卻有些尷尬,放下打飯的勺子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安琪漂亮吧,小伙子?!?p> 那位魚尾紋大媽燦爛的笑著,然后像得知什么秘密一樣打量著趙清,然后滿意的點點頭。
“風(fēng)云知道嗎?”
魚尾紋大媽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抿了一口保溫杯里的熱水,金色的波浪狀頭發(fā)松散的披在椅子背上。
“不會是您兒子吧?”
趙清搓著手,這下該輪到他尷尬了,風(fēng)云的老家不是在圣君堡嗎,怎么他的媽媽在“1號餐廳”做工?
“是啊”,那大媽一翹二郎腿,笑瞇瞇的炫耀著,“我聽說兒子和安琪今天晚上要在東邊的會客廳內(nèi)幽會呢?!?p> “昂?!?p> 趙清滿不在乎的應(yīng)了一聲,晃晃悠悠的坐到黃文悅旁邊的桌子上,心想“你兒子幽會跟我說干嘛,我又不是你兒子”。
他用叉子在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谋P子里扒拉來扒拉去,本來餓到快要痙攣的身體此時卻沒什么胃口。
東邊會客廳,趙清望向那里,望的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看向風(fēng)云的媽媽,那魚尾紋大媽沖他拋了個油膩的眉眼兒。
這下趙清徹底沒胃口了,甚至有些想吐。
“快吃,二十分鐘后登機。”
黃文悅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本來他是不想催的,以前在青口鎮(zhèn)見識過這貨吃飯的功力,就是巔峰時期的大公豬都要避讓三分,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一下。”
說罷放下叉子起身往東邊走,留下波瀾不驚的黃文悅獨自愣神。
洗手間在餐廳西邊的。
離東邊的房間越來越近,趙清卻停下腳步猶豫了,萬一推開門后風(fēng)云和安琪在說著悄悄話或者進(jìn)行少兒不宜的事情自己該怎么解釋。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是個控制狂,他的心很亂,在從海風(fēng)酒店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亂過兩次了,他現(xiàn)在很想坐回到座位上大口扒完盤子里的珍饈然后一抹嘴頭也不回的登上飛機趕往西域城。
可他的兩根腿不受控制的走到會客廳門前,他呼吸很重,心臟跳的很快,他不想偷聽,堅定且快速的擰開門把手。
推門進(jìn)去。
黑漆漆的,只有一束不太清晰的月光。
會客廳內(nèi)站著一個人。
趙清鼻子使勁嗅了嗅,是女士香水的芳香。
是安琪!
趙清仔細(xì)的觀察著房間,沒發(fā)現(xiàn)風(fēng)云的身影。
“風(fēng)云嗎?”
趙清愣了愣神,什么時候安琪的聲音這么粗了。
他來不及考慮,要走了,還有不到二十分鐘,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安琪說。
走到安琪身后,輕輕按住安琪的肩膀,柔聲說道:“要走了,很舍不得你,以后一個人在公寓要閂好門,不要吃太多魚生容易鬧肚子,少喝紅酒雖然我也喜歡那東西,對身體不好。”
趙清沉吟半晌,拉著安琪的手,接著說:“我待會兒走了,會想你的,我不是風(fēng)云,我是趙清?!?p> “哈哈哈,我也不是安琪,我是食堂打飯的秦艷艷。”
趙清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摩挲著手掌,胖胖的,粗糙的死皮和老繭,確實不是安琪的手。
他把手從那雙胖手中抽出來,順著墻壁找到會客廳的開關(guān),兩盞明晃晃的LED燈下,是欲說還休的魚尾紋大媽。
“你不是風(fēng)云的媽媽嗎?”
這是趙清第二次感受這個世界的惡意。
“哎,阿姨也挺年輕的,阿姨也喜歡你這種年輕小伙兒。”
趙清心想可算了吧,我寧愿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你喜歡我。
會客廳門“砰”一聲開了,是黃文悅,她的身后還有好幾個好事兒的吃瓜群眾。
“英雄的口味好獨特呀!”
“哥哥怎么會在跟這個老大媽在一個房間里?!?p> “啊啊啊,這是真的嗎?”
眾人捂著臉散開,尖叫著,估計明天“D”黨內(nèi)部的花邊新聞標(biāo)題是“趙英雄客廳黑夜戲大媽”!
這是趙清第三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
“飛機到了,該走了?!?p> 說完,黃文悅機械的拉起趙清的胳膊,向“航天艙”方向飛奔著。
“安琪呢,安琪走了嗎?”
兩人氣喘吁吁的站在“航天艙”里,黃文悅面無表情的說:“可能回家了?!?p> 直升機停在距離小土包附近的山頭上,趙清登機的一瞬間看了眼來時的路,那輛勞斯萊斯確實不見了。
……
回公寓的路上,勞斯萊斯安靜的飛馳著,安琪倚在車座后面,一邊笑一邊用手擦拭眼角流下的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