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對趙清的表彰下來了,一塊兒“D”字黃金勛章,上面用亮銀色的牽?;ㄑb飾,因為在異能大陸中,牽?;ㄓ置疤柣ā?,寓意著干凈純潔、力量強大的無畏勇士。
還有一份任命,上面寫著“學(xué)員黃文悅擔(dān)任趙清先生的護衛(wèi)工作”。
落款是“黃毅”二字。
在黃董事長眼里,女兒跟著趙清會有更多的鍛煉機會,所以任命為貼身保鏢。
對于這項任命,趙清并沒有任何欣喜,一想起那個屁大胸小、面無表情的冷艷少女,他就頭疼,被兩根藤蔓折磨屁股的感覺讓他菊花忍不住一緊。
“要是安琪該多好?!彼低灯沉艘谎壅弥樉€給自己縫褲子的美女,心中多了一份失落。
“梆,梆?!?p> 一個男生敲了下病房門,走到趙清床邊,從身上掏出一封信,說道:“是趙清先生嗎?這是你的信?!?p> 安琪接過來遞給他,那郵遞員接著說道:“上面的地址是近南極海域科考船隊隨行船員,我們找了你好久,最后發(fā)現(xiàn)你竟然在帝都大學(xué)做學(xué)員?!?p> 趙清的對外身份是帝都大學(xué)古特力教授手下的生物學(xué)員。
“麻煩了。”
趙清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歉意。
郵遞員走后,趙清撕開信封,上面寫道:
趙清同學(xué):
帝都大學(xué)313級9班班級聚會將于本月三十日晚間七點半開始,收到請來海風(fēng)酒店三樓18號餐廳參加,電話:***********,靜候佳音。
班長,
周楠
“今天幾號了?”
“三十號?!?p> 安琪看了眼手上的機械手表,接著忙手中的活計。
“什么事啊?”
“同學(xué)聚會。”
“有好吃的嗎?”
“不知道?!?p> 安琪停下活計,看著無精打采的趙清,好奇的拿過信封看了看,欣然道:“去吧,去散散心,跟老朋友聚一聚,也好?!?p> “可我不想去?!?p> “為什么?”
趙清不想說,大二那個時候參加過一次班里的同學(xué)聚會,同學(xué)們左摟右抱的,有的是煤老板的小兒子,開的是勞斯萊斯,有的是某地方官員的公子哥,抽的是三千塊錢一支的雪茄,還有從國外回來的“海龜”肥仔,彈的是大師調(diào)校過的小提琴,手上戴的是限量版陀飛輪。
只有自己,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蜷縮在角落里吃著達官顯貴們剩下的菜肴。
可他也想去,因為這封信的落款是“周楠”,那個溫文爾雅氣質(zhì)高立的江南美女,大學(xué)時周楠寫的詩詞冠絕一時,趙清也常常拜讀,讀完后就對班長心生情愫,上課時不好好聽課,經(jīng)常盯著人家的后腦勺看。
而且大學(xué)時期的好基友們也有一兩年沒見了,說起來還怪想的。
“我去買條新褲子,總不能穿著縫著補丁的破褲子去吧。”
趙清暗暗想著,起身用手夠自己的鞋子。
“我去買吧,好好休息?!?p> 安琪放下縫到一半的褲子,敲了敲趙清的額頭,看他躺好便出去了。
趙清從抽屜里拿出新買的手機,撥通了信封上的電話號碼……
不一會兒安琪便拎著兩個袋子回來了。
趙清看了一眼,一個里面裝著一套西服還有皮鞋,另一個裝著發(fā)膠和剪刀什么的。
安琪扶起趙清,從袋子里拿出一塊素色的方巾,圍在趙清的脖子上,又拿出剪刀,對著趙清亂糟糟的頭發(fā)比劃了幾下。
“你別動哈,我給你理個發(fā)?!?p> 說罷動手剪了起來。
“喂,剪發(fā)前難道不用先洗頭嗎?”
安琪一愣,“沒關(guān)系,這樣也能剪,我大學(xué)輔修的美容專業(yè),這種頭發(fā)稍稍打理一下就行了?!?p> 趙清心想美容跟美發(fā)是一個專業(yè)嗎?
“呼!”
安琪長長舒了口氣,大汗淋漓,看起來比“顧客”還要緊張。
“喏,穿上給你買的衣服出去晃一圈,肯定帥呆了?!?p> 趙清穿上新買的還透著一股染料味道的西裝,不出意外,那褲腿還是穩(wěn)穩(wěn)的踩在腳跟下。
“有些長?!?p> 趙清提了提,還是長。
“唔,忘了忘了,上次就給你買了條長的?!?p> 安琪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
“沒關(guān)系。”
趙清蹲下身子挽起褲腳,多挽了幾下,表示完全能穿。
出人意料的是上衣卻短了不少,趙清用力的拽了拽,可穿起來還是像是小兒衣一樣。
“怎么會這樣?”
“昂,我覺得淡藍色的上衣好看一點,就分開買的?!?p> 安琪的臉紅彤彤的,像過年的燈籠。
“沒事兒,我也喜歡淡藍色的?!?p> 趙清笑盈盈的走到病房的落地鏡前面,很快便笑不出來。
參差不齊的頭發(fā)像是被狗啃過一樣,長到地上的褲子配上露出腰帶的上衣,還有不甚適宜的運動球鞋。
趙清本想說“這什么啊,老子不去了!”可轉(zhuǎn)眼看到不好意思的安琪便改口道:“不錯,這種搭配很新潮,有沒有?”
他笑瞇瞇蹦噠了幾下,露出了白白的肚臍。
安琪看著他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梆,梆?!?p> 兩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西服男子詢問道:“請問,趙清同學(xué)在這里嗎,我們是來接他參加聚會的?!?p> “啊,我就是。”
趙清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他本想在去聚會的路上買套合適的衣服再去理個清爽的發(fā)型,現(xiàn)在來看,沒機會了。
趙清面無表情的在兩個保鏢的簇擁下下樓,進車。
價值千萬的邁巴赫一溜煙駛出了醫(yī)院。
車很快就到了海風(fēng)酒店,這是帝都城最高檔的酒店之一,以口味獨特的海鮮而聞名。
彎腰擺手滿面媚笑的酒店經(jīng)理恭敬的打開邁巴赫的車門,抬頭說道:“先生里邊請?!?p> 可他看到趙清那副行頭時,強行忍住笑意指揮著門口的車輛。
從電梯間到三樓,對趙清的回頭率是百分之百,甚至有幾個吃飯的小孩兒笑出聲來,不過被同樣面帶笑意卻優(yōu)雅十足的女士禮貌的捂住嘴巴。
“呦!趙清,好久不見!”
趙清看著叫他名字的男人,矮矮的,一身整潔干凈的運動服,手腕上帶著閃閃發(fā)光的大金表,腰間用胳膊夾著一個牛皮文件包。
“胡松,好久不見?!?p> 趙清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就是大二時候的“海龜男”,只不過看起來比以前胖了許多,記得以前嘴角上有一顆痦子,點了嗎?
趙清鈍鈍的點著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