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安插眼線
第六十三章
鳳卿晚還活著的事情，趙禎只告知了包拯和展昭。就連公孫先生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都是一臉的詫異。
“確然，”包拯將聲音壓低了幾分，王朝自覺的站出去放哨：“萬歲曾暗中召見本府，囑咐本府定要配合鎮(zhèn)國長公主行事?！?p> “但是鎮(zhèn)國長公主究竟在做什么，萬歲并未全然告知本府?！?p> “包大人！”王朝突然折回了花廳：“屬下突然想起來，給屬下傳信的黑衣人的身材，跟押送貢酒回來的那個人很像！”
鄧車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王朝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直到展昭說有人蓄意陷害之時，王朝把今晚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腦海中細(xì)細(xì)過了一遍，這才想起有這么一號人來。
“我去追他！”展昭得到公孫先生的默許后，飛身躥上屋頂，幾個縱身間便融入了茫茫夜色。
包拯遣散了眾人，獨自坐在太師椅上。
“鎮(zhèn)國長公主行事如此神秘，汴京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無論如何，等相爺?shù)搅岁愔?，見到長公主本人便明白了?！惫珜O先生寬慰他道：“我們胡亂猜測也是無用?！?p> 為了防止盧方生疑，徐慶和蔣平趁夜回了汴京，雖然免不得被盧方一頓盤問，卻都被蔣平給胡亂搪塞過去了。
次日，包拯離京日夜兼程趕往陳州。昨夜開封府惹得皇帝龍顏大怒的消息也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大宋。
“怎么會這樣？包拯是如何得知缸里面裝的是糧食的？！”鳳卿晚往桌子上打了一拳，恨恨的道：“我以為算無遺漏，沒想到還是被人擺了一道！”
“無礙?！卑子裉脤ⅧP卿晚的拳頭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安慰道：“無論我們動手與否，缸里面都不會出現(xiàn)糧食，此事本就與我們無關(guān)?！?p> “我是怪自己為什么沒想到，應(yīng)該先給開封府和皇兄通個氣！”鳳卿晚咬著下唇，滿臉自責(zé)：“要不是之前提醒了龐太師，包拯他們怕是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了！”
“這件事處理的不好。”鳳卿晚推開面前的燒麥，一點胃口都沒有：“皇兄就算有心偏袒開封府，需要臺階下也不應(yīng)該是龐吉開口！”
“太師府突然向著開封府說話，傻子都看得出來朝堂風(fēng)向要變了。關(guān)鍵是他們兩個什么都不知道，襄陽王會多心生疑，皇兄也沒有萬全之策……”
“還有龐妃！看起來聰慧睿智，竟然也是個不頂用的！”鳳卿晚惱火得很：“遇到點事就暈過去了，這話她來說還能落一個寬宏大度的美名，怎么能讓龐吉來說？”
“柒柒，”白玉堂輕笑：“其實你不必一個人撐下來，如果你信得過開封府和太師府，直言相告便好?！?p> “就像這次，你準(zhǔn)備了這么久，卻還是出現(xiàn)了紕漏。他們不知情，太師府甚至好心辦了壞事?！?p> “人多口雜，我信得過龐吉，可未必信得過他的眾多學(xué)生。襄陽王籌謀已久，朝中定然安插了不少眼線。”鳳卿晚悶悶不樂。
“無論如何，你都要在朝中安排下合適的人手?！卑子裉枚诘溃骸爱吘鼓悴蝗站鸵ユ?zhèn)守沖霄樓，到時候往外傳消息定然萬分艱難?！?p> “也是，”鳳卿晚脫力的趴在桌子上，擺弄著雕花的瓷碗：“我還要進(jìn)宮一趟，跟皇兄把前因后果說明白了。我要是來不及趕回陳州，安樂侯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你想叫我怎么辦？”白玉堂挑挑眉：“給安樂侯定了罪，就會給之后皇帝破格提拔學(xué)子留下口實；若是不定罪，查到襄陽王頭上又會打草驚蛇?！?p> “給安樂侯開脫，又不能令襄陽王起疑心。”鳳卿晚扶著額，道：“包拯這個開封府府尹不是白當(dāng)?shù)模麜埑谟卸??！?p> “再說了——”鳳卿晚冷笑：“蛇已經(jīng)驚了，還缺安樂侯這一棍子嗎？”
“既然風(fēng)驊當(dāng)縮頭烏龜不出來，就讓襄陽王先挨這一刀吧！”
白玉堂尾隨開封府前往陳州，而鳳卿晚則又一次偷偷溜進(jìn)了皇宮。
進(jìn)了御書房，鳳卿晚一巴掌劈暈了太監(jiān)總管，自顧自的說道：“皇兄！這次是我錯了?！?p> “你沒錯，是我錯了！”正在跟趙禎商議要事的鳳卿瑀瞪了一眼鳳卿晚，沒好氣的說道。
“皇妹，表哥。”趙禎笑著招呼他們過來坐。
“晚晚，包拯這是怎么回事？”鳳卿瑀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問道。
“是我不小心，被人給算計了。”鳳卿晚嘆了口氣：“其實酒壇中裝的的確是那批賑糧，但不是龐昱下令裝的?！?p> “護(hù)送貢酒回來的鄧車是襄陽王的人，他們計劃用真酒換掉貢糧，運回襄陽王府?！?p> 聽到這話，趙禎簡直七竅生煙：“那是陳州百姓救命的糧食！他豈敢?。?！”
“我和白玉堂在二爺韓彰處得到了消息，聯(lián)合徐慶、蔣平還有月華，提前截下了貢糧，由二姐幫忙運進(jìn)了鎮(zhèn)西王府?！?p> “而襄陽王動手劫走的，不過是十缸沙石而已。”鳳卿晚冷聲道：“可不知是誰，冒充白玉堂給開封府傳了假消息，差點害了包拯。”
“知道其中是真酒的，也只有鄧車那一伙人了?！兵P卿瑀道：“包拯乃是肱骨重臣，如果我是襄陽王，定會第一個除掉他?！?p> “龐太師說是皇妹給他傳信，說有人意圖陷害龐昱，是否真有此事？”趙禎問道。
“我發(fā)現(xiàn)龐昱被襄陽王利用后，便用你的手給龐妃提了醒?！兵P卿晚用茶杯蓋一下一下的撥著茶葉：“包拯若是早去，龐昱還沒有釀成大錯，處置了鄧車等人也算是威懾襄陽王。”
“可是你們一來二去拖了這么久，龐昱到底該怎么處置，可夠包拯頭疼的了。”
“如此說來，昨夜龐太師替開封府說話，是因為晚晚你？”鳳卿瑀為難的道：“可現(xiàn)在襄陽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警覺起來了?！?p> “襄陽王事小，我這邊還有一事，才是我不得不入宮一趟的緣由?！兵P卿晚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