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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起風(fēng)云

第四十九章 沖突

諸天起風(fēng)云 古今時殊 4078 2022-05-22 10:00:00

  這人卻是不能想,一想事情便落上頭了。

  卻聽方證道:“這位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這位是華山派掌門易先生?!?p>  任我行道:“什么勞子易先生,卻沒聽見過。當年卻是曾聽過寧女俠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不知與閣下如何稱呼,是你師娘還是師父???哈哈哈!”

  易不晦也在意,淡淡道:“寧師姐名聲在外,便可讓閣下如雷貫耳,區(qū)區(qū)之名,便無須入耳了。”

  任我行道:“易先生,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可知他下落。聽說此人從前是你華山派門下?!?p>  易不晦明知故問:“不知何人?”

  任我行道:“此人武功極高,人品又世所罕有。有些睜眼瞎子妒忌于他,出力將他排擠,我姓任的卻跟他一見如故,覺得他是個少年英雄,一心一意要將我這寶貝女兒許配給他。這年輕人有情有義,聽說我這個寶貝女兒給囚在少林寺中,便率領(lǐng)了數(shù)千位英雄豪杰,來到少林寺迎妻。只一轉(zhuǎn)眼間卻不知了去向,我做泰山的心下焦急之極,因此上要向你打聽打聽?!?p>  易不晦笑道:“任先生神通廣大,怎地連女婿都丟了?不過,若是要尋本派棄徒令狐沖的話,卻是問錯人了,棄之一字閣下應(yīng)知,如今卻在江湖為非作歹,正要抓住問罪!閣下向我尋他,莫不打算大義滅親?”

  任我行笑道:“大義滅親?也就你們這些自詡正道之士滅絕人倫的做法。我說老弟,你這人未老,眼可是花了。如此珠玉良才竟也舍得棄了!”

  易不晦道:“我門下珠玉無數(shù),不過一塊二十年磨不成的頑石而已,也就閣下也當個寶,不是這十數(shù)年的牢獄,已目不能視了吧?”

  向問天接口道:“先生差矣!令狐兄弟不過珠玉蒙塵,幸得咱們大小姐慧眼識珠,才有今日令狐兄為迎接任大姑娘,才有昨日一出“群雄拜佛參僧迎任姑”怕是來日寫進戲文,又是一出才子佳話??!”

  易不晦不屑道:“一群奸邪惡人,霍亂古剎,也敢稱雄?”

  向問天搖頭道:“人雖為惡,令狐兄心懷慈悲感化下,已然向善,循規(guī)蹈矩,寺中一日一夜,可曾損毀了一草一木?連白米也沒吃一粒,清水也沒喝一口。大師佛語都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您看如何?”

  余滄海卻開口說道:“這些豬朋狗友們一來,少林寺中反而多了些東西?!?p>  向問天道:“請問余觀主,少林寺多了些什么?”

  余滄海道:“牛矢馬溺,遍地黃白,腌臢之外?!?p>  眾人忍不住的卻笑出聲來,易不晦也是曬然,想不到這余矮子還有這天賦。不過此地畢竟是大和尚的主場,不問他,便看戲,這任我行若能解決便罷,不行也要留他在少林,卻是不能讓他下山霍霍。

  方證大師道:“佛是要拜的,參僧可不敢當了。令狐公子菩薩心腸,老衲是很感激的,日后見到令狐公子,自當親謝。余觀主戲謔之言,向先生不必介意。二位若是也肯放下屠刀,于寺中靜休,那是再好不過了!”

  任我行笑道:“在下本來也想多留數(shù)日,向方丈大師請教佛法,跟諸位朋友盤桓傾談,只不在下姓得不好,名字也取得不好。我既姓了個‘任’,又叫做‘我行’。早知如此,當年叫做‘你行’,那就方便得多了。現(xiàn)下已叫做‘我行’,只好任著我自己性子,喜歡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方證怫然道:“原來任先生是消遣老衲來著。”

  任我行道:“不敢,不敢。老夫于當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沒有幾個,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三個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還有三個半,是老夫所不佩服的?!?p>  他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誠懇,絕無譏嘲之意。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可不敢當。”

  解風(fēng)大聲問道:“任先生,你還佩服哪幾位?”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閣下不在其內(nèi)?!?p>  解風(fēng)道:“在下如何敢與方證大師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了?!?p>  任我行道:“我不佩服的三個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內(nèi)。你再練三十年功夫,或許會讓我不佩服一下?!?p>  解風(fēng)默然不語。

  方證道:“任先生所言,倒頗為新穎?!?p>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誰,不佩服的又是誰?”

  方證道:“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論?!?p>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經(jīng),內(nèi)功外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為人謙退,不像老夫這樣囂張,那是我向來真正佩服的。”

  方證連道不敢。

  任我行道:“不過在我所佩服的當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p>  眾人自是意外非常。

  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機敏之極,只道普天下已無抗手,不料竟會著了東方不敗的道兒,險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老夫?qū)λ醪慌宸???p>  任我行道:“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當今華山派的絕頂高手?!?p>  眾人目光望向易不晦,易不晦笑道:“我華山可沒什么值得閣下佩服的!”

  任我行見易不晦不接茬,哼道:“華山能入我眼的,唯有劍術(shù)通神的風(fēng)清揚風(fēng)老先生。風(fēng)老先生劍術(shù)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決無虛假?!?p>  方證問道:“易先生,難道風(fēng)老先生還在人世么?”

  易不晦點點頭。

  任我行接著道:“若過個十數(shù)年,你也可成讓我佩服的人!”

  易不晦笑笑不接話,方證問道:“不知任先生之言,何解?”

  任我行笑道:“雖然岳不群本事不大,不過能維持一派多年,倒也有些名堂,你這后進卻能奪他掌門,倒也有些手段!”

  易不晦見他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引,搖頭道:“任先生卻是錯了,岳師兄不過閉關(guān)修行紫霞神功,無暇俗務(wù),易某卻未耍什么手段!”

  眾人皆知易不晦不過在胡言亂語,如今大敵當前,也不好拆臺。

  任我行道:“你確實不需要手段,有風(fēng)清揚老先生在,岳不群自是實相的很!”

  易不晦道:“此言差矣,風(fēng)師伯年高德劭,更不會行你等小人之事!”

  任我行見他幾次避過話題,也不在同他說了。

  任我行側(cè)身過來,對著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道:“老夫第四個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當派太極劍頗有獨到之處,精絕妙絕,非常之了不起,你老道卻潔身自愛,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閑事。只不過你不會教徒弟,武當門下沒什么杰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鶴駕西歸,太極劍法的絕藝只怕要失傳。再說,你的太極劍法雖高,未必勝得過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個?!?p>  沖虛道人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貧道已臉上貼金,多謝了!”

  任我行道:“不用客氣?!鞭D(zhuǎn)頭向左冷禪道:“左大掌門,你倒不必臉上含笑,肚里生氣,你雖不屬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個半高人之中,閣下卻居其首?!?p>  左冷禪笑道:“在下受寵若驚?!?p>  任我行道:“你武功了得,心計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并五岳劍派,要與少林、武當鼎足而三,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種種陰謀詭計,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徑,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禪道:“在下所不佩服的當世三個半高人之中,閣下卻只算得半個?!?p>  任我行道:“拾人牙慧,全無創(chuàng)見,因此你就不令人佩服了。你所學(xué)嵩山派武功雖精,卻全是前人所傳。依你的才具,只怕這些年中,也不見得有什么新招創(chuàng)出來?!?p>  左冷禪哼了一聲,冷笑道:“閣下東拉西扯,是在拖延時辰呢,還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你說這話,是想倚多為勝,圍攻我們?nèi)藛???p>  左冷禪道:“閣下來到少林,戕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未免太看不起我們了。你殺我嵩山派弟子,眼放著左冷禪在此,今日正要領(lǐng)教閣下高招。”

  卻是方才八人有兩人是嵩山門下。

  任我行向方證道:“方丈大師,這里是少林寺呢,還是嵩山派的下院?卻不知此地何人做主?”

  方證道:“雖是老衲做主,但眾位朋友若有高見,老衲自當聽從。”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不錯,果然是高見,明知單打獨斗是輸定了的,便要群毆爛打。姓左的,你今日攔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動手,在你面前橫劍自刎?!?p>  左冷禪冷冷地道:“我們這里十個人,攔你或許攔不住,要殺你女兒,卻也不難?!?p>  方證道:“阿彌陀佛,殺人可使不得?!?p>  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門有個兒子,名叫‘天外寒松’左挺,聽說武功差勁,腦筋不大靈光,殺起來挺容易。余觀主好像有幾個愛妾,還有三個小兒子。天門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侖派乾坤一劍震山子雖一脈單傳的卻是公孫三代。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呢,向左使,解幫主和易掌門世上有什么舍不得的人???”

  向問天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至于這易掌門嘛?倒是沒查出有什么親人消息,不過,聽聞有一個寶貝徒弟卻是跟在身邊,聽說前陣子娶了岳不群的寶貝女兒,這奪人基業(yè),還奪人妻女,這易掌門也是好手段啊!”

  任我行道:“你沒弄錯吧?咱們可別殺錯了好人?”

  向問天道:“錯不了,屬下已查問清楚?!?p>  任我行點頭道:“就算殺錯了,那也沒法子,多殺幾人,總有對了的。”

  向問天道:“教主高見!”

  易不晦眼神微冷,殺心漸起。

  易不晦這些年殺人不多,此次卻因他二人一番話,動了殺念。他卻是反感遷怒他人家屬之事。余滄海左冷禪兩人都是正道魁首,一部分是迫于江湖形式,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要謀奪五岳盟主甚是武林至尊,而重拿輕放。今日任我行卻不會如此,這人不僅好遷怒他人,殺人放火也不過是隨手之事,便是不能殺,也要奪了他害人的手段。

  易不晦當即冷聲道:“易某親朋倒是有不少,只是你二人今日怕是離不離的了這少室山,卻不是你二人說的算了?!?p>  任我行大笑道:“便憑閣下嗎?哈哈哈!若是你派風(fēng)清揚前來,說這話,我尚懼上三分,憑你一末學(xué)后進,任某還不放在眼里?!?p>  方證趕忙上前說道:“冤冤相報,無有已時。任施主,我們決計不傷任大小姐,卻要屈三位大駕,在少室山居留十年?!?p>  任我行道:“不行,我殺性已動,忍不住要將左大掌門的兒子斷其四肢、毀其雙目,再將余觀主那幾個愛妾和兒子一并殺了。這易先生的徒弟和徒弟媳婦,更加不容活在世上?!?p>  易不晦道:“方證大師,這魔頭卻是無藥可救,你佛門慈悲之法確是不行了,但看看我的伏魔手段吧!”

  易不晦說著卻是直接越過大和尚對三人出手,令狐沖在匾后卻是焦急萬分,易不晦武功之高他有所了解,便是在江湖連番奇遇,現(xiàn)在亦不敢說勝過。加之江湖上有數(shù)的頂尖高手皆是在此,更是勝算渺茫。

  方證、沖虛連忙易不晦動手連忙拉住了他,沖虛道:“易兄,少林之事還是聽聽大師的看法吧!”

  方證還未開口,向問天卻道:“教主果然是高見,這少林如今當家作主的不是嵩山便是華山,這什么五岳劍派怕是要要改名叫武林盟主了?方證大師,這少林你還能作得主嗎?”

  易不晦雖惱怒,卻也不是沖動之人,畢竟少林地頭,也不會自是不會亂來。方才若無人攔著,這二人殺遍殺了。方證既然攔了便看他如何處理吧!

  方證站出來道:“老衲還是先前那般,不愿造殺,只愿三位留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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