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破碎挽歌(六)
“是時候該登場了——”
通訊系統(tǒng)良好,后勤部待備,各個作成投放GT就緒——王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無數(shù)次早已熟悉得滾瓜爛熟的動作帶上了耳。目睹四面升起的屏幕,“我看得清,視野良好?!?p> 他將化作一名棋手,親自去收抬這殘舊的棋局,且必須大勝。
倒數(shù)……五、四、三、二、一!
“殲滅計劃,開始!”——
下一秒,罪譽的頂上甲板,兩排幾十名GT肩上的巨炮早已充能完畢,在耀眼的光芒的簇擁下,恐怖的傷害其名『審判』的『利劍』降臨在它們頭上。
轟、轟、轟?。?!
既使是在百里的距離外,仍能清晰聽到火炮的怒吼。
隨后,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是槍在的嗚咽,是飛彈的舞蹈,是死亡的戰(zhàn)場。同時一時間內,四面八方都涌入了海量披著機械皮膚的喪尸——正是叫“焉者”的怪物。
“這么快的么……”男子沉重的聲音夾雜著悲哀,身后的藍光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那么幾塊被熄滅。
“這便是『戰(zhàn)爭』吶!”
此刻,已過去了2分鐘33秒——
——
所謂的殲滅計劃,既是通過建立微型防線,以罪譽艦作為中心——將一個個如星屑般的焉者消滅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畢竟她們所在的可是終焉最嚴重的災區(qū),被全滅也止是時間的問題。
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焉母的存在之上。
該怎么說呢……就好比從『戰(zhàn)爭開始』,再到『損失慘重』,最后至『團滅』皆是一條命運的繩索,可但凡焉母消逝了,這一大片的焉者將直接死亡。那么這條因果的繩將直接自中間斷開,其直是在頭部斷開。
看似不變的失敗的結束乃是『果』,可『因』若不在了,哪里來的『果』呢。
所以,焉母的生死決定這場戰(zhàn)爭的走向。
時間,已過去了2小時55分鐘12秒——
“炮擊連準備,進行第53次火炮支援?!绷諆捍舐暫暗馈笆?!”震耳欲聾,是她們的回應。
“預備……放!”
砰砰砰!——灼熱的光又一次迸發(fā)。
“不行,時間太短了,根本不足以支程下一次為散熱而所需要的時間。”此刻,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現(xiàn)實。
炮管在發(fā)熱,再這樣下去的話,報廢是遲早的事。琳兒咬齒仿佛下定了決心道,“第一隊退下盡快休整,第二隊上,第三隊準備!”
前方,2008米處——
無論焉者的潮流涌來多少次后又退去了多少次,始終有一道橘色的魅影化作粉碎機,絞碎它們恐怖的攻勢。
“還不夠,還不夠——”這是心底的咆哮與嘶鳴,手持的雙刃腰斬了一只又一只的焉者;她已然瘋狂至迷失的地步。
或許此時的她并還沒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上仍在支撐著的身軀只有她一人了。
“來吧?!?p> “來吧!”
“來吧、來吧、來吧……”她抹了抹額頭上流著血——焉者不會流血,但人會?!皝戆蓙戆?!”手中刃揮出的弧度竟又增大了幾分,爆炸聲在耳邊轟響道。
唰唰唰——
刀沒有任何的遲疑,在空氣中劃出凌厲的音爆后,仍一直舞動著自己鋒利死亡的軀體。若在她面前的焉者是有思維的話,那么它們定因她的存在而感到顫抖。
誰才是那個真正的怪物呢!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身份是可以互相轉換的。
——阿爾法呆立在原處,看起來已是疲力精盡了,往后仰著的頭似隱匿些什么。。。沒有自我意識的它們只剩下本能去驅使行為,眼見如此大好的機會又怎可能放棄呢?
逾來逾近了,二十米、十米、五米、一米!就在此刻,它們看到了……阿爾法在笑?!
在數(shù)秒的時間內,她反手握刃,調整身姿后,全身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
唰!在雙刃的利光的搭配下,她成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借助各種支點下,數(shù)百名當然成為了“煙花”的陪葬品。
烽火中,只有她一人的身軀仍在屹立著。
“來得更多吧,渣碎們!”分明的挑釁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之上。
突然間,眼前的景彖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脖子上感到絲絲的冰涼。還未等她發(fā)覺到,便重重倒在來者的懷中。
“哪怕是身后無一人的情況下,你也會這般戰(zhàn)斗到底么?真是……太笨蛋了吧?先鋒隊都撒退了,你還傻呆呆不肯走,遲早是要沒命的啊!”
真正的勇士,不僅僅視死如歸,還能有絕對的信心活著回來。。。
轟!轟!轟!
身后的光芒大放,“若再遲幾分鐘的話,我可能都要和你一起陪那群焉者去死了?!辈舫靶Φ馈?p> 彼時,突然搖搖晃晃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別擋道啊,渣碎!”哪怕只是單手,捏死一只三級焉者于伯爵而言輕而易舉的。
艦長室——
王低下的頭額陷入沉思,證明此時還并沒有那么簡單輕易結束。
——
某處,在黑暗的庇護下,傳來了頗為擾耳的“音樂”。光燈猛然亮起,始終打在舞臺上——“歡迎各位來到,我這完美的舞臺??!”
“給點兒鼓掌聲!”臺下的掌聲接跌而至,而這些“觀眾”竟是一個個被樂器束縛在原處的焉者!怪不得這些聲音如此的刺耳。
故事開始——大多講的是安徒生童話的一類,不過結局注定是不在意料之中。其中配上的音樂真的是『陰樂』。
這一切臺上演譯的“故事”,無不透露詭異與血腥,獵奇。
數(shù)個小時后,演出完畢,先前那個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各位,我的才華怎么樣?”
全場寂靜,只有焉者低嗚的聲音仍在回場著。
“啊,恭喜這位幸運觀眾。”燈光打在了某個角落的“觀眾”,“請問,你的感受是怎么樣的?是不是被我這偉大的天賦感到哭了呢?”
它沒有言語。但在下一秒,它的嘴巴竟發(fā)出了“咔咔”脫舀聲,顯然有一股莫名的力強行讓其開口了,吞吞吐吐的說了“好……”
“謝謝。”不過現(xiàn)在,這個聲音好似是對一個舊玩具感到了厭煩,隨著“撲”的一聲,這名觀眾的頭竟直接升天了?!
“我需要新的觀眾了?!辈啬湓诤诎抵?,她緩緩吐道。真實的面具自然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我會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是偉大——堪比『神』的戲劇家的!”
“就連現(xiàn)實,都必須要跪拜倒在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