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lián)Q魂儀式,黃袍出現(xiàn)
我知道如此下去,情況定然對我們不利。
我一邊閃身而退,同時思索著可能的解決之法。
就在小云再一次向我砍來之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她的脖頸后,似乎有一根隱隱約約的透明絲線。
這絲線不停地隨著小云的動作晃動,我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鐘鶴年操縱著小云的關(guān)鍵所在。
“如果斬斷了這絲線,也許就可以破除鐘鶴年的傀儡之術(shù),我們就能救小云了。”我心中思索著,于是抬手便狠狠將金錢劍斬向了小云的后背。
立刻,我感覺我手中的劍刃似乎砍中了什么東西。
一瞬間,鐘鶴年的臉上神色巨變。
他不再繼續(xù)站在原地嘲笑我們幾個,竟然轉(zhuǎn)身欲逃。
我立刻對一旁的白瑾喊道:“白瑾,我對付小云,你去抓鐘鶴年,他要跑!”
沒了鐘鶴年的控制,小云的動作立刻就緩慢了下來,直到完全靜止在了原地。
我欺身而上,摸到了小云的后背處,揮舞著金錢劍利索的斬下。
頃刻間,我聽到幾聲啪啪的脆響,小云便猶如失了魂似的癱軟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看來小云身上的傀儡細(xì)線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被我破除。
我見狀放下心來,立刻轉(zhuǎn)身沖向白瑾,跟著她一起去圍堵鐘鶴年。
鐘鶴年見我襲來,驚慌失措地伸手向我打出一掌,似乎是想傾盡全力后逃走。
然而沒了小云的鐘鶴年實力大減,根本不足為懼。
簡啟文揮劍躲過那一掌,上前一腳便踹在了鐘鶴年的小腿上,直接便將他踹翻在地。
“鐘鶴年,小云已敗,你已經(jīng)沒了最后的王牌!把盧笛他們的魂魄交出來,也許我還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處置。”我提起銅錢劍橫在了鐘鶴年的脖子上,逼他說出其余幾人魂魄的所在。
鐘鶴年知道大勢已去,只能老實的交代了關(guān)押其他幾人魂魄的所在,原來這些魂魄就被封鎖在孫月河屋中柜子里放著的壇子內(nèi)。
我打開了柜子,發(fā)現(xiàn)和壇子放在一起的還有一本移魂大法的秘籍。
我根據(jù)秘笈上所寫破解移魂之法,將秦蘭以及那個逃犯男子都帶到了密室之中。
同時,我讓簡啟文趁著調(diào)查員們不備,將孫月河的身體也偷了出來,一同帶到了密室之下。
我找來了幾根紅線,將兩兩互換靈魂后的軀殼的手腕用紅線系住。
同時按照秘籍中所記錄的法門,劃破了他們彼此的手腕,將兩人的鮮血融合在了一塊。
這換魂的法咒立刻啟動,頃刻之間四周一片激蕩,周圍血煞氣息將面前的六具軀體一瞬間包裹在了其中。
很快,這每具身體之中都閃爍出了點點的血紅色的熒光,慢慢的向著另一具身體蔓延而去。
不一會兒,這血紅色的熒光便又凝聚成了一個個人型,而后附著在了相應(yīng)的軀殼之中。
此時,光芒達(dá)到了頂點,整間地下室內(nèi)都被映照得通紅一片。
而那幾副軀殼也一瞬間全都從地上起身而坐,互相看向了對方。
我嘗試著走到了那看著有些毀容的女孩面前,輕輕喊了一聲:“秦蘭?”
那女孩面上露出了幾分悲苦,而后輕輕捂臉哭泣了起來:“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重新回來?我想換一種活法,可是現(xiàn)在不又回去了嗎?”
看著她如此痛苦的模樣,我第一次在心中懷疑起來,是不是我的做法是錯誤的?
可看到那名叫王秀秀的女孩從地上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然后喜極而泣的模樣。
我又瞬間堅定了我自己的信心。
我想我的做法并沒有錯誤,而應(yīng)該反思的是鐘鶴年的這種行為。
我看向了面前的秦蘭,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秦蘭,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無論好壞,這都是你自己經(jīng)營的人生??!”
“你不可以半路剝奪他人的權(quán)利與生命,從而滿足自己的私欲。所謂的投機取巧并不可取,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奇跡來?!蔽野矒嶂?。
同時,我也是將這話說給這地下室中其他的幾人聽的。
盧笛歸位之后,也表示了對鐘鶴年的愧疚。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鐘鶴年的旁邊,突然便跪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恨我,而且當(dāng)初我和孫月河干出來的事情確實人神共憤!你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或者是打我一頓,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p> 然而,面對著認(rèn)錯的盧笛,鐘鶴年卻緊緊的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鐘鶴年靜默了一會兒,反而是將視線投到了我的身上:“許六爻,難怪他們說你是個難對付的家伙,原本我的計劃天衣無縫,都怪你破壞了我的一切?!?p> “盧笛,你道歉對我有什么用呢?你道歉能喚回我家人的性命嗎?盧笛,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哈哈,今天我要是死在了這個地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鐘鶴年瘋癲狂笑,仿佛整個人都已經(jīng)瘋魔了一般。
看著這樣的鐘鶴年,我心中也是一陣悲涼,若非當(dāng)初盧笛和孫月河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情,鐘鶴年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無奈的走上前拍了拍盧迪的肩膀:“你走吧,你將用你接下來的一生為你當(dāng)年所做的一切,而付出良心不安的代價?!?p> 我懶得再看這盧笛一眼,而是重新將視線投到了鐘鶴年的身上。
雖說他辦了許多的錯事,甚至暗中進(jìn)行了喚魂大法,將自己換到了孫月河的身上,而害死了真正的孫月河。
可是這一切卻又情有可原,這讓我完全無法將罪責(zé)全部怪罪在他的身上。
正在我想著應(yīng)該如何處置鐘鶴年時,沒想到此時這地下室的門竟突然砰的一聲碎裂了。
接著一個身影便跳入了這地下室,一身黃袍,面容猙獰。
“黃袍尊者,你怎么會來這?”看著面前之人,我立刻掏出了金錢劍,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