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挑釁,應(yīng)戰(zhàn)“災(zāi)星”
“這不合規(guī)矩!”
“林遠(yuǎn)”振臂一呼,安靜的峰頂上,所有弟子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萬眾矚目。
直抒胸臆之后,他的心里一陣痛快:“天墟宗,歷來都是強(qiáng)者為尊,從未像今天這般,有人因為運氣,就成為兩峰繼承人之事?!?p> “掌門,難道您要視天墟宗的門規(guī)于不顧嗎?”
話語慷慨有力,正氣凜然。
“林遠(yuǎn)”這一番話,說得是義正嚴(yán)辭,仿佛他沒有一點私心,只是為了天墟宗而考慮。
話音落地,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是啊。天墟宗,從未有過這樣的事。”
“我也覺得,林遠(yuǎn)說的對?!?p> “沒想到這林遠(yuǎn),竟然如此大膽,他也算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聲?!?p> “林遠(yuǎn)這人,值得結(jié)交。”
三言兩語,“林遠(yuǎn)”就為自己吸到了一大波粉絲。
雖然他們并未像“林遠(yuǎn)”剛才那樣振臂高呼,只能附和他小聲討論。
可這些附和之聲,竟然“林遠(yuǎn)”膨脹起來。
他抬起頭,冷眼盯著宋辭。
仿佛他“林遠(yuǎn)”就是正義的化身,要掃盡天下不平之事。
他期待著,期待宋辭聽了這番話之后,變得惱羞成怒。
若是宋辭和自己對罵起來,口不擇言,讓他抓到了把柄,他就有把握把宋辭拉下來。
這個位置,就算他得不到,他也不會讓給他宋辭。
可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想要的回應(yīng)。
高臺之上,宋辭目光悠悠,并沒有將“林遠(yuǎn)”放在眼里。
他點燃香燭,往香燭之上吹了口氣。
淡定地將香燭插在了香爐中。
清俊的面容之上,神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仿佛并沒有聽到“林遠(yuǎn)”方才的言論。
準(zhǔn)確的說,他把“林遠(yuǎn)”當(dāng)成了空氣。
將自己置身于事外。
就是這番樣子,將“林遠(yuǎn)”徹底給激怒了。
他咬著牙,將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宋辭!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話音剛落,便有兩道聲音急斥:“放肆!”
“放肆!”
一道聲音,是宋辭的師兄,左丘鳴。
另一道聲音,則是蕭晗羽。
宋辭的表情終于有了起伏,他眉骨微他抬,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沒想到蕭晗羽這個小妮子,竟然會維護(hù)他。
宋辭這樣想著,眼角的余光卻看見站在自己身旁的掌門站上前來。
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隨著他的動作,出現(xiàn)在這現(xiàn)場。
“噤聲!”
眾弟子不免受到了影響,但這只是一小部分。其大部分威壓,皆朝著“林遠(yuǎn)”而去。
威壓之下,“林遠(yuǎn)”力不從心,但他仍然抬著頭,口中咬牙切齒:“我、不、服?!?p> “憑什么!”
身體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整個肺部也開始呼吸困難,可他仍然不肯倒下。
許多弟子,都被他這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姿態(tài)給折服了,甚至掏出丹藥給“林遠(yuǎn)”遞了過去。
他卻并沒有接過,只是怒視著高臺之上,那一襲白衣的宋辭。
宋辭的表情很冷,他站在高臺之上,目光變得饒有興趣。
不愧是“災(zāi)星”,到哪里都能引起動蕩來。
只可惜,他這搞事的手段,并不高明。
對宋辭而言,“林遠(yuǎn)”的這番行徑,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根本不夠看。
這就是“天道”所選的主角?
這要是在外面,只怕沒少得罪人吧。
“只可惜,你遇到了我?!?p> 他宋辭,不僅不會讓他如愿以償,他還要“林遠(yuǎn)”淪為笑柄!
這樣想著,宋辭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將拜師禮行完,隨后站起身,攔住天墟宗掌門江成濟(jì)。
宋辭眼神堅決:“掌門,且慢。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將此事解決?!?p> 江成濟(jì)看著宋辭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他心神一動,震懾整個場地的威壓憑空消散。
江成濟(jì)也明白,既然要平息弟子的情緒,最好還是由小師叔祖出手。
*
威壓散去,壓在“林遠(yuǎn)”的桎梏消失,“林遠(yuǎn)”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他這才吞下一枚丹藥,頭卻仍不肯低下來。
隨著威壓散去,眾弟子抬起頭,將目光重新集聚在高臺之上。
宋辭再次成了目光的焦點。
宋辭拂了拂衣袖,神色淡然。
看著他這副樣子,“林遠(yuǎn)”的心間再次燃起妒火。他高聲呵斥,指著宋辭的鼻子道:“宋辭!你就這般心安理得嗎?”
“你敢不敢,下來和我比一場!”
左丘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想開口,卻被宋辭先行打斷:“不自量力。”
接著,他目光一凜,將視線從“林遠(yuǎn)”的身上轉(zhuǎn)移到眾弟子之間,淡淡開口:“或許你們都以為,我靠著機(jī)緣一步登天,侮辱了天墟宗峰主的稱號?!?p> “又或者,覺得我以區(qū)區(qū)筑基境的實力,不配做下一任掌門,繼承天墟峰。”
“再或者憑什么,我宋辭能獲得傳承,能夠被掌門和老祖宗看上?”
“憑什么……”
被戳中了心思,一些弟子臉上有這掛不住。
可回頭一想,事實又確實如此。
他們確實可以質(zhì)疑。
荒古大陸,實力為尊。若是沒有實力,宋辭又憑什么成為兩座山峰的繼承人?
就憑他一個筑基境?
筑基境,這山頂之上,可多得是。
而高臺之上,左丘鳴聽到了宋辭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贊許。
他明白了宋辭要做什么。
如今這局面,師弟若是想證明自己,確實唯有一戰(zhàn)。
將質(zhì)疑他的人都打服,才能得到門內(nèi)弟子的認(rèn)可。
*
宋辭低下頭,視線轉(zhuǎn)到“林遠(yuǎn)”的臉上。
四目相對。
空氣之中,隱約有火光在閃爍。
“既然你不服,那我便告訴你為什么!”
“就憑我的實力,憑我金丹境之下,絕無敵手!”
“既然想和我比,那我們便比試一場。”
“我會讓你知道,云與泥的區(qū)別?!?p> 好大的口氣!
眾弟子皆被宋辭的話語所攝。
金丹境內(nèi),絕無敵手?
這種話,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而“林遠(yuǎn)”更是氣得咬牙。
他根本不能忍,立刻回道:“絕無敵手?話不要說得太滿。”
“若是被打臉,我看你還有何臉面,做兩峰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