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河,乃軒轅大陸第一大河,九曲九彎,從西向東,延綿不絕,有“九曲軒轅,萬里沙河”之稱。
“哇哇…”
“哇哇…”
“哇哇…”
“嗯?好像有哭聲?!币粋€青袍身影在九曲軒轅河上空云霧間飛掠疾行,無意間似乎聽見下方有什么聲響。
“反正趕往西北天極也不急于一時,看看下面發(fā)生了何事?!鼻嗯凵碛耙活D,懸立虛空。只見是一位鬢發(fā)花白的精瘦老者,手中一把拂塵,唇邊和額下的胡須已經(jīng)雪白,眸中的目光猶若利劍,似乎可以透穿人的心神。
老者凝神一看,卻見軒轅河中,快接近斷刃澗的一段河流中,有一個寬約三尺的短木桶中,一個身著碎花布襖的嬰孩,約六個月大小,小手抓著桶沿邊,木桶在湍急的河水里隨時可能傾覆。
而前方不遠處的斷刃澗更是一個筆直的河床斷崖,飛流直下,形成百丈激流,巨大的水流擊拍巖石的聲響,顯示著激流中蘊含的強大沖擊力,傳說就是刀劍從此摔下,也會因為水流沖擊的強大力量致使劍斷刃折,何況小小嬰孩。
經(jīng)過漫長歲月修煉,青袍老者的心已堅若鐵石,正準備離去之際,忽然,聽到了那嬰孩似乎在哭叫著什么。
仔細一聽,卻聽到嬰孩邊啼哭邊哭叫著“媽媽…媽媽…”
嬰孩的這一陣哭叫聲,瞬間打動了老者那冰冷滄桑的心,自從踏上這條修煉之路后,隨著親人的相繼離世,經(jīng)歷無數(shù)歲月,看慣生死別離,然而,在這一刻,老者卻猛然發(fā)覺,自己遺忘了曾經(jīng)最珍貴的東西-----人世間的親情。
老者搖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手掌輕輕一揮,就在那木桶帶著嬰孩從斷刃澗落下,立刻就要玉石俱焚的那一剎那,卻見木桶好似長了翅膀一樣,從斷刃澗的絕壁側(cè)方,奇跡般的輕輕地飛了起來。
不過片刻間,木桶和嬰孩就到了老者身前。
“媽媽…”
“媽媽…”
嬰孩嘴里還在喃喃地哭叫著,可能因為啼哭的時間太長了,嬰孩哭聲微弱了許多。
嬰孩的臉色有些蒼白,圓圓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淚汪汪的,看了讓人就覺得心頭一軟。圓乎乎的小手和小腿,甚是可愛。
“孩子放進河里應(yīng)該不到一個時辰,一是孩子餓了,二是河中急流顛簸使孩子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哭的很厲害?!?p> “小家伙,才六個月多,就會說話了,真是難得!”老者一陣唏噓,抱起孩子時,卻發(fā)現(xiàn)在孩子的衣服上系有一塊透明的橢圓狀玉石,用手一摸,上面好像有刻字,正面是個“風(fēng)”字,后面是“無影”二字。木桶上似乎還有一絲血跡。
“風(fēng)?無影?可憐的小家伙,還沒斷奶,就成了一個孤兒!”
“碰見了我,算你有福分,先去河的上游看看,給你找點吃的,說不定可以找尋到你的家人?!崩险咦炖锬钸吨?,其實那木桶里的一絲血跡,已經(jīng)說明了這小家伙的家人處境不妙。
嬰孩的手腳不再到處亂抓亂動了,只是在躺在老者的懷里,低低的啼哭著,看樣子是餓極了。
盡人事,聽天命。老者抱起嬰孩,身形轉(zhuǎn)向河流西面方向,“御風(fēng)!”老者暗念口訣,身影一晃便消失了,連個殘影也沒有看到。
老者一路急掠,在斷刃澗上游三十里處,隱約出現(xiàn)一個鎮(zhèn)子。
“快要到正午了,先到這里看看,喂飽了你再作打算?!眿牒⒁宦诽淇薏煌?,老者無奈,抱著嬰孩從虛空而下,霎時便到了鎮(zhèn)子的東口,鎮(zhèn)門口寫有“風(fēng)遠鎮(zhèn)”三字。
“嗯?”青袍老者倏地眉頭皺起,剛才他用靈識感應(yīng)了一下小鎮(zhèn)的方圓百里,卻感覺到此鎮(zhèn)西北十里處的一座府邸里,沒有一絲的生命氣息,甚至連雞、狗、貓等物也沒有,定有古怪。
“哇哇哇……”
嬰孩餓得只是哭叫,打斷了老者的遐思?!昂?,好,先給你吃!小家伙!”
……
“那是?”
“好像是個影子?”
“不會是鬼吧?”
“??!”
“應(yīng)該是神仙!不然咱們早被鬼吃了!”
“對,是神仙!”
“……”
出行的農(nóng)夫,還有沿鎮(zhèn)街道兩邊商鋪的伙計、街邊的行人均是目瞪口呆,匪夷所思,剛剛明明好像有一個什么影子過去,還有一絲嬰兒的哭聲,卻似乎一眨眼間,那影子已不知所蹤。
人們在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都有。
老者只想用最快的辦法,馬上給嬰孩找到吃的,他要立刻趕往鎮(zhèn)子里最大的風(fēng)遠客棧,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已經(jīng)很控制自己的速度了。
不到一息時間,已到風(fēng)遠客棧。
“掌柜,立刻給我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老者一邊安撫著懷里的嬰孩,一邊走進客棧到前廳柜臺前,對身著華麗緞服,三角眼的胖子急喝道。
“咣當”一聲響,一個五十兩的銀元寶落在了柜臺上,胖子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雖然看見老者抱著個啼哭的孩子,心下雖覺有異,不過看見了這么多錢,便趕忙連聲道:“是,是?!?p> “老先生,您請跟我來?!迸肿硬涣艉圹E地將那大元寶收進了自己的袖子里,一臉諂笑,躬著身子在前領(lǐng)路。
穿過中門,便來到了一排三層的朱漆客房前面,胖子將第二層中間的一個房間門打開。
“老先生,可還滿意?”
這個房間有客廳,有套間臥室,窗明幾凈,干凈整潔,感覺不錯。
“嗯,你跟我進來。”老者點點頭,抱著嬰孩,走進客廳的一個位子上坐下。
老者一揮手,房門自動關(guān)閉,胖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自己肥大的腦袋怎么離地面如此之近,房間的一切物事都倒了過來,趕忙轉(zhuǎn)頭四看,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浮空倒立著,離地面只有一寸許。
“??!”胖子大驚,身上冷汗直往外冒,身體雖然不很難受,但是這種狀況也太詭異了,馬上就要大喊大叫。
卻見老者將一個白色的釉質(zhì)茶杯蓋拿在空閑著的右手中,略一用力,茶杯蓋在手掌的一張一合下,成為了粉末。
胖子的嘴因為太過吃驚,張大得就像一個蘋果那樣圓,立馬止住了聲。
老者心意一動,胖子便又原地站立了過來。
“告訴你,我要你死,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給我放老實點,這孩子餓了,立刻去給我找一個奶水足的奶娘來,到時候,你安排人抱這孩子去吃奶,不得出半點差錯,當然,老夫不會少了給你的好處,安頓你去辦的事情必須在一刻鐘內(nèi)辦到,不許向任何人泄露半點老夫的行蹤,否則……,哼,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
老者森冷的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胖子,嚇得胖子如搗蒜般把頭點個不停。
“還不快去!”
胖子立刻抱頭竄鼠般,撒著腳丫子跑下樓去安頓事情去了。
“大牛,大牛,他娘的死哪兒去了,快點給我過來”胖子一轉(zhuǎn)臉,三角眼瞪著一個站在柜前,端著茶壺的瘦小二大聲罵道。
瘦小二之前已經(jīng)遠遠看到了剛才那老者丟出的五十兩銀子,這都夠自己五年的工錢了!看那老者架勢,來頭不小,所以一直呆在柜臺前不遠處,看有沒機會去伺候,興許會有幾個賞錢。
聽到胖掌柜的喝罵聲,趕忙跑到跟前,胖掌柜一番安頓,叮囑再三,瘦小二唱個喏,立馬就跑出了客棧。
胖掌柜一臉愁容,急忙向客棧的后院跑去,似乎也去辦事了,肉球似的身體竟然也迅速非常,令客棧內(nèi)的伙計和過往的客人都有些吃驚。
老者用靈識盯著胖子的一舉一動,看到如此,也放下心了,自己的身份敏感,決不能因為此事在軒轅大陸上暴露,不然回去以后,那可怕的刑罰自己可吃不消。
懷中的嬰孩可能哭累了,此刻卻睡著了,老者松了一口氣,想著該如何妥善安排這個孩子,畢竟和這孩子有緣,這孩子讓自己那顆已經(jīng)麻木的心,又復(fù)生了些許人世間的溫情。這種感覺似乎一下子讓自己覺得找到了當初的自己,感覺到此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才是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又是什么?老者對自己此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咚咚……”
一陣敲門聲緩緩響起。
“進來?!?p> “老先生,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請把孩子交給我吧?!迸肿诱\惶誠恐地看向老者,畏畏縮縮地說道。
“這孩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定要吩咐奶娘仔細照料,孩子餓的時間久了,不可喂得過飽。奶娘工錢雙倍,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崩险甙褘牒⑤p輕地交給胖掌柜,不料就在快要交到胖掌柜手上時,孩子睜開了眼睛,對著老者一笑。
嬰孩的笑容可愛極了,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并不怕生。
老者看到嬰孩那純潔之極的微笑,一顆心似乎也被凈化的一塵不染,只覺得天地之間此刻是如此的純凈!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嗯?”怎么忽然頓悟,回去以后應(yīng)該可以突破了,困在這個階段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早就對再進一步絕望了,不想此刻卻突然間頓悟了“純凈”之真諦!要不是自己在軒轅大陸要受到諸多限制,現(xiàn)在就會突破了。老者心下喜悅非常,自己和這嬰孩的確有緣啊!因為喜悅,雪白的胡須都在微微顫抖。
“哇哇哇……”嬰孩轉(zhuǎn)過頭看向胖掌柜,似乎對那雙三角眼很不滿意,一下啼哭了起來。
“乖啊,乖”老者有些舍不得,但是孩子此刻餓的狠了,得趕快吃奶,還是把小孩交到了胖掌柜的手上。
“你快去辦吧,孩子吃飽了,暫時讓奶娘帶著。我叫你時,你再來。”
“是,是”胖掌柜臉上微微沁出一些汗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怕的,答應(yīng)著,也不敢細看懷里的孩子,擔(dān)心自己的尊容再惹嬰孩哭叫,抱著孩子急忙出門下樓去了。
靈識一探,在自己所住房間的下面往左第六間房里,一個年齡約在二十多歲的女子,樣貌很是平常,穿著粗布衣裳,輕輕地抱著嬰孩,而嬰孩大概是餓得急了,立刻恍如無人地在婦人的懷里用小嘴允吸了起來。
“一切順利,此刻正好有空,到那座古怪府邸去看看?!崩险咝囊庖粍?,瞬間,人已經(jīng)出了客棧。
老者遠遠便覺得不對勁,那座府邸位置有些偏僻,但距離其三里處時,老遠便見到前方火焰沖天。老者的靈識被限制了,在軒轅大陸,他只能感應(yīng)方圓百里的大概建筑的位置,生活的人或動物的生命氣息。要想清晰掌握其他之外的事物,必須要在自身的一里左右才行。
“什么?”等到了一里多的距離,老者在靈識里看到府邸門上印著五個鎏金大字----風(fēng)遠第一府的匾額,正被吞沒在濃烈的大火中,而府內(nèi)到處的殘肢斷臂,很多無頭尸首快被要燒成灰燼,甚至沒有一具完好的尸體,真是慘不忍睹……
“小家伙,這估計就是你的家了,但是,你又是被誰放進河里的呢?為什么你家會遭滅門?”老者雖然早已經(jīng)有些預(yù)感,卻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樣快。
要對付風(fēng)遠第一府的人,絕對是軒轅大陸上頂尖的存在,不然誰會在這樣一個人口密集的鎮(zhèn)子里動手,卻還不驚動四下的居民和行人。風(fēng)遠第一府雖然幽靜,但距其東南兩三里外,有七八戶鎮(zhèn)內(nèi)的居民,此刻這幾戶居民只是望著那滔天火勢,無可奈何。
老者嘆息一聲,自己千萬不能讓軒轅大陸上頂尖的高手纏上,自己被限制后的實力此刻基本和軒轅大陸上最頂尖的那些存在所差無幾,要是泄露了自己此行的任何事情,那個后果自己絕對承擔(dān)不起。
但是,自己絕不會丟下這個小家伙不管,拼一把了!希望這個小家伙運氣好!現(xiàn)在立刻要返回客棧,馬上要把這小家伙的原有衣物收起來,同時,要處理好后續(xù)的事情。
風(fēng)遠客棧,一個寬敞的房間內(nèi)。
“嗯?”老者片刻后,已經(jīng)回到了客房中,嬰孩正在那個奶娘懷中熟睡,看樣子睡得很是香甜。然而,老者卻覺察出一絲不對,有幾個白衣灰帽中年人在客棧四周盤桓不定,應(yīng)該是暗探,他們正在向周圍人打聽,是不是有個嬰孩剛剛進了客棧??礃幼铀麄儎倎聿痪?,也是不想打草驚蛇。
“小二,叫你們掌柜的來。”老者隔著窗戶,對著門外樓下經(jīng)過的瘦小二說道。
“啪!”一塊碎銀子落在了瘦小二腳下。
“是,是,老先生?!笔菪《テ鹉_下的銀子,手里一掂,有一兩多,心中狂喜,頭也不抬的跑出去傳話了。
“咚咚咚…”
“進來!”
“老先生,您叫我?!迸终乒褚荒樥~媚道。
“嗯,你事情辦得不錯,給,這是給你的賞錢,我還要再住十天,奶娘的工錢和房費就算在那五十兩里了,余的也不用找了,都賞給那個奶娘?!崩险邔⒁诲V五十兩的銀錠遞給胖掌柜,徐徐吩咐道。
“老先生,這都是小的應(yīng)該做的,小的不敢要什么賞錢,那五十兩什么費用都夠了,要是有額外的支出,小的隨后向您通報。您看?”胖掌柜吞著唾沫,在心里艱難地抵制著那五十兩的**,那可是一個月客棧的全部收入??!
“哼,給你你就拿著,事情辦好了,賞還多著呢,要是辦砸了,你知道后果的!”老者不動聲色地冷冷道。
“是,是”胖掌柜背心滲出一層冷汗,心里叫苦不迭,只盼著這老頭早點走,卻沒想到他還要住十天!真是要命?。?p> “你下去后,立刻給那奶娘把十天的雙份工錢結(jié)了,我孫子今晚就讓那奶娘照顧。還有,立刻給我孫子去裁縫店里,置辦四五件換洗的衣物,順便,去買些六個月大的小孩不少于十天吃的用的東西,隨后將我孫子那原來的衣物整理好一并送來,切記,所有事不得有任何差池,要謹慎行事,不可張揚。”老者又扔給胖掌柜二十兩銀子,催促其派人立刻去辦。老者已經(jīng)把小家伙認作自己的孫子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的東西包括孩子的原來碎花布襖都被放到了老者的面前,等胖掌柜出去后,老者從懷中拿出一個水晶戒指。
“收!”
只見所有東西都一掃而空?!鞍?,真是麻煩,還得用儲物之戒!”老者的諸多能力被限制,因為他負有特殊任務(wù),只能帶著這個可以儲存約方圓五丈空間的儲物戒指,里面堆滿了很多奇異的東西,剛好有一點空間,正好可以幫小家伙放置這點東西。
“哼!想跟老夫玩,你們還嫩得很呢。”老者雙目瞬間射出冷厲的寒芒,心下冷哼一聲。
……
清晨,風(fēng)遠客棧,前廳里。
“他娘的,你不是給老子說,那老東西要住十天嗎?怎么忽然不見了?”一個惡狠狠的白衣灰帽漢子抓住一個胖子的衣領(lǐng),輕輕地將那團極大地肉球拎了起來。
“這位爺,小的說的是實話啊,那個老頭會法術(shù),他瞬間就把我整個身體倒立起來,一只手可以把一個茶杯蓋捏成粉末?!边@胖子正是風(fēng)遠客棧的胖掌柜,此刻,他才發(fā)覺自己利令智昏,攤上大事情了!
“是這樣么?”一個陰沉沉的瘦高男子,鷹鉤鼻,身著華麗的青紫色緄邊緞服,手指一揮,一道霧氣纏繞到胖掌柜周圍。
“對,就是這樣的?!迸终乒裼职l(fā)現(xiàn)自己倒立了。
“轟!”
“?。 迸终乒褚宦晳K叫,瞬間倒立著跌落到堅硬的地面上,幸虧他用手和胳膊擋了一下,不然腦袋估計都被地面給撞破了。
那個惡狠狠的白衣灰帽漢子眉頭一擰,“廢物!宰了算了!”
這時一個同樣著白衣灰帽的低矮精瘦男子走了進來,悄悄在鷹鉤鼻瘦高男子耳邊說了一些什么。
“那個婦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鷹鉤鼻瘦高男子眉頭深深皺起,為了萬無一失,他昨天一到,確定情報準確后,已經(jīng)向上面請求請一名頂尖高手助陣,準備第二天中午動手,以策萬全,結(jié)果不想?yún)s在清晨失去了線索,事情總是掛萬漏一。
低矮精瘦男子做了一個手掌向下直切的動作。
“笨蛋!這兩人誰都不能死!記住了么!”鷹鉤鼻瘦高男子對著兩個手下怒聲呵斥道。
“是!”
“是!”
兩人均是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但是誰也沒有膽量違背鷹鉤鼻瘦高男子的話。
鷹鉤鼻瘦高男子看在眼里,心里只是冷笑:“真是蠢貨,胖子見過那個老家伙,奶娘見過那個孩子,要是這兩人死了,線索不是全斷了!”
“走,繼續(xù)找!找不到,誰也別想回去!”鷹鉤鼻瘦高男子快步走出客棧,厲聲喝令道。五六個身著白衣,頭戴灰帽的男子沮喪著臉,緊跟著鷹鉤鼻男子一陣風(fēng)而去。
此刻,在遠距九曲軒轅河上萬里外的西陲戈貢山的上空,一名青袍老者,抱著一個嬰孩在云霧間飛掠前行,恍若神仙中人,老者須發(fā)飄逸,說不出的志得意滿,神采飛揚。嬰孩好奇的東張西望,小手到處伸展亂晃,好像要去抓身邊的云彩,結(jié)果每次都抓了一個空,但是,小家伙還是好像不放棄,仍然手舞足蹈,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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