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啪———
再次清脆的響聲從兩個人的距離里散開。
舒薔紅著眼,咬著牙,攥緊拳頭,無論怎么推都推不動身上的這個男人。
“江涉!你這個瘋子?。。?!”
話音剛落,一切戛然而止。
野獸停止了野蠻。
只是那雙看著她眼睛的里多了幾分奇怪的眼神。
此時此刻的舒薔,怎么那么脆弱。
而且多了幾分他熟悉的感覺。
很像是三年前的雨夜里和音音纏綿的那個夜晚。
這熟悉的觸感。
像是觸電一樣,傳遍他每根神經(jīng)。
既痛苦但是也心里發(fā)泄著。
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欲望。
尤其是,像舒薔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欲火中燒。
“你走吧。”
舒薔低微的抽泣聲簡直像是撕裂聲一樣,慢慢撕裂他的心尖。
不知道為什么。
他忽然有種犯錯的感覺。
是,這一次,是他做錯了。
“對不起…”
女人咬著牙,哭紅了眼,一絲不掛爬到岸上,隨后撿起一張寬大的浴巾披著,自己下了樓。
絲毫沒有任何的停留。
像是多留在這里一秒鐘,都是對她的極度不尊敬。
而江涉,立在池子里,恍惚之間,魂魄飄向遠方。
自己也模糊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
明明她應(yīng)該是自己討厭的女人,可是為什么一看到她,就有種強烈想要占有的欲望?
他上了岸邊,抿了一口香檳。
可惜酒精不會告訴他答案。
一切只能追溯到三年前的雨夜。
………
咚咚咚………
女人整個人都埋在房間的被子里,如果此刻有人來刻意掀開被子,一定會讓舒薔哭著大叫一聲。
因為在江涉的這個家里,還沒有給她準備有多余的衣服。
偌大的房子,除了一個管家和一個做飯的廚娘,其他人全都被他安排在了別墅外圍的平房里。
“舒薔,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談?wù)劇!?p> 女人不堪回首,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那個人這樣輕??!
憑什么?
她的身體,就是應(yīng)該被這樣踐踏嘛!
見屋子里沒有聲音傳出來,江涉直接找來了鑰匙,開了門。
這房間是大面積的落地窗,格局很好,望出去是山林,偶而有幾只畫眉落在樹梢上也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深吸一口氣。
一向毫無顧忌的他,竟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就算是要把她作為生意上的犧牲品。
或者作為套住曹傲天這頭野狼的羊肉。
他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了……
“還好嗎?”
男人的口吻第一次放的如此溫柔。
這讓他想起來,高三的時候和舒薔一起站在辦公室里,他默默的往旁邊美艷的面孔問候了一句。
“還好嗎?”
女孩兒眼睛很明亮,很好看,只是她的身體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不敢相信,傳說中的學神,竟然是這樣跟自己相遇。
時間抽空,他又注視著眼前的安靜的床。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心慈手軟。
不是他的風格。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沉默,他也是隨便穿了一件上衣,一條白色短褲,卻也這樣將他的男子英氣襯托出來。
“三秒鐘內(nèi),我要看見你的臉?!?p> 他清了清嗓子,恢復了以往的嚴峻。
面對她,或許只能這樣用這樣的冷酷面孔最為合適。
對一個棋子,不需要情感。
“江涉,我不欠你的,我也按照你說的做了,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女人不由得拉開被子,露出一張精致的臉,一雙眼睛發(fā)紅,咬牙切齒。
天知道那灰色蠶絲被下到底是怎樣的圖畫。
其實算下來。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欠江涉一分一毫。
舒家落魄,沒有和江家借錢。
也沒有向江家搬救兵。
她甚至還為江涉的計劃作配,為了達成所謂的目標,自己和他結(jié)為夫妻。
明明是自己付出最多!
可最后呢?
她的孩子被江涉要挾。
她自己也被江涉實時看管。
天知道她身邊到底待了多少江涉的人。
她就像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沒有自由。
從答應(yīng)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被騙了。
“江涉,你到底要怎么樣!我不欠你的!”
男人低眉沉吟,似乎有些震驚。
為什么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欠?可你,還不是一樣要為我服務(wù)?!?p> 男人冷不丁的笑了,像是地獄里的魔鬼。
他決定,還是對她狠一些。
做了就做了。
合作伙伴而已。
沒必要為了一個棋子傷神。
誰叫她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你!”
舒薔不知道怎么罵,她的學識,她的教養(yǎng)讓她本能將一肚子氣咽回去。
果然,江涉還是江涉,永遠都是那個利益至上的男人,永遠都是這么高高在上。
而且,他真的是魔鬼。
明明受欺負的是自己,最后像是她做錯了。
真是可笑。
“起來?!?p> 舒薔沒有回應(yīng),冷眼旁觀。
他高高在上,也不代表,她就要永遠臣服。
“三秒鐘,我要你起來?!?p> “江涉,你是人嗎!你憑什么這么要求我!”
“哦?”
“你殺了我吧?!?p> “不怕死?”
“死?我早就不怕了,我活著就一條命,與其被你折磨,倒不如早點兒解脫!”
哼,男人心里冷冽一笑。
想死,可沒有那么簡單。
“那你的孩子呢?”
“……”
“你是打算讓他跟你一起去死嗎?哦不,你要是死了,我就直接把他丟到大街上,打斷腿,當個無父無母的小乞丐,等他長大了一點兒了,就把他帶到泰國越南,去接受非人的折磨,到那時候……”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果然,你還是這樣,舒薔,我奉勸你,你認識清楚,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不要輕易跟我說你要死要活這種話……畢竟,你活著,他才能活。”
女人攥緊手心,死死地拉扯著被子。
滿心怨恨無處可放,最后只能化作兩行清淚無端掉落。
夜色氤氳。
她一絲不掛,就這樣站在他面前。
她知道,在他眼里,她就是個毫無尊嚴可言的棋子。
她的心,她的身體,她的外表,對他來說,都是值得交易的“東西”。
男人微楞。
他只是沒有想到。
這個女人竟然身上沒有穿衣服。
滿眼的白皙皮膚,風光無限,凹凸曼妙的身材,比泳池里更加放肆的占據(jù)他的眼和心。
男人不敢低頭,要是低下頭。
他就輸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替她撩開耳邊的頭發(fā),這精致的臉,雖然沒有了年少時那般活潑可愛,但是如今看老也韻味十足。
畢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
他唇角微勾,慢慢去拿起吹風機,給女人吹干頭發(fā)。
一舉一動,溫柔的像是個體貼的男朋友。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給一巴掌又給一塊糖?
還有,她到底要這樣不穿衣服多久?
啊欠———
男人似乎終于注意到,女人沒穿衣服的事實。
吹干頭發(fā),干凈漂亮的頭發(fā)垂在胸前,本就已經(jīng)美上了天。
他出了門,不多時帶進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套內(nèi)衣內(nèi)褲。
“出去?!?p> 舒薔冷冷地道。
男人一笑,像是在笑這可憐的自尊心。
明明都被看光了,還在乎這點兒隱私嗎?
他關(guān)上門,門外的他,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屬于男人的躁動,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
門內(nèi)的女人抱著自己,哭的像個淚人。
她今天被欺負了。
被妥妥的欺負了。
這種恨而不能反抗的感覺,像是一刀一刀的剝離她的心臟。
疼痛到難以呼吸。
她纖纖玉手,撫摸過那套衣服。
衣褲都是自己size,女人冷笑,這個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尺碼。
這是多么羞恥氣憤的遭遇!
“你要習慣,早點休息,明天樓下專車送你去萬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