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羽生小姐
“謝了,老樣子就行?!?p> 順著與楓調(diào)酒的功夫,我點上火苗瞇了幾口,吞云吐霧間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坐在哥們左手邊,脫下手套從帶來的木盒子里抽出一支女士香煙向我詢問道。
“能借個火嗎?”
對于這類請求,自己向來不會拒絕。
正當(dāng)我掏出那枚坑洼的火機向著她指尖的煙頭打著時,抬眼望見一張嫵媚性感的絕美容顏近在眉睫,向我抿唇一笑。
“好久不見”(撒西不理達納)
她穿著黑色吊帶裙,披在肩頭上的秀發(fā)呈灰綠色漏出大片雪白誘人的背脊,一雙狐貍眼上畫著霞妝好似動人心弦,柔美的身線加上成熟女性的獨有韻味,由始至終都在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
無疑,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此刻,她昂起天鵝頸隨著耳垂上的吊墜律動撥起長發(fā),將點著的香煙含入口中一邊吐息著一邊邪魅的望著我。
“呀,羽生小姐。真是恭迎大駕。”
這會兒,與楓將一杯龍舌蘭劃過木桌望向我身邊的女人很是驚訝,旋即被這位羽生小姐接了過來,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我。
“給你的錢不夠花嗎,喪著個臉?!?p> “還是說,小千代那丫頭沒有照顧好你?!?p> 還記得前幾日在俱樂部里出現(xiàn)過的那張暗金色卡片嗎,正是跟前這位羽生小姐給予自己的,若不是被逼無奈之下哥們也不會輕易使用,對此云彩那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女人的身份屬于千代夫人那一輩,與拋下我的那家伙同為姐妹,當(dāng)初三人的感情是多么要好,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她一人。
沒人提過她的名字,至少在我的認知里沒有,以前的人都將她稱之為羽生再后來就變成了羽生小姐,就連我的姓氏也隨了她。
千代夫人病逝的時候,云彩年僅12歲而妹妹才有她一半大,那天所有人都在場,比起云朵的痛哭流涕作為姐姐的她卻是異常堅強?;蛟S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也常常抹著眼淚也說不定。
過去中云彩和羽生小姐的關(guān)系從來都不融洽。入住百目家族以后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我本原以為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重新步入新的家庭,會讓自己逐漸淡忘過去。
至少畫面已經(jīng)變得模糊。
只是,當(dāng)這位張俏麗的臉頰伴隨她的主人再度出現(xiàn)時,卻讓那段塵封起來的該死記憶在我腦海中瘋狂涌現(xiàn)。
“嗯?赤羽你怎么了?”
“要不跟姐姐走吧,雖然姐姐現(xiàn)在年紀大了,也不夠漂亮,但是姐姐可是很會疼人的,還會花更多的時間陪你。”
“你愿意跟姐姐走嗎?!?p> 紅唇印杯角上將其放下,女人的嗓音溫柔似水,慈愛的雙眸中敘述著哥們的一舉一動,明明只是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我卻如同被身心包裹摟在她的懷抱中備受寵愛。
這種感覺,很不妙。
許久,見我緊緊握著手中的火機沉默不語,羽生小姐偏過腦袋靠近了些散發(fā)出好聞的氣息,試圖將掌心貼在哥們的手背上誘導(dǎo)自己做出選擇。
“錢足夠花,百目家也對我很好?!?p> “我該回去了?!?p> 然而此刻的我卻像一只驚弓之鳥,感受到她的溫度后迅速收回了雙手,也不敢再與女人對視。
見狀羽生小姐也并未阻攔,獨自端坐在吧臺上將剩下龍舌蘭舉杯一飲而盡,望向哥們離開的背影口頭上祝福道,隱約間眸光也變得寂寞起來。
“請…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大人吧?!?p> —/——
僅僅一句話哥們就為某人連撒了兩個謊,云彩那家伙可一定要將我的零花錢連本帶利的漲回來呀。
至于百目家族里的那些嫡系子弟,的確是容不下我這個外姓人的存在,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這才跟著云彩搬了出來。
“吃糖果嗎?”
回到貴賓席,舞臺上的劇情已經(jīng)拉開序幕,我從兜里取出幾顆甜品詢問身旁的云朵,剛才樓上帶下來的,正當(dāng)我伸手摸向另一個口袋時。
“坐好別動?!?p> 云朵突然拉過自己的胳膊與我十指相扣在一起,昏暗的燈光下,她那張完美無瑕的側(cè)顏挺立下顎分明看向遠處的雙眸很是認真,好似牽手的動作只是無心之舉。
這一刻我釋然了,靠在沙發(fā)上開始眼神迷離,只覺得右手上的觸感軟綿綿的帶著些許溫?zé)?,隨后又被對方抓緊了些。
夢境中。
女人剛剛點上一支香煙,就被隔壁出來的另外一位女同志抓了個現(xiàn)行,順手摘掉口罩與護士帽開口抱怨道。
“這里可是實驗室,海琴音麻煩你克制一下好嗎,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抱歉抱歉,你就原諒我這次嘛?!北慌笥延?xùn)斥的海琴音靠在窗臺上吹著晚風(fēng)掀起淡紫色的長發(fā),將臉頰掩蓋在一縷煙霧之中,如夢如幻,
好在撒嬌有效,這才掐滅手中抽完的煙蒂一改常態(tài)道。
“怎么樣,02平靜下來了嗎?!?p> “那孩子的高燒已經(jīng)退下來了,目前還需要觀察幾天,真搞不懂,煙這種東西有什么好臭的,難聞死了,咳咳?!?p> “要不你也試試,水果味的。”
“咳,才不要,我這輩子都不會碰這種東西的?!?p> 吐槽之人自然是羽生小姐,那個時期的她還留著短發(fā)掛著一副高度數(shù)眼鏡,顏值也遠遠沒有如今這般炸裂依舊是個黃花大閨女的形象,對于化妝打扮這種行為毫無感興趣的高材生。
無神論者,相信知識改變命運的那種。
當(dāng)然,這間屋子里除了打趣的二人自然也有我的存在。
那會兒,昏昏欲睡的我趴在辦公桌握著鉛筆始終保持著寫字的姿勢,被這位高材生叫醒后便牽著我離開了實驗室,中途也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簡單的揮手告別。
唯一能確認的是,關(guān)于海琴音這女人的記憶在我印象中已經(jīng)逐漸模糊,哪怕是在夢里朝我揮手告別的樣子也瞧不清她的容貌了。
………..
嘩啦啦啦,嘩啦啦
耳邊的鼓掌聲鋪天蓋地蓋地的襲來。
撐開眼皮,我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算是鉚足了精神。大白天的就補了兩回覺今晚怕是有人要失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