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先生,你看這間房怎么樣?”
一棟居民樓內(nèi),計銘跟隨大樓管理員走進一戶房間。
“一廚一衛(wèi),這張床翻上來就能當(dāng)沙發(fā),水電費和電視費三月一交,房租每月兩百。”
計銘在屋子里左看右看,表現(xiàn)還算滿意。
房間整體也就四十平米左右,廚房更只是貼著陽臺放了張臺桌,但他自己一個人住的話,也是夠用了。
“有押金嗎?房租多久一交?”
管理員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仿佛在說為什么會這么問。
“房租當(dāng)然是一月一交,而且哪里有押金的說法?!?p> 計銘恍然。
他是把前世的思維帶到這里來了。
欠房租、家具弄壞,住客根本也跑不掉。
集團里每個人的信息都完整在案,跑又能跑到哪里。
而你要是打算跑去荒野,那集團認你是條漢子,再不追究。
不過話說回來,一月一交的房租倒是緩解了計銘的經(jīng)濟壓力。
根據(jù)管理員的講解,計銘直接去了街道房屋管理處,登記了自己的信息和員工號,并交了首月房租。
而在這時,他也第一次品嘗到了員工等級帶來的福利。
根據(jù)集團的住房福利政策,像計銘這種P4級員工,剛好滿足享受九折優(yōu)惠的最低要求,讓他省了二十塊錢下來。
然后拿著證明回來,找到大樓管理員要了鑰匙,便算是入住了。
親手拿著鑰匙打開房門,計銘也不顧床上的灰塵,直接躺了上去。
硬板床墊的感覺不是太舒服,但也可以接受。
從現(xiàn)在起,他總算有個私人空間了。
以后研究腦內(nèi)那個系統(tǒng)還有摸索【念動力】用法的事情,也不用再偷偷摸摸。
估摸了下時間,計銘沒有著急收拾新家,緊忙趕回了異能研究所。
他今天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去上格斗課。
訓(xùn)練場擂臺,一身腱子肉的姚永鋒穿著短袖短褲,帶著拳擊手套,正在跟同樣打扮的田雨過招。
而往常陪練的士兵,則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姚永鋒找上。
臉上帶著烏眼青的彭明遠無力靠在擂臺邊,正給自己的臉上著傷藥。
看那樣子,估計剛和姚永鋒切磋過。
“計銘你回來了,快幫我治治,簡直疼死了?!?p> 一看到計銘走進來,彭明遠立刻拜托道。
計銘笑著走了過去,手指一動,兩條絲線就連在彭明遠那淤青的臉上。
不一會功夫,血瘀就淡去不少。
彭明遠謝了一聲,隨口抱怨道:
“姚哥下手也太狠了,我這上去沒兩下就被打成這樣,下次你跟他說輕點唄。”
如今這里只剩下他們四個,姚永鋒的年齡又比他們都大上兩三歲,所以彭明遠這個比較會來事兒的就開始叫上哥了。
計銘瞥了他一眼:“你不上擂臺,他還能把你怎么著嗎,還不是你欠。”
“哎,我不是也想練練身手嘛?!迸砻鬟h無奈:“異能開發(fā)又沒進展,我要再不練點別的,可就一點用沒有了。”
“上次說讓你觀察水態(tài)變化,你試了嗎?”
一提這個,彭明遠更無奈了。
他小聲道:“田雨那家伙簡直就是個悶騷,別看平時在外面一副冷臉不說話的樣子,一回宿舍就開始看電視里的女團跳舞,江主任給我的那些視頻資料,我哪有時間看。”
“田雨?看這個?”
計銘看著擂臺上正跟姚永鋒兇狠搏斗的陰鷙少年,沒想到還有這種小愛好。
彭明遠狠狠點頭。
這時,擂臺上兩聲悶哼響起。
計銘兩人扭頭一看,原來是姚永鋒和田雨對踹了一腳。
姚永鋒后退兩步,田雨則被踹倒在地。
不過兩人都捂著腹部一頓揉搓。
“你倆沒事吧?”計銘跳上擂臺問道。
田雨哼了哼,自己站了起來。
姚永鋒也搖搖頭:“沒事,不過這小子真有兩下,陰招也是真多,之前就該和他多練練?!?p> 田雨陰笑兩聲,顯得有些悚然。
他只是在得意,但那張看起來就陰沉的臉,讓常人很難理解正確的意思。
沙啞的嗓音響起:“你沒在荒野上待過,我們殺人的時候很少會有槍,都是靠肉搏,自然怎么好用怎么來?!?p> 而姚永鋒這邊雖然也常年練習(xí)軍用格斗,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實戰(zhàn)的機會。
無論是對付災(zāi)獸或者變異獸,還是對付膽大的掠奪者,都是槍炮來的更好用。
姚永鋒也清楚這一點,他抻了抻筋骨。
“以后咱倆天天打一場?!?p> 成為強化系異能者,體質(zhì)所帶來的優(yōu)勢可不能棄之不用。
三人下了擂臺。
彭明遠扔過來兩瓶水給他們,計銘則坐在兩者之間,用出被江永前稱為治愈之線的能力,一邊一個給他們治傷。
正好他可以用來熟練自己的異能,再嘗試刷【救死扶傷】的二級成就。
姚永鋒半瓶水下肚,便問起計銘今天租房的事情。
“你房子弄好了?在哪里?”
“桂芳街那邊,一月二百?!?p> “環(huán)境怎么樣?”
“還行吧。”
計銘將屋子的大小和設(shè)施說了下。
彭明遠和田雨聽了都有些意動,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每月二百塊錢,夠吃四十頓紅燒肉蓋飯,而且他們有著現(xiàn)成的宿舍住,雖然兩人一間有時不是那么方便,但不花錢才是主要的。
姚永鋒倒是沒有搬出宿舍的想法,在集團里一般只有那些談戀愛同居或者準備結(jié)婚生子的員工才會掏錢出去租房子。
畢竟對于絕大多數(shù)底層員工來說,二三百每月的房租等同于半個月工資了。
彭明遠換了個話題:“哎,你們說咱們還得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你待膩了?”
彭明遠看了眼不遠處的那些陪練,低頭小聲道:“倒也不是,每天這樣也挺輕松的,但……之前也是這樣,然后咱們就……”
他雖然沒明說,但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在基地好吃好喝加日常鍛煉養(yǎng)了兩個月,緊接著就被強制做試驗。
兩百多人最后下來就活了那么七個。
不得不說心里確實有點陰影。
再加上前幾天那個要人命的芯片,更是讓人有些摸不準。
藍雨菲明明事前就知道,卻一直沒有告訴他們,這是個什么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訓(xùn)練場門口響起。
“想干活兒?
別著急啊,我這不是來接你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