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一人一城
清緣點頭,也是,仙凡有隔,尋常凡人平日里像修士,妖魔鬼精等修行生靈,一生都未必能遇到一遭。
像秦紅楓那樣兩次差點被妖怪殺死,也算運氣逆天了。
“難怪你說這座城里的人都全部死去。”
清緣道,妖魔大舉進攻一座全是凡人的城池,后果怎樣,不言而喻。
“是呀,城里的人們都被妖魔殘忍殺死,只有那人例外?!?p> 藍衣女子嘆道,“那人當(dāng)時在別城內(nèi)辦事,等回到城內(nèi)時,滿城盡是尸體,活著的全是妖魔?!?p> “那位城主跑了?”
狐念念問道,女子說那城主是個例外,說明他沒有被妖魔殺死,所以是察覺不妙逃跑了嗎?
“不?!彼{衣女子搖頭,“那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憤怒至極,一人闖進城內(nèi)屠光了所有妖魔,為自己城里的子民報了仇?!?p> 藍衣女子說得輕描淡寫,可清緣與狐念念卻著實被驚住了。
“他殺了所有妖魔?”清緣差異問道。
“嗯,那人的武藝很高的,當(dāng)時的人們都稱他為天下第一人呢!”
藍衣女子驕傲道,這不是她的情緒,而是誕生她的主人內(nèi)心所殘留的,為那位城主的一切所驕傲。
“這就不是武藝高強的原因吧?”
狐念念不可思議叫道,“一個凡人,再怎么強也不可能殺死妖魔,而且還是一群妖魔?!?p> “誰知道呢?”
攤攤手,藍衣女子開口道,她只是見到那人殺盡了所有妖魔,至于那人一個凡人,是如何殺死妖魔,她哪里會知道。
“這,先生?”
狐念念看向清緣,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不過清緣卻只是搖搖頭。
“很遺憾,先生我又沒親眼見到,也不知道那位城主身為一個凡人,為什么能殺死那么多妖魔。”
“不過?!鼻寰壝钅畹哪X袋,“小念要記得,永遠不要小瞧凡人,他們的潛能,是無與倫比的?!?p> “嗯?!焙钅罟郧傻攸c點頭。
“嘻嘻,妹妹真可愛呢!”藍衣女子嬉笑著道,“但是呢,那人把妖魔殺盡后,自己也是重傷在身,最后死在城內(nèi)?!?p> “吼!”
藍衣女子的話剛落下,立馬有道奇怪的巨響在城內(nèi)響徹。
“是此城的聲音。”
清緣若有所思道,循著聲音的源頭,發(fā)現(xiàn)它就來自腳下城內(nèi)的所有土地。
“那人早就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欺騙自己呢?”
藍衣女子嘆息道,漫長的歲月時光,她這道意念都已經(jīng)放棄了,那位城主在當(dāng)時重傷死在城內(nèi),這本就是個既定的事實。
只不過此城不愿接受事實,自欺欺人罷了。
“吼!吼!吼!”
城池的聲音越發(fā)震耳欲聾,哪怕是聽不懂意思,但清緣也能感受到聲音中的不甘與憤怒。
“哎,這家伙又要轉(zhuǎn)移了,先生和妹妹最好還是早先離開?!?p> “那姐姐就沒想過離開嗎?”
狐念念不解問道,藍衣女子不像城池,早就看開那位城主死去的事實,為什么還要在此城內(nèi)等待呢?
“小念?!鼻寰壷棺『钅睿蛩{衣女子道,“那姑娘,我們就此別過,望日后還要再相見的日子?!?p> “嗯,再見?!?p> 藍衣女子輕聲道,她,又何嘗不想離去呢,漫長的歲月等待,就為了一個早已經(jīng)死去的人。
說完,清緣便拉著狐念念,閃身間就來到了城外空中。
“先生,你為什么不讓我問完話?”
狐念念郁悶道,先生自己教她的,打斷人說話是失禮的行為,那先生還打斷她問那藍衣姐姐,因為她不是人嗎?
“哎?!鼻寰墖@氣,“明知道注定的答案,問了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
“為什么?”狐念念依舊不懂。
“那位姑娘只是應(yīng)她主人意念而生,她因此而來,也注定會被此所困,只有等到她主人意念消散,或許她還能恢復(fù)自由身?!?p> “她主人的意念?!焙钅钭哉Z道,“藍衣姐姐主人的意念是等那個城主回來,可那個城主不是已經(jīng)......”
“嗯,明白就好。”
清緣遙望向下方的城池,一人一城,漫長的歲月里,就為了一個本就早已死去的人嘛。
“可這對藍衣姐姐也太不公平了!”
狐念念忍不住為藍衣女子抱不平道,“那分明就是她主人想的,為什么要藍衣姐姐來承擔(dān)這一切?!?p> “因為她本就是因此而生,因意念而生,為意念所困,這就是因果。”
在清緣與狐念念談話間,下方的城池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片偌大的荒原,余外,空無一物。
“望日后真能相見吧?!?p> 清緣轉(zhuǎn)身離去,輕聲道,他對藍衣女子的話可不是禮貌性的告別。
等日后,他清某人要真能踏上傳說中的道妙真仙境界,或許能為藍衣女子斬斷因果也說不準(zhǔn)。
......
“怎么樣,你還要等那位國師嗎?”
“哎?!?p> 女帝嘆息著放下批改奏折的筆,看向身后側(cè)躺著的女衣女子,“老祖,你就那么閑嗎?”
“呵!”紅衣女子冷笑出聲。
“你老祖我活得歲月不是你能想象的,該經(jīng)歷的老祖我都經(jīng)歷過,對于修行,我也不抱突破的希望了,自然就閑了。”
“那老祖便閑著吧。”女帝重新拿起筆,“朕還要奏折沒有批完?!?p> “小丫頭不是我說你,你把體內(nèi)的妖族血脈激活了,再等那個國師回來不也行?!?p> 紅衣女子頗為郁悶道,自家的妖族血脈也是頂尖的,換個別人那就是哭著求著都得不來的天大機緣,偏偏自家丫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要不然等那國師還沒回來,你自己就先死了。”
“朕相信清國師能在朕壽終前回來?!迸垲^也不回批改奏折道。
“或許你那國師能在丫頭你死前回來,可說不定那時你都人老珠黃嘍!”紅衣女子起身,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下道。
“清國師如此人物,不會介意朕的容顏。”
女帝拿過下一本奏折,紅衣女子走到女帝身后,伏在她身上,輕聲在女帝耳邊道。
“但丫頭,你會介意?!?p> 手中的動作猛然停下,女帝面無表情,手里的筆斷成兩斷。
執(zhí)奕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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