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三式——問情掌!”
白長河一聲大喝,用出問心宗絕學問心三式第一式問情掌,同樣是這一招,由靈虛境巔峰的白長河施展起來,威力何止勝過之前的白星官百倍。
只見白長河周圍數(shù)丈的天地靈氣瞬間被吸取一空,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掌印,一掌就將出其不意靠近他的辟邪打飛出去。
此時的白長河須發(fā)凌亂,氣喘吁吁,衣服上布滿了被辟邪劃開的各種小口子,渾身的血跡,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辟邪與白長河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小半個時辰。
雖然無論是速度,還是攻擊力,辟邪都很明顯要超出白長河一籌,逼的白長河險象環(huán)生,好幾次都要被辟邪攻破防御,斬殺當場。
但是他還是撐了下來。
雖然蕭遙對眼下這種局面早就有所預料,但眼看辟邪拿不下白長河,他的心里還是焦慮起來。
白長河是問心宗的宗主,說不定什么時候他的增援就會趕過來,到時候自己可就插翅難逃了。
感受到蕭遙的焦慮,辟邪也加快了進攻的速度,赤紅的劍身好像化作一團紅光,幾乎一個瞬息之間就斬出數(shù)十劍,凌厲的劍氣將白長河砍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面對辟邪如此迅猛的攻勢,白長河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用靈罡死死地護住周身,繞是如此,他的身上還是又多了許多細小的傷口。
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被耗死,畢竟對面是一柄劍,沒有疲憊這一說,但自己可是血肉之軀,靈力耗盡之時就是自己殞命之時。
白長河一邊想著,一邊焦急地看著后方:大長老他們怎么還沒有到?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想法,遠處的半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狂暴的靈氣波動。
只見四個身穿問心宗黑袍的老者聯(lián)袂而來,隔得近了,似乎是看見了自家宗主正被一把劍逼得險象環(huán)生,當先一個老者大喝道:
“宗主莫急,我等前來助你。”
看到自己的強援終于到來,白長河放聲大笑,然后狠狠瞪向蕭遙:
“小畜生,本座的援手到了,待會兒本座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碎尸萬段!”
蕭遙心下一沉,從遠處那四位老者爆發(fā)出來的氣息來看,竟然全都是靈境以上的高手,最強的一個甚至到了靈虛境后期,僅僅比白長河稍遜一籌。
眼見問心宗四位長老越來越近,蕭遙微微一嘆,終于下定決心,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張符箓。
然后他施展身法,快速向著自己身后的方向逃離,一邊逃一邊不斷地往符箓里輸送靈力。
隨著靈力的輸入,符箓上的靈光越來越亮,直到某一刻,符箓吸取的靈力似乎飽和,接著自動往蕭遙頭頂一飄,靈光逐漸擴大,將蕭遙包裹了起來。
大挪移符,圣階中品符箓,施展出來可將人挪移到數(shù)百里之外,只是能確定方向,卻不能確定地點。
激發(fā)了這張下山前師父賜予的保命符箓,蕭遙身邊的空間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蕭遙的身形也變得似真似幻。
與此同時,蕭遙大喝一聲“辟邪,回來!”
聞言,辟邪蓄力一劍斬出,將白長河劈退了數(shù)十丈,然后回轉劍身,向著蕭遙的方向飛去。
恰在這時,問心宗四位長老趕到,見狀,各自拍出一掌,想要將辟邪攔住。
只是,辟邪好歹是圣階的寶劍,雖然戰(zhàn)力不算出眾,但又豈能被一些靈境的武者損壞劍身?
生生受了這幾掌,辟邪也不過是翻了一個跟頭,絲毫沒有受什么影響,繼續(xù)往蕭遙的方向飛去。
只是受了這幾掌的辟邪看起來有些憤怒,飛走之前又劈了一劍,將四位長老逼退。修為最低,不過養(yǎng)靈境初期的五長老甚至還吐了一口血,受了重傷。
白長河的注意力卻不在辟邪身上,而是死死地盯住蕭遙,感受到蕭遙那里的空間波動越來越強烈,白長河眼中厲色一閃,暗暗下定了某個決心。
只見他雙手掐訣,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往自己周身上下幾處關竅拍了幾下。
做完這些的他臉色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眼中布滿血絲,氣息竟然一下子拔高了一截,幾乎已經(jīng)到了半只腳踏入煉神境的境界。
白長河邁動腳步,連踏三步,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這三步竟然好像是瞬移一般,三個閃爍間將白長河帶到了蕭遙身前數(shù)丈遠的地方。
踏空而行,空間挪移,這已經(jīng)是神境強者的領域!
這三步似乎已經(jīng)是白長河的極限,三步過去,白長河眼中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他強忍著秘法帶來的副作用,凝神靜氣,對著蕭遙就是隔空一掌。
“小畜生,死來!”
蕭遙頓時感覺到周身壓力劇增,四周的靈氣受到白長河的牽引竟然在蕭遙的身前形成了一道掌印。
這掌印凝實無比,與人的手掌大小無二,掌中甚至有掌紋纖毫畢現(xiàn),一出現(xiàn)就以極快的速度打在蕭遙身上,完全沒有給蕭遙反應的時間。
蕭遙當場一口鮮血吐出,身體被打飛出去。隨即感受到狂暴的靈力在身體中肆虐,全身上下經(jīng)脈、筋骨都斷了大半。
蕭遙重傷,幾乎垂死,用出最后的力氣從儲物戒指中抓了一把靈丹出來塞進嘴里,然后抓住飛來的辟邪,陷入昏迷。
就在這時,大挪移符終于完全啟動,靈光一閃,蕭遙的身形直接虛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的白長河也不好受,剛才為了強行縮短距離,打出這一掌,他動用了問心宗的秘法,一瞬間幾乎踏進了煉神境,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了根基。
施展秘法之后的后遺癥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白長河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忍著周身巨大的痛苦,狠狠地望著蕭遙消失的地方。
受了自己那一掌,那小畜生想必不死也是重傷了。
他轉過身,對著趕來的幾位長老下令:
“大挪移符最多不過是能傳送幾百里遠,傳我命令,以此地為中心,對方圓千里之內進行搜捕,一定要把那個小畜生抓出來。”
四位長老躬身應是,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