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衣青年就一個閃身,向著蕭遙攻來。
蕭遙大怒:這什么問心宗少宗主也太霸道,自己不愿意把劍賣給他就要動手強搶,聽這語氣似乎還想殺了自己!
蕭遙作為玄元劍宗首席大弟子,青冥榜榜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也是動了真火,不再留手,全力施為,只是對方沒用兵器,自己也不想占他這便宜,所以也沒用劍。
只是交手之后發(fā)現(xiàn),這青年的修為竟然不弱,雖然沒有踏入元魂境,但是離元魂境只差一絲,比一般元魄境巔峰高手還要強上一些,一時之間竟然拿他不下。
蕭遙不知道的是,對面的白星官比他還驚訝。剛才辟邪在吸收古劍的靈力時,白星官就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蕭遙不過是元魄境后期修為才打定主意要強搶蕭遙這柄劍。
沒想到,這個自稱散修的“蕭遠”竟然憑借元魄境后期的實力跟自己這個元魄境巔峰斗了個旗鼓相當,這讓一向高傲的白星官有些難以接受。
眼見自家少宗主拿不下對面的小子,黑衣老者微微一動,就準備親自動手擒住蕭遙。
哪知蕭遙已經徹底激起了白星官的好勝心,此時的白星官哪里允許其他人插手,百忙之中一扭頭,對著黑衣老者大喝道:
“陳老,不用你出手,本少主自己來就是了?!?p> 聞言,陳老點頭應是,止住身形。
這邊,白星官又與蕭遙拆了數(shù)百招,見始終無法建功,有些著急了,強行運氣,體內元力瘋狂運轉,大喝一聲“悲風掌”,雙掌之中灰光閃現(xiàn),打向蕭遙。
感受著白星官雙掌之中引動的元力,蕭遙目光微微一凝,仍是沒有施展什么武技,只憑體內雄厚的元力與白星官硬拼了一技。
兩人雙掌相交,發(fā)出一聲巨響,各自退了七八步。
見自己施展出宗門武技都沒能奏效,白星官有些震驚。
“沒想到兄臺不過元魄境后期修為,竟然如此難纏,是在下小瞧你了,為表歉意,在下決定要用我問心宗絕學——靈階中品武技問心三式來送兄臺一程,能死在這套絕學之下,兄臺也算死而無憾了?!?p> 說罷,白星官屏氣凝神,雙手瞬息之間結了十幾個手印,體內元力運轉了一個復雜的線路,最終匯聚于雙掌之上,喝道:
“問心三式第一式,問情掌!”
說著,一掌向蕭遙打來。
一時之間,白星官周身元力四溢,周圍的草木都受到了元力的影響,紛紛向后倒去。
蕭遙表情凝重,體內元力涌動,硬接了白星官這一掌,退后了一丈遠,體內氣血翻涌。
白星官沒有停手,似乎早就料到這招傷不了蕭遙,而是快速施展了問心三式的第二式——問意掌。
原來,這問心三式是一套威力疊加的武技,第一式只能算是靈階下品武技的威力,第一二式疊加威力更上一層樓,等到了第三式,威力達到最大,也就成了靈階中品武技的威力。
眼見第二掌打來,蕭遙來不及反應,只能再次硬接一掌,借力退后到十丈外調整氣息,已是受了一點輕傷。
白星官一鼓作氣,再次結印,終于施展出了問心三式的最后一式——問心掌,只見他周身的元力緩緩匯聚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元力組成的大手印,向著蕭遙打來。
蕭遙從這個大手印上感受到了一些危險,終于決定不再藏手,雙手也開始結印,只是相對于白星官結印的快速,蕭遙這結印速度就顯得極慢了。
終于,在大手印即將打到蕭遙身上的時候,蕭遙結完了所有的印,一道火紅的指印在蕭遙身前緩緩顯現(xiàn)出來。
這指印一出現(xiàn),蕭遙周圍的溫度陡然升高,四周的草木也都像被蒸干了水分一般,快速枯萎起來。
與此同時,蕭遙低喝一聲:
“靈階上品武技——正陽指!”
說罷,將指印往前一推。
指印與手印對撞在一起,預想中旗鼓相當?shù)膶χ艌雒鏇]有出現(xiàn),反而是指印摧枯拉朽一般瞬間將大手印破壞,去勢不減,向著白星官襲來。
白星官大驚失色,想要躲避,但剛才施展問心掌已經耗光了周身所有元力,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只能大叫一聲:
“陳老,救我!”
話音剛落,那被白星官稱作陳老的黑衣老者一個閃身,來到白星官面前,輕輕一揮衣袖,指印頓時停住,緩緩消散。
“少宗主,您沒事吧?!?p> 白星官在剛才一瞬間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接近,此時還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直到喘了好一會兒,白星官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拿手一指蕭遙:
“陳老,殺了他!”語氣中既有兇狠,又有后怕。
聞言,陳老點點頭,轉過頭來面對蕭遙。
“年輕人,你很不錯,這個年紀就有這等實力,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老夫給你一個機會,給我家少宗主跪下磕頭道歉,然后跟我回問心宗,為我問心宗效力,我可以饒你一命?!闭Z氣之中帶了幾分惜才的意味。
“陳老你什么意思,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要你殺了他!”白星官大怒。
“少宗主,你應該記得,臨行之前宗主說過,這次出門有事情要聽老夫的,這等人才,殺了可惜,不如把他收進宗門,為宗門效力?!标惱险Z氣冷漠,似乎并沒有將白星官放在眼中。
“這……”白星官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陳老不再理會白星官,而是再度看向蕭遙。
“年輕人,考慮得怎么樣了?”
趁著剛才陳老和白星官說話的機會,蕭遙假裝考慮,暗地里卻在恢復自己的修為。這時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蕭遙開口:
“多謝前輩的好意,只是晚輩閑云野鶴慣了,腿腳又有毛病,既跪不下,又不習慣給人當狗!”
聽到蕭遙這么說,陳老的表情變得陰沉下來。
“哦,這么說來,年輕人你是一心求死了?”
蕭遙搖搖頭,將背后辟邪拔出握在手中:“前輩,誰生誰死還尚未可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