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清幽
現(xiàn)在雷火州的八大宗基本上都是有著一個天仙坐鎮(zhèn),至于呆在雷火城的文舉天,八大宗已經(jīng)是不太在意了,至于文舉天是否有著天仙坐鎮(zhèn),其他八宗也已經(jīng)是不在乎了。畢竟,相比起來,文舉天的實力和八大宗相比還是差了點。再說,文舉天縮在雷火城和八大宗并沒有利益的沖突,還能穩(wěn)定一下因戰(zhàn)亂而逃難的平民,所以八大宗對于文舉天就直接的忽略了。
師兄弟兩人歡快的交談了起來,一千年的話終于是在這一刻全部的說了出來。
過了一會,王天突然的發(fā)出了一個傳音音符,蘇周奇怪的問道:“是給誰的?”王天一笑,并未言語,過了不久,一道流光便是從山前飛了過來。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蘇周和王天的面前,只見是一個中年人的模樣,頭上挽著一個道髻,長須飄飄,有一股得道高人的風范。
那道人落下之后,便是十分恭敬的對著王天做了一個揖道:“拜見師傅?!彪S之便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蘇周。
王天笑著說道:“徒弟啊,你來看看,這是誰?”那道人盯著蘇周仔細的端詳,臉上先是迷茫,后又閃現(xiàn)出一抹驚喜,然后便是小心翼翼的向著王天問道:“莫不是蘇師伯?”王天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你還記得你蘇師伯?!?p> 蘇周此時腦中的記憶也是閃現(xiàn)了出來,也是有些不敢肯定的向著王天詢問道:“這難道是玄木?”王天微微的一笑,點了點頭。
“拜見蘇師伯。”那玄木道人見到師傅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后,也是立馬的向著蘇周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我說,徒弟啊,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了,注意點形象,你蘇師伯也不是外人,不用這么恭敬?!蓖跆煨χ鴮蛟诘厣系男镜廊苏f道。
那玄木道人并未起身,而是繼續(xù)恭敬的說道:“蘇師伯當年的救命之恩,玄木沒齒難忘?!痹瓉?,在一千多年前,蘇周在外面游歷,碰到了因戰(zhàn)亂而孤的玄木,玄木當時已是多天未曾進食,蘇周便把玄木救了下來,后來發(fā)現(xiàn)玄木資質(zhì)不錯,便把玄木帶回了玉完天。由于當時的蘇周并不喜歡收徒,所以便是把玄木交給了自己的師弟王天,但是這玄木卻是從小跟著蘇周長大,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也是極為的親密。
“好了,起來吧,都多少年過去了。”蘇周欣慰的看著玄木。
聽到蘇周這樣說后,玄木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了蘇周的身旁。
“不錯啊,都當上掌門了。”蘇周輕輕的拍了拍玄木的肩膀笑著說道。聽到此話,那已經(jīng)是一方領(lǐng)袖的玄木那張老臉也是露出了年輕人所能出現(xiàn)的一絲靦腆,簡直是怪異之極。蘇周和王天見狀,也不禁是對視了一眼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之,王天便是一臉正容的對著玄木說道:“你蘇師伯回來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說起,就算是宗門里的那些長老,也是不要說起。
“弟子明白?!毙敬饝讼聛?。
“那師傅,這次師伯回來了,那我們玉完天的實力可是要大增了,其他的那幾個宗派這次百年紛戰(zhàn),我們可得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毙灸芨杏X到蘇周實力的強大,那是比他師傅王天更加強大的一股氣勢。再說,玄木也清楚,自己的師伯可是比師傅早度過天劫很久的。
“那是,那是,哈哈哈。”王天大笑起來,畢竟,自己的實力并不是很強,比起其他宗門的有幾個家伙,自己還是比他們稍微的弱上了一籌,這次師兄回來,看來自己以前受的那些氣看來是能出了。
蘇周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不由得也是苦笑了一聲。蘇周明白,這次回來,這些事自己是擺脫不了的。不說為了保護玉完天的弟子們,單單是那位所留下的本能就促使著蘇周會參與到這件事來。
“你回去吧,給你蘇師伯安排一個隱蔽安靜的地方,讓你蘇師伯住下,你蘇師伯可是這一次我們最大的殺手锏,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其他七宗嘗嘗我們玉完天的厲害。”王天一臉笑容的對著玄木說道。
玄木應了一聲,便是架起一道遁光離開了這里。
玉完天的后山,這時只留下了王天和蘇周兩個人。
溪水潺潺的流淌著,幾只飛鳥從天上飛過,天色已經(jīng)黯淡了下來。
夕陽的斜暉照耀在兩人的身上,映出兩道長長的影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突然的有了些壓抑。
蘇周也是感覺到了這氣氛的變化,突然的愣住了,不知說什么的好。
而王天,卻是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過了很久,王天終于是對著蘇周說了一句話。
“你……后來見到過我姐姐沒有?”
“轟”的一聲,蘇周的腦子似炸了一樣,記憶中那道極為模糊的身影也是突然的變了清晰起來,一段段的記憶片段瞬間在蘇周的腦中浮現(xiàn)出來。
“清幽……”蘇周突然低聲的呢喃出了這兩個字。
“她怎么了?”接著,蘇周便是抓住了王天的肩膀,焦急的問道。
“當年你渡劫成功之后,便是離開了宗門,外出繼續(xù)追求天道去了。就在你離開之后不久,姐姐也是突然的失蹤了,只是留下信息說是尋你去了,從此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她還沒有渡天劫呢……”王天一臉悲傷的說道。
“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碧K周不停的對著說著這一句話。
王天走到蘇周旁邊,手拍到蘇周的肩上,也只是“唉”的一聲嘆了一口氣,接著便說了句:“也不知道姐姐渡過了天劫沒有……”
天空響起了幾聲鳥鳴,太陽慢慢的躲了起來,小溪中倒影著兩個人孤寂的身影,顯得是多么的落寞與蕭條。
情之一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是,到底有幾個人是真正的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