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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雙

第四十五章 軍醫(yī)

花木成雙 阿聻 2130 2014-07-01 12:30:01

    白君澤自那日起也未出現(xiàn),倒是秦方時常在府中無所事事。偶爾請來薛謹然,二人一番煮酒對詩好不愜意?;ㄉc子環(huán)二人不喜歡與他們糾纏,時常坐在院中曬太陽。偶爾煮些茶,伴著茶香讀書、小憩,倒也過得自在。

  半月后秦方敲開花色的門,說是爺?shù)姆愿?,讓姑娘去?zhàn)場。這么一來不僅花色滿是詫異,就是子環(huán)也頭一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死死的守著門不讓秦方進來?;ㄉ故堑谝淮我娝@般抗拒白君澤的話。

  薛謹然不在時,白君澤與秦方二人俱是不會有多余的表情。見子環(huán)如此抗拒也不說些體諒的話,直接動手利落的將子環(huán)打暈過去?;ㄉ虑胤讲恢p重,連忙道:“我與你去就是了?!倍蟀氡е迎h(huán)想將她帶回屋里,奈何力氣不夠,最后還是秦方打橫抱起子環(huán)送進屋里。

  將子環(huán)安置好,秦方拱手,做個請的動作,花色便與秦方二人出了屋子。

  這曲鎮(zhèn)離白疏謹鎮(zhèn)守的地界不遠,來回也才半個月左右。秦方這次倒也不是帶著花色坐馬車,一騎馬匹,二人同乘。初時花色自是有些別扭,只是看到秦方不太高興的臉也沒了話。老實的借了力氣上馬,坐在秦方身后。一路風(fēng)塵仆仆吃了不少的灰。

  白疏謹鎮(zhèn)守的地界往北走大約數(shù)十公里就是荒漠,雖說主城有綠蔭庇佑,但還是免不了風(fēng)沙走石侵蝕城鎮(zhèn)的建筑。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棱角分明,沒有花色之前見到的青灰墻瓦、玲瓏別致。雨季該是不多吧,如若不然,怎能沒有低下檐瓦引水?

  秦方帶著花色倒也沒有一如之前那般走走停停。許是急著趕路,進了城鎮(zhèn)也只停一下,從隨身帶著的包袱里拿出兩件男子模樣的衣服叫花色換上,而后道:“進了軍營你便跟著莫里,不要說你是女子。”

  花色一一應(yīng)下。

  秦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二人輕易的進了軍營。白君澤自是不在這里,花色跟著秦方見過那位名喚莫里的人。

  “小兔崽子,活膩了是吧?這是活血化瘀的藥你也敢隨便亂用,是嫌你血流少了?跟老子說,老子替你寫方子!”老遠花色便聽見屋子里一陣叫罵?;ㄉ念^一緊,抬頭看向秦方,只是秦方大步向前絲毫沒有察覺花色忐忑不安的心思。

  白君澤叫花色來軍營自然不是安排她上戰(zhàn)場打仗,這軍營有適合花色的地方便是這軍醫(yī)處。當(dāng)軍醫(yī)花色自是沒有那本事,可是跟著學(xué)些東西的還是可行的。就是不知道這脾氣不好的老頭會不會收下自己。

  如今兩國還未開站,自然用不著扎營安寨。有些傷病的人都是送往軍營西邊三五里的建筑里。只是要到這里必須得經(jīng)過軍營,有了赦令才可以出入。

  到了大門,秦方禮貌的敲門。里面一陣安靜傳來蒼老的一聲:“等著?!?p>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出來一位胡子花白,頭發(fā)亂成一團的老人。秦方對著老人客氣的行禮,而后道:“還請先生不吝賜教?!?p>  這老人該就是秦方稱的莫里軍醫(yī),秦方說完話他只當(dāng)未曾聽見,對著花色這邊道:“還愣著做什么?要我過來請你?”

  花色趕緊小步跑過去,竟是連禮也不曾行。

  老人家年歲不小,花色卻看不出來準確的數(shù)字,說他知命之年也可,說他耳順之年亦可。若是有個差錯也不會超過這個范圍。

  這莫老爺子想是之前便知道花色會過來,一點也沒有驚奇。看他對秦方絲毫不客氣的模樣,花色心里一陣打鼓,也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還是興奮多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老爺子見花色進來,一點也不留情面的關(guān)上門,而后回頭問花色。

  花色恭恭敬敬的回道:“花色?!?p>  老爺子嗤笑一聲,絲毫不客氣道:“如今你是在軍營,軍營不準女子進來,你這般大張旗鼓的用個女子的名諱不怕惹來麻煩?”

  花色臉上一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老爺子又道:“我只答應(yīng)教你醫(yī)術(shù),沒說還得負責(zé)幫你起名兒,你想好了過來找我?!闭f完頭大步走開,絲毫沒有留給花色說話的余地。

  花色站在黃土路上,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仡^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嘆了聲氣,隨后追著老爺子的步伐走去。

  老爺子隨后也未再問花色關(guān)于名字的事,有事就叫著花色小子,一天總是要喊上那么幾次,小子、小子的聽著倒是親昵。

  漸漸地花色也摸出一些老爺子的脾氣,比如老爺子喝完酒后最好說話、比如老爺子不大喜歡有人提白家人。

  花色從老爺子嘴里也聽出一些事來,這地方雖說白疏謹一直鎮(zhèn)守,卻是絲毫沒有紀律可言。這里混雜人口居多,南方、北方俱有,還有些游牧民族經(jīng)常過來換些糧食、珍寶之類的,可謂龍蛇混雜。這么一來寧國的律法就不太適用,白疏謹?shù)昧藢幓曙S禁的手諭,要求白疏謹安寨扎營,其他的一律照舊。于是,放任不管,這里體系自成一脈,成全了一道風(fēng)景。

  當(dāng)然白疏謹在這里也不是說不上話的,畢竟是行軍打仗的將軍,總是有些威懾力的,這里小矛盾雖說時常不斷,大的問題卻是不常見。

  白疏謹大軍壟斷這座無名小鎮(zhèn)的西方,不得有人來擾,有些仗著膽子大的過來挑釁滋事,最后都被白疏謹用來儆猴。因此花色如今待得地方可謂一百個安全。

  花色考慮的倒不是這個問題,老爺子雖說對花色也算客氣,可是時常不見蹤跡,留于花色的功課也是讓她背寫藥材名稱,這些花色記得快,畢竟有些基礎(chǔ)。每當(dāng)花色再過去時就被老爺子不耐煩的一本書打發(fā)了。

  老爺子的說的最多的是讓花色背誦整篇書,給個三兩天的功夫?;ㄉm說識的字,有些東西卻看的不大明白,為了交功課,只能囫圇吞棗的一陣亂燉。約是過了一個半月左右,老爺子手里的十幾本書叫花色背了個七七八八。

  時間一久,花色覺得老爺子不難相處,索性也膽子大起來。因著不需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也將少年本性流露出來,時常偷著老爺子的酒喝、或著幫老爺子做些野味換取出去玩的條件……不一一列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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