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
每給一個人輸送血液,李想就會計數(shù)。
這些人會在之后的幾天里,身體緩慢復(fù)原,并最終完全康復(fù)。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會因為身體體質(zhì)的原因,而在這個過程中死亡,但那只是少數(shù)??梢哉f,李想已經(jīng)找到了最有效的方法。
但這一切,目前還不能暴露。
自己血液能夠治療的病癥的消息只要一經(jīng)傳播,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正確的做法,應(yīng)該將之包裝成藥品,并通過一個代理人,將之售賣出去。
順便還能讓吞下抗體的人都成為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至于這個代理人的人選嘛……李想一開始也早就選定好了。
如若不然,他為何要在濟(jì)世堂的門口治療這些人呢?
隨著這些人的逐漸康復(fù),很快城中之人,就會知曉濟(jì)世堂已經(jīng)具備完全治愈黑病的能力!
這既是第一次的嘗試,同時也是一種布局。
接下來就等晚上與沈家家主的碰面了……
眼間已是黑夜,回到房間的李想聽到屋外有敲門聲。
“李公子,家主邀您去正堂用餐?!笔莻€怯生生的丫鬟聲音。
“知道了?!崩钕氡犻_眼睛,走出房間打開門,便看到一個面容秀氣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柳綠的對襟短衫,繡鞋則是荷葉的粉紅色,發(fā)簪是金屬質(zhì)地,手腕上還帶這個玉鐲子。
看到貴客出門,丫鬟微微垂首,用手絹擋住下頜,行了一禮。
雖說是丫鬟,但不論是穿著首飾,還是禮數(shù),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丫鬟。
在前引路時,丫鬟還時不時的回頭,似乎在觀察李想。
“你叫什么名字?”李想來了興趣,便好奇的問。
“公子叫我小梅就好了,我是小姐的貼身侍女。今天小姐回來了,嘴中可盡是您呢,我也好奇,也就多看了兩眼,還望公子莫要怪罪?!毙∶仿詭Ьo張的說著。
貼身侍女,那等到沈雪絨出嫁時,豈不是要一并出嫁?
這就是封建時代的大戶人家嘛,買一送一?
一路來到正廳,里里外外做了三大桌子。
而做在正座的其實是沈煉。
一見到李想進(jìn)來,立刻舉起杯子。
“大師兄!”
在場眾人,尤其是沈家的男人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家中最德高望重的沈煉喊這個年輕人為大師兄,那自己該怎么算?
沈煉直接親自將李想引致自己的左手位置,反倒將自己兒子擺在了右邊。
古代都是以左為尊,即便是來到了客人,也應(yīng)該是又席,這一次沈煉打破規(guī)矩,足以可見對李想的重視程度。
李想只得對沈煉右邊的中年人主動打了招呼。
“沈堂主,多謝款待?!?p> 中年人臉上尷尬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都是自己人,那有那么多規(guī)矩……”沈煉則是毫不見外的說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味道著實不錯,但是在場眾人,除了沈煉與沈雪絨外,眾人的表情也都著實有些尷尬,很明顯是沈煉對李想太過恭敬,以至于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說些尋常的客套話。
言語中,李想也問及如今濟(jì)世堂的情況。
“這不城中出現(xiàn)了黑病,濟(jì)世堂也頗為艱難,七家鋪子,下面不少人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沈均如實說道。
七家鋪子?
看來渠道很硬。
李想愈發(fā)的對濟(jì)世堂感覺到滿意。
飯畢,李想并沒有離開。
“沈家主可否有空,在下有要事想與家主商議?”
“與我商議?”沈均有些疑惑。
實際上他父親的關(guān)系并不好,沈家能有今天,也跟他父親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對于這個父親尤為看重的對象,沈均并不感冒,只是僅僅當(dāng)做一個簡單的客人。
而他竟然有事情與我相商?
“有何事?”
“這里不方便,我們到偏廳詳聊。”
沈均看了看幾個下人,無奈只能起身。
來到偏廳,沈均看見年輕人從袖中拿出了一片暗紅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
“一種干涸的靈獸血液,能治愈黑癥?!?p> 對面這個年輕人的話,當(dāng)即嚇的沈均手一哆嗦,隨即又悵笑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不等李想回應(yīng),他直接將紅片用手指碾碎,化成粉末的紅片順著指間散落。
從黑癥出現(xiàn)伊始,他就聽過不少偏方,一開始也嘗試用過。有些更是花了重金,買來方子。
最后的結(jié)果,全部不盡如人意。
錢是花了,但對于黑癥依舊束手無策。
當(dāng)下倒是將這年輕人也當(dāng)成了同樣的江湖騙子。
“你準(zhǔn)備賣多少錢?五千兩?還是一萬五千兩?我們身家有一祖?zhèn)魃袼?,服之可青春永駐,永生不死,不知道閣下是否愿意作為交換?”沈均笑吟吟的說道。
“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之后自然會信我。”
李想一看,這是沒得聊了,不過沈均的反應(yīng),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畢竟單純的用“靈獸血液”來治愈黑癥,本身就顯的不可思議,況且自己又無法給出更多的解釋,他不相信也正常。
“告辭?!鄙蚓苯悠鹕恚T口走去。
“對了,如若沒有什么事情公子就請回吧,這兩天府上繁忙,難免招待不周?!鄙蚓浔恼f道,要不是看在自己老子的份上,只怕直接開口轟人了。
“無需招待,我來城中辦些事,幾天后就會離開。”李想哭笑不得的說道,雖然時代變了,但人還是一樣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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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剛才那年輕人跟您說什么了?一幅神秘的樣子?”
沈均回到自己的居室,一美婦正坐在銅鏡前摘簪子,看到沈均進(jìn)來,便問了起來。
家大業(yè)大,而沈均并未納妾,從始至終就這么一個夫人。
兩人的感情自不必說,當(dāng)然,這也跟夫人的娘家有關(guān)??梢哉f如若沒有夫人娘家的鼎力相助,就沒有他沈家的今天。
“一個江湖騙子罷了。”沈均寬衣解帶,倒頭便睡,惹得婦人又是一陣報怨。
“又是你那便宜老子惹的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你!”沈均猛瞪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世人只知他白手起家,卻忽略了他這么些年也有不能與他人明說的苦衷。
第二天一早,沈均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門外大喊。
“老爺,皇庭三族的無量宮派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