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越境戰(zhàn)斗,斬殺
周遠山看著交戰(zhàn)的兩人,逐漸進入了白熱化。
自然也沒閑著,并未插手這場戰(zhàn)斗,而是掠向一旁的陳霍。
而剩下幾位家族元老,以及周朝書則后退,在遠處觀望。
這可是筑基高手的戰(zhàn)斗,他們插不上手,反而只會成拖累。
他們迅速召集了族內(nèi)的人,將整個周族團團包圍,即使明白自身渺小,但家族正值危機時刻,必須挺身而出。
“哼,你周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到了此種地步,竟還這么硬氣,真閑滅亡不夠快,別以為......”
陳霍擋下一記猛攻,剛拉開距離,準備施展嘴炮攻擊,可周遠山根本不給他機會,當即又招式兇猛而來。
兩場大戰(zhàn)皆是筑基級別的戰(zhàn)斗,旁人無法插手。
周牧這邊,他使出了霸烈九刀,攻伐之氣彌漫,極為霸道,數(shù)次占領上風。
要知道對方可是筑基境二重,而周牧只有一重。
這種情況能夠與之一戰(zhàn)就不錯了,更別說占據(jù)上風。
這在常人看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幾位觀戰(zhàn)的人都在擔憂。
但周牧卻做到了,金鳳刀不斷揮砍,次次主動進攻。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手段極為狠辣,每一次攻勢都攜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并且從其身上涌現(xiàn)的寒冷,讓周牧受到了很大限制。
這股寒氣,甚是詭異,無形中好像纏繞上了周牧的身軀,并滲入身體內(nèi)部。
從而導致反應變慢,并且視線越來越模糊。
他暗感不妙,這王姓陰陽人,手段邪異,必須盡快解決。
念及于此,周牧身上的刀意愈發(fā)濃郁,將身周空間擠壓變形。
一刀,空氣爆響!
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
周牧連續(xù)揮出手中大刀,體內(nèi)霸烈刀法施展極致。
這三刀威勢驚人,殺伐霸道。
王君身形倒退,捂著胸口,嘴角流出絲絲鮮血,顯然即使高出一境,面對這三刀也并不好受。
更多的是震驚,這小子天賦好強,刀法造詣達到了恐怖的境地。
跨境戰(zhàn)斗,太妖孽,太可怕了,不能再如此下去,盡快解決禍患。
念頭極快的閃過,他再度施展開招式。
雙手十指剎那生出尖長利爪,寒氣騰起,便又掠向周牧。
周牧不敢大意分毫,心中也尤為吃驚。
高出一個小境界,終究是難以對付的,使出了至強的三刀,竟只是受到點輕傷。
他沒有考慮的時間,對方已然殺至。
側(cè)身躲過這十分陰險的一擊,但他徒然察覺頭頂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千發(fā)一軍之際,他抬起金鳳刀,刀意爆發(fā)。
鏘!
火花閃過,金屬碰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周牧牙齒緊咬,對方那滿是寒芒的手爪,威勢十足,并且還從中滲出些許紫黑的氣流,席卷上他的手臂。
全身爆發(fā)氣力,刀身一轉(zhuǎn),再有火花生出。
而周牧也借助這一擊,后退數(shù)步,與對方拉開距離。
王君收回手掌,同時十指之上的尖爪,又往外硬生生長出了些許,鋒利異常。
“啊......”
一道尖利的哀嚎從他口中發(fā)出,散向周府各處,所聞者皆捂住耳朵,痛苦不堪。
隨著王君低下頭,在他的雙眸也染上了烏黑之色,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層黑霧中,變得邪異。
周牧握緊手中大刀,催動體內(nèi)五行練體術,補充自身氣血。
如今只是修行的入門境界,無法發(fā)揮更多法術神通,雙方唯有依靠強大的肉身作戰(zhàn)。
但對方似乎真的修行了某種邪術,在發(fā)動之后,就連他都感受到了彌漫心頭的寒意。
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族,反而更像一方妖魔。
沒有半分猶豫,周牧再次腳下一踏,主動掠出。
刀身嗡鳴,勁風呼嘯。
雙方又纏斗在一起,戰(zhàn)斗余波將整個周府席卷,一聲聲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傳出。
周牧愈戰(zhàn)愈勇,畢竟修行了兩門玄級功法,體內(nèi)的氣力仿佛使用不完一般。
即使王君身法詭異,飄忽不定,并且那尖利的指甲爪子,就像是由堅硬金屬打造一般。
可也難抵周牧手中的寶品大刀,以及霸烈九刀的威勢。
王君逐漸落入下風,筑基二重雖強,但沒有靠得住的寶物,以及強大,并很有效的功法,依然無太多作用。
周牧體內(nèi)爆發(fā)一層層氣血,手中的金鳳刀就像是神兵利器,一刀斬出。
嗡鳴的刀意劃破虛空,空間扭曲。
這一刀極快。
王君滿是烏黑的眸子中,遍布震驚,以及一絲恐懼。
他剛想側(cè)身躲過,再度施展他那詭異的身法,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呲!
鮮血濺射。
隨著慘叫聲,王君的胸膛直直被擊中,幾乎沒有了反抗氣力,身形如斷線風箏倒飛而出。
倒在遠處空地,奄奄一息。
周牧穩(wěn)住身形,同時胸口劇烈起伏,但僅僅緩了剎那,他便再度掠出。
倒在地上,又狂吐了一口鮮血,與臉上的粉紅胭脂混在一起,使王君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
這位王家元老,這位在三石城幾乎人盡皆知的變態(tài),及恐怖之人,剛想有所動作,可那柄猩紅的大刀,已然近在眼前。
他的眼眶劇烈顫抖,這一刀他躲不下,腦子陷入了短暫的空白,只能任由那大刀越來越近。
在即將砍中敵人腦袋之際,持刀者周牧卻停止了動作,眼眸冰冷的注視著這位陰陽人。
淡淡道:“王家?筑基二重?不過爾爾!”
王君反應過來,大口踹著粗氣,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下一刻就要將他腦袋斬落的大刀。
劫后余生之感襲來,他沒有話語,只是低下頭。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等強悍的對手,并且還比自己低了一個境界。
太妖孽了,他的戰(zhàn)斗意志全然消失,被打得心服口服。
周牧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冷漠道:“我說過,既然來我族府邸,就別想著完好出去!”
王君驚恐的抬起頭,再也沒有先前的裝姿作態(tài),語氣顫抖道:“你...你不能殺我,你不敢!”
周牧臉上浮現(xiàn)一抹殘忍的笑容。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手起刀落間,身前一具無頭尸體安詳?shù)乖诘厣稀?p> 接著他也不管身上沾染著還尚有余溫的鮮血,而是回過身,望向另一處戰(zhàn)場。
遠方戰(zhàn)斗的周遠山與陳霍,還在戰(zhàn)的火熱,雙方實力相差無幾,一直未分出勝負。
但也察覺到了周牧這邊的動靜,望著那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體,陳霍猶遭五雷轟頂。
周遠山趁著敵人失神的這個瞬間,直接轟出了至強一招。
還沉浸在震撼中的陳霍,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剛想反抗,可卻也遲了。
當即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轟出,倒飛在遠處,當他站直身子,剛想再度施展招數(shù),重新戰(zhàn)斗。
可迎接他的是周遠山籠罩而來的大手,以及遠處周牧那冰冷,無一絲感情的眼神。
他慌了,真的慌了。
當即倒退幾大步,盡可能拉開距離,并極快開口道:“遠山兄,停!”
周遠山收斂自身氣息,回到周牧身邊,面無表情地望著狼狽的陳霍。
同時四周的周族族人,瞬間如蜂擁而來,將這一片地帶團團包圍。
看著眼前這一場景,周牧深深呼出一口氣,收起金鳳刀,胸口依舊起伏不止。
旋即淡淡開口道:“你陳家,亦或王家的人呢,真要與我族為敵,真要開戰(zhàn)?”
陳霍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那道年輕,但又充滿嗜血,如同死神的身影,他的喉嚨艱難蠕動幾下。
“周家主,一切好講,今日確實是我等沖動冒犯了......”
他這時候哪里還敢說先前的硬氣話語,沒看到遠處的尸體嗎,他完全相信,周族敢讓那里再躺上一具。
周牧冷笑一聲:“先前我族最低靡之際,不動手,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
陳霍被逼迫的跪在地上,但畢竟乃是一家的副家主,所以還是保持些許姿態(tài)。
“我陳家與王家,其實并沒明面上的關系那么好,反而皆在揣測對方,之所以沒動手滅...滅你們,是有很大顧忌,城主府只是其中一方面!
今日上周府,其實也有規(guī)劃,都不敢派太多人來,怕被偷家了,王家與我族的關系,極速惡化,甚至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開戰(zhàn)了?!?p> 周牧眼眸微瞇:“那上次劫掠我父親是怎么一回事?那批貨物又是什么?”
陳霍抬頭看著那一雙冰冷的眼神,就像墜入了無盡冰窟,渾身遍布寒冷,沒有敢隱瞞什么,一一將自己所知道來。